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圣女竟真有个亲妹妹。”
“是啊!妹妹与姐姐一样,貌若天仙,且明显比圣女更加温婉动人,这才是我梦想中的贤妻美妾啊!”
“你他娘的别做梦了,人家妹妹早嫁人了!”
“可恶啊!该死的苏阳,夺妻之恨,不共戴天!劳资要跟他单挑!”
“单挑?你打得过他吗?”
学府广场,因牧云雪的归来,再度引起一场轩然大波。
震撼、惊愕、匪夷所思。
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谈论着场中的牧云霜姐妹以及苏阳。
彼时的苏阳,松开了玄天愁之后,小跑着上前,满脸堆笑:“嘿嘿!大姨子,又见面了!”
砰~
一声闷响,牧云雪二话不说,一拳打在苏阳腹部,疼得苏阳登时弯下了腰。
“夫君!”牧云霜一惊,连忙上前搀扶,不解地看了眼牧云雪:“姐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给他个教训!”牧云雪一脸冷漠。
“夫君他做错何事了?”牧云霜质问。
“再敢让我听到你剑宗弟子乱嚼舌根,说我与你之间有男女私情,我给你的就不是这一拳了!”没理会牧云霜的质问,牧云雪冷漠地盯着苏阳。
昨日她外出,今日归来,于帝都城内听到不少从剑宗传出来的流言蜚语。
身为牧云霜的亲姐姐,苏阳又是自己妹妹的夫君。
牧云雪有必要跟苏阳避嫌,哪怕是言语上的任何误会,她都不想沾染。
此生,她唯有心向大道,不想涉及任何的儿女私情。
“那又不是夫君的意思,更不是夫君能管住的。”牧云霜据理力争,竭力维护着自己男人,“你要怨,就怨我,是霜儿去找夫君才闹出的误会!”
“行了,霜儿,我没事儿!”苏阳起身,牵着牧云霜的小手,轻轻一笑,“大姨子教训的是,是我没提前想到,下令制止宗内弟子乱传谣言。”
“夫君!”牧云霜满脸心疼,“姐姐,你必须给我夫君道歉!”
“给他道歉?”牧云雪眉头一挑。
“害!都是小事儿,哪值得你姐妹为我吵架啊!”苏阳赶紧制止,他清楚牧云雪生性冷淡,为人也是孤高清傲,要她道歉,除非她死。
不对,她死都不可能道歉!
“夫君!”看着苏阳,牧云霜兀自有些不甘心。
但瞧见苏阳给她投来坚定的眼神,她也不好再坚持,只得紧紧牵着苏阳的手。
“随我进去!”牧云雪冷声说着,领着苏阳夫妇径直朝圣院的方向行去。
见到云长老以及她师尊等人的时候,她也只是冷淡的点头一礼。
“妈的,我就知道,圣女怎么可能跟苏阳有私情?剑宗那群王八羔子,瞎吉儿乱说!”
望着苏阳三人远去的身影,有外院弟子骂骂咧咧。
“刚才圣女出手教训剑宗少宗主,简直就是痛快!”
“是啊!那苏阳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人家大姨子,他苏阳敢动手?”
“哈哈哈!我第一学府到底是压他剑宗一头!”
“笑笑笑,笑个锤子啊!没听过近水楼台先得月?那苏阳能娶了妹妹,离娶姐姐还远嘛?
你们没想过,以后苏阳左手姐姐冷艳如冰,右手妹妹温婉可人的一幕?”有弟子这般说道。
顿时,一众学府男弟子,满脑门黑线。
坐拥双绝,享齐人之福?!
“干你娘的,少在这儿胡说八道!”
“就是,圣女是那种人吗?!以她的冷艳孤傲,岂肯共事一夫?”
“兄弟们,干他!”
瞬间,学府广场,一片骚乱,一众男弟子疯狂围殴那胡说八道的同门,打得那弟子抱头鼠窜,狼狈告饶。
见此一幕,云长老以手扶额,实在不堪入目。
自己学府弟子这德行要是传出去,不知得笑掉多少大牙。
“既然误会已解除,该散的就散了!”一摆袍袖,云长老下令,遣散众人,领着圣院的弟子、长老,悉数返回到圣院之中。
“该死!该死!”
玄天愁跪坐在地,满眼憋愤地怒锤着地面。
想起自己面对苏阳,竟是一瞬即败,这让他内心满是强烈的挫败感,对于苏阳更是怨恨到了极点。
“不甘心?”一道倩影闪现,来到玄天愁身边。
“皇姐。”玄天愁看了眼面前气质尊贵的女子,“我......”
“那苏阳并不寻常,你败于他手不丢脸!”
“皇姐,为何你这般说?”玄天愁怒瞪双眼。
“剑墓一行,君无忧是真的败在了他手里,而并非坊间传言的所谓虚假之事。”女子轻声回应。
玄天愁惊住了,久久无法回神。
“去见院长,今日之事,得向院长禀告一二。”返回到圣院内,云长老领着一众圣院长老,径直前往了‘议事殿’。
“如何?”
一入殿内,上方已然响彻一道浑厚的嗓音。
第一学府院长,端坐其上,目光注视着入殿的云长老等人。
“都是误会,云雪与那苏阳之间的的确确并无任何儿女私情。”
“此次与苏阳到来的,乃是云雪的亲妹妹,其名牧云霜。”
云长老如实禀告。
紧接着,话锋一转,云长老续道:“院长,老夫觉得我们第一学府真没必要再针对苏阳了。原本,我第一学府与剑宗之间只是明面上的公平竞争,私底下本就并无多少仇怨!双方皆为神朝砥柱,共护神朝江山,何至于要闹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
“哼!说得轻松,苏阳的母亲当初可是亲手杀了我学府内不少执事乃至于长老,此仇不共戴天!母债子偿!”不等学府院长说话,殿内一旁,一位面目阴狠,脸上有着一道长长伤疤的老者,猛地一拍桌子,怒声呵斥。
老者乃是第一学府的副院长,其脸上的那道疤,正是拜苏阳生母所赐。
“上一代人的仇怨,何苦牵扯到下一代人身上?”云长老眉头微蹙,据理力争,“苏南夫妇已死,正所谓‘人死债销’,往日仇怨,何必加深?难道,真要继续针对苏阳,逼得我学府上下跟剑宗彻底翻脸,以致双方死伤无数才肯罢休?”
“云霄,老夫做事,岂容你在此辩驳?!”老者腾地一下站起身来,怒斥云长老。
“云某只是站在实际情况上发表自己的看法!”对于老者的怒斥,云霄浑然不惧。
他很清楚那老者究竟安的是什么心,无非是儿子被杀,自己又被苏阳生母在脸上斩出一道无法磨灭的伤口,妄动私心,才故意将仇怨算在了苏阳头上。
身为学府圣院长老之一,云霄自不会眼睁睁看着这老者胡来,为他一己之私,让整个学府上下与剑宗不死不休!
“实际看法?谁人不知,你云霄最是疼爱你那师侄!如今,站出来维护苏阳,也不过是动了恻隐之心罢了!
口口声声为了学府着想?好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简直虚伪至极,令人恶心!”
老者反驳,满面狰狞,其脸上伤疤于此刻显得越发骇人。
目中凶光闪烁,宛若一头欲择人而噬的凶兽,令人不寒而栗。
“行了!都别吵了!”上首,传来学府院长威严霸道的声音。
老者与云霄立刻停止唇枪舌剑,议事殿重新归于寂静。
“云长老说得很对,上一代的仇怨,没必要算在下一代的头上。苏南夫妇已死,‘人死债销’。往后,学院高层不得再对苏阳妄下杀令!”
“院长!!!”老者看着上首的学府院长,满脸不甘。
“我的话,你且记住!”学府院长目光落在老者身上,一股无形威压,瞬间笼罩其身,压迫得那老者双股战战,浑身冷汗湿透。
只能憋屈的应下,轻吐两字:“遵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