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京,杨谦官邸旁。
苏灿看着身后的史蒂夫和钟彪,问道:“请问,二位在做什么?”
史蒂夫转头看向苏灿,奇怪地说:“点迷香,你不是说要把杨谦他们的人都迷翻吗?”
苏灿指着史蒂夫和钟彪面前的一小堆火焰,以及冲天而起的迷香烟雾,嘴唇微微颤抖。
苏灿问道:“二位有没有想过,就这么点迷香,里面的人会昏迷,我们也会被团灭?”
史蒂夫使劲嗅了嗅:“是有点晕。”
钟彪立刻转身脱下裤子:“听说尿尿能解迷香,快!”
苏灿捂住口鼻,骂道:“我就不该让你们俩蠢货掺和这事!”
很快,史蒂夫和钟彪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显然彻底被迷晕了。
苏灿不死心,给了史蒂夫和钟彪一人一个耳光,然后哭笑不得地对赢流枫舞说:“呵呵,他妈的,晕得不能再晕了。”
赢流枫舞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可又说不出到底哪儿不对。
想了一会儿,赢流枫舞又问:“那我们一会儿进去,还需要再点一次迷香吗?”
苏灿苦笑道:“里面就算有一百头大象,现在也睡得死死的。更别说里面是人了!”
赢流枫舞突然有了灵感:“苏灿,为什么我们俩没被迷晕呢?”
听赢流枫舞这么一说,苏灿也觉得奇怪:“对啊,我们怎么没事?”
赢流枫舞狐疑地看着苏灿:“钟彪说尿尿解迷香,你尿鼻子里了?”
苏灿一呆,反手就给赢流枫舞脑袋扇了一巴掌:“你才尿鼻子里了!”
赢流枫舞抱着头,骂道:“很痛啊!”
苏灿看着浓密的迷香烟雾,说:“不管了,现在进去很安全,天王老子来了都得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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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京,杨谦官邸内,赢流枫舞和苏灿鬼鬼祟祟的走着。
在杨谦的官邸内,二人拐来拐去,不知走了多久。
突然,赢流枫舞莫名其妙的小声问:“苏灿,你每月军饷多少?”
苏灿一脸莫名其妙,答道:“一个月1200块,怎么了?”
赢流枫舞见苏灿完全没压低声音,赶忙捂住他的嘴:“你小声点!”
赢流枫舞的手暖暖的,很舒服。
苏灿闻着鼻尖淡淡的幽香,心里像有只奇形怪状的小野兽在蹦跶。
苏灿拉开赢流枫舞的手,小声说:“这里的人睡得比猪还死,不怕。”
赢流枫舞这才放心,问:“为什么杨谦的官邸这么大?”
苏灿叹口气,说:“贪污呗。就一个军官的军饷,十辈子都买不起这么大的宅子。”
赢流枫舞停下脚步,思索一阵,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苏灿一眼,问:“那蓝田他们的官邸呢?”
苏灿愣住:“诶,怎么扯到蓝田长官了?!”
赢流枫舞看着懵懵的苏灿,认真地说:“苏灿,有没有一种可能,天下大同,人人平等?”
“有那么一天,帝国的富裕是全体公民共同富裕,没有高低贵贱,也没有两极分化。”
“苏灿,你说,这可能吗?”
苏灿点头,肯定地回答:“枫舞小姐,肯定可以的。这正是帝国努力的方向啊。”
赢流枫舞笑了笑,说:“苏灿,如果我能活着渡过眼下这些难关,我一定要创造一个没有压迫、没有剥削、人人平等的帝国。”
苏灿看着眼前难得认真的赢流枫舞,笑着说:“好,我陪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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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赢流枫舞和苏灿二人还是在杨谦的官邸中迷路了。
赢流枫舞坐在院子中间的水池边上,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苏灿,我觉得...”
“嗯?苏灿!苏灿!你去哪儿了!”
赢流枫舞环视四周,没有看到苏灿,心里不免有些慌张。
“苏灿!快出来啊!我找不到出去的路!”赢流枫舞看着诺大又陌生的院子,开始着急起来。
苏灿像鬼魅一般从黑暗中闪身而出,从身后捂住了赢流枫舞的嘴巴:“嘘嘘嘘,小点声。”
赢流枫舞并没有意识到身后就是苏灿,便张开嘴巴一口咬到了苏灿的手上,手肘顺势向后猛击。
苏灿根本没有想到赢流枫舞这地痞流氓式的路数,被打在地上,痛苦的说道:“你打得太痛了!你力气怎么这么大!”
赢流枫舞看着地上弓成虾米的苏灿,微微有些理亏,帮苏灿揉着肚子,说道:“谁让你一个人跑了!”
苏灿稍微恢复了一些,神神秘秘地说:“我大概是找到肥羊了!”
苏灿这句“肥羊”,让赢流枫舞瞬间兴奋起来:“哪里?”
苏灿冲赢流枫舞眨眨眼,带着他七扭八拐,来到一个极为漂亮的院子里。
青石板小路在两侧古旧的围墙下蜿蜒前行。墙上斑驳的青苔,在石板间无声却生机勃勃。
小路尽头是个精致的小院,小巧的青砖围墙,古旧的红木房门,雕梁画栋的暗红窗棂,两侧的玉兰开得正好。
赢流枫舞看到这场景,不禁感叹道:“好一只肥羊!”
苏灿带着赢流枫舞小心翼翼地从围墙翻了进去。
小院内,十几名全副武装的艾希帝国士兵昏倒在地上。
苏灿和赢流枫舞摸进小院的房间里。
一个面容清秀的年轻人,安静的在床上躺着。
赢流枫舞认真的看了几眼之后,问道:“死了?”
苏灿失笑,说道:“死什么死!看看是谁!”
赢流枫舞眨巴着眼睛看了半天,肯定地回答道:“没见过,不认识!”
苏灿翻了个白眼:“你不觉得他很像溪山月吗!!!”
赢流枫舞如同醍醐灌顶一般,一只手指如羊癫疯一般在空中疯狂乱晃着:“肥羊!肥羊!肥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