大队部内,光线昏黄黯淡,像被一层阴霾笼罩,压抑的氛围让人喘不过气。义愤填膺的大娘大嫂们将这里挤得满满当当,她们的脸上写满了愤怒与不平,交头接耳间,声声指责如汹涌的潮水,不断冲击着这片狭小的空间。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缩在角落里的符家人,一个个吓得脸色惨白,身子止不住地瑟瑟发抖,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懊悔 。
大队长看向符海生,严肃地说:“符海生,你作为一家之主,没能管好家人,罚你这半年每个月多交二十斤粮食,充作村里的公共储备,让你好好反省反省!”
接着,又看向建国和建党:“你们俩,等卫东房子建成后,每天早起帮着村里的孤寡老人挑水、劈柴,干满三个月,要是让我发现你们偷懒,严惩不贷!”
大娘大嫂们听闻处罚决定,纷纷点头,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就该这样,让她们吃点苦头,长长记性!” 张大嫂双手叉腰,义愤填膺地说道。
冼韵怡眼眶泛红,满含感激地看着大家,声音略带哽咽:“谢谢大家,谢谢大队长。我一定会好好生活的。”
符海生父子三人听到这惩罚,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满心的不情愿,却又不敢吭声。大队长见状,目光如炬,扫视着他们,最后不忘加了句:“你们几个给我注意着点,往后要是敢再有小动作,耍什么心眼,你们全都给我滚出新安村去,别在这儿败坏村子风气!”
符海生连忙点头哈腰,陪着笑保证:“大队长,您放心,我们以后肯定老实,再也不敢了。” 建国和建党也低着头,唯唯诺诺地应和着。
冼韵怡静静地站在一旁,将眼前这场闹剧尽收眼底。看着符家人那副狼狈模样,她心中悬着的大石头终于稳稳落地。符家人可怜吗?冼韵怡在心底冷冷地嗤笑一声。就因为自己没受到实质性伤害?呸…… 那不过是还没发生罢了,她可对这一家子 “极品” 没有半分同情。回想起这段时间的明争暗斗,若不是平日里追了不少短剧,学了些应对极品的手段,恐怕明日被众人指责、孤立,被恶意谣言缠身的,就是自己了。
她在心底默默重复着自己的处世宗旨:你敬我一尺,我敬回你一丈;你伤我一厘,我碾你成灰 。今日这场胜利,不过是个开始。她抬眼看向窗外,阳光正好,未来的日子,她定要在这新安村,为自己挣出一片安宁的天地,绝不让那些心怀不轨之人再有机可乘 。
冼韵怡像个凯旋的将军,昂首阔步迈向新房工地。远远的,她就瞅见伯娘王海秀在那儿,眉头紧锁,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大队部的方向,满脸的焦灼。
“伯娘!” 冼韵怡几步上前,声音里透着藏不住的兴奋劲儿。王海秀猛地转过身,一把抓住冼韵怡的手,急切地问道:“刚海牧来把你婆家人都叫走了,到底咋回事啊?你可把伯娘急坏了!”
这时,周围的村民们听到动静,像潮水般围拢过来。大家通过上次的事,都见识过符家人的品性,对今天这事儿自然充满好奇。此刻一听有热闹,纷纷竖起了耳朵。
冼韵怡清了清嗓子,提高音量说道:“伯娘,乡亲们!你们都不知道,符家那几个人坏透了,居然想编排我和农场管事有不正当关系,想把我的名声搞臭,让我在村里待不下去!”
人群里顿时响起一阵哗然,“这符家也太过分了!”“就是,咋能干出这种缺德事儿!”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愤怒的情绪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冼韵怡接着讲:“好在咱村里的李大娘,还有各位大娘大嫂们仗义,知道这事儿后,陪着我就去了大队部。把符家那点腌臜事儿,一五一十地跟大队长说了。”
一位大叔忍不住插话:“大队长咋说?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冼韵怡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大队长一听,脸都气红了,当场就把符家的人狠狠训了一顿。还罚黄素娥她们去农场干活,符海生每个月得多交粮食,建国和建党得给孤寡老人帮忙,这下他们可得长点记性!”
“好!就该这么罚!”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叫好声。有人挥舞着手中的锄头,大声喊道:“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瞎搞!” 一位大娘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冼韵怡的肩膀,心疼地说:“闺女,别怕,以后有啥事儿,跟咱大伙说,咱给你撑腰!”
冼韵怡眼眶微微泛红,看着身边这些热情的乡亲,用力地点了点头:“谢谢大家!我知道,有你们在,我啥都不怕!” 此刻,她再次庆幸自己是重生在这个充满温暖的新安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