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童周身法力奔涌,如汹涌澎湃的怒潮,正倾尽全力,誓要将青鸟二人置于死地。眼见青鸟在自己那排山倒海的法力逼迫下,已然命悬一线,死亡不过是转瞬之间的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陡然间,一阵磅礴雄浑的强大力量仿若天崩地裂般,从房顶轰然压下。那股力量之恐怖,令张天童心中大惊,不及有丝毫犹豫,身形如鬼魅般瞬间闪到一旁。与此同时,他施加在青鸟身上的法力,也在这股突如其来的强大冲击下,顷刻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
惊魂未定的张天童抬眸望去,只见一位女子正身姿轻盈地立于两人之间。女子透过那面具的双眼,仿若两道冰冷的寒芒,自上而下,如利刃般冷冷地扫视了他一眼。尽管张天童无法看清女子脸上的具体表情,但仅仅是那一瞬间的眼神交汇,就让他清晰地感受到其中毫不掩饰的轻蔑,仿佛自己在她眼中不过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紧接着,女子的双眼紧紧锁住张天童,眼神瞬间转变,那目光中满是嫌弃,仿佛张天童的存在极大地妨碍了她,令她心生厌烦。
就在这时,女子的声音虽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冽:“怎么?莫非要与我一战不成?”
张天童心中清楚,从刚才那股凌厉的力量便能判断出,眼前此人的法力之强,远非自己所能抗衡。更让他感到诧异的是,这女子散发的法力波动,竟与自己所熟知的魔族极为相似。他心中暗自思忖:“难不成还有其他魔族也悄然来到了这世间?” 此刻,他深知自己处境危险,当下唯有先行离开,否则性命堪忧。但就这么灰溜溜地逃走,他又心有不甘。稍作思索,他强装镇定,向女子拱手而礼说道:“尊驾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要阻拦我行事 ?”
女子听闻张天童发问,原本就满是嫌弃的眼神瞬间闪过一丝恼怒,那双眼透过面具,仿若要喷出火来,似是对张天童的明知故问感到极度厌烦。
她的下巴微微上扬,不屑之情溢于双眼,随后发出一声冷到极致的嗤笑,那笑声仿若利刃,划破空气。“哼,你还不配知道我是谁。速速滚蛋,莫要再在我眼前晃悠,扰我清净!” 话语间,她右手随意地摆了摆,动作极为敷衍,仿佛在驱赶一只令人厌恶的苍蝇 。
随着她那看似随意的抬手动作,张天童顿感头顶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强大力量,如泰山压顶般迅猛压下。这股力量之雄浑,远非方才那波可比,而这仅仅只是女子随手一挥所致。张天童心中骇然,心想:若此刻还不速速逃离,恐怕当真要命丧于此。念及此处,他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疯狂催动周身法力。刹那间,只见他的身体与一道仿若利剑般的光芒融为一体,化作一道流光,如离弦之箭般迅速窜入高空之中。
然而,令人称奇的是,那股来势汹汹的强大力量,在即将触及地面的瞬间,竟如同被神秘力量吞噬一般,毫无征兆地消失得无影无踪。地面上,莫说是激起一粒灰尘,甚至连一丝微风都未曾带起,一切平静得仿若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从未发生过。
“算你识相。” 女子冷言说道。言罢,她脚尖轻点地面,身姿轻盈地弹起,在空中划出一道如梦似幻的优美弧线。
青鸟才从生死边缘挣脱出来,心还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他惊魂未定,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每一寸肌肉都在痉挛。细密的汗珠从额头冒出,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滴落在脚下的土地上。他下意识地低头,双手慌乱地在胸前摸索查看,动作急促而紧张。当确认胸前没有任何异样,没有致命伤口,没有可怖的血迹时,他紧绷的身体才缓缓放松,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那口气里,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青鸟这才定了定神,看向眼前的女子。
自那女子毫无征兆地翩然降临,青鸟便感觉一股淡淡的花香扑鼻而来,丝丝缕缕,沁人心脾。
他注意到,女子面庞之上戴着一张极为怪异的面具。彼时,女子背对着他,令他难以看清面具全貌,徒增几分神秘。
直至张天童眼见不敌,仓促御剑遁走。紧接着,那股从天而降、排山倒海般的强大力量,在即将触碰到地面的刹那,竟如同被吸入无尽虚空一般,瞬间消失于无形。青鸟目睹这一幕,整个人呆立当场,心中仿若掀起惊涛骇浪,震撼之感如汹涌潮水,一波接着一波,难以平息 。
他深知,女子随手施放的法力,已然远超之前施展的强度,而这般出神入化、娴熟至极的法力操控之术,他自认为整个世间恐怕都无人能与之媲美。
青鸟剑指一收,那柄黑剑仿若收到归家指令,“嗖” 的一声,裹挟着凌厉的剑气,迅速飞回剑鞘之中,剑身与剑鞘碰撞,发出一声清脆悦耳的声响。与此同时,余光之中,那女子的身形如幻影般灵动一闪,她轻盈地落在了青鸟身前不远处的地面上。
直到此时,青鸟才得以清晰地端详她脸上的面具。那面具造型奇特,令人过目难忘。面具一半的模样,眉毛弯弯如月牙般向下舒展,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灿烂的笑脸,透着几分俏皮与亲和;而另一半,眉毛呈八字状,末梢微微下垂,嘴角下压,形成一张悲戚的面容,满是哀伤与愁苦。这一喜一悲在同一张面具上相互映衬,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
女子莲步轻移,如微风拂过湖面般轻柔,缓缓向前迈出两步。一瞬间,那股馥郁的花香宛如汹涌的潮水,愈发浓烈地弥漫开来。这股香气,仿若世间所有花朵的芬芳都被巧妙地凝聚在了她的身上。随着女子一步一步缓缓靠近,那股迷人的花香愈发浓郁醇厚,如同一张无形的网,将青鸟紧紧萦绕其中,令他的心不由自主地泛起层层涟漪,整个人都有些心旌摇曳。
青鸟下意识地抬眸望去,正好对上女子那双灵动的眼眸。面具之下,女子的双眼宛如一泓清泉,清澈明亮,毫无杂质,正带着几分好奇与探究,静静地打量着自己。
女子在青鸟身前缓缓踱步,眼神中满是疑惑之色,仿佛在探究着什么。青鸟此刻心中忐忑不安,实在难以判断此女子究竟是敌是友。但他心里清楚,以女子展现出的恐怖实力,若要取自己性命,当真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的事。眼见女子并未有任何攻击举动,虽然心中仍有诸多疑惑,不明其中缘由,但青鸟的内心也稍稍放松了一些。
青鸟微微定了定神,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微笑,恭敬地拱手行礼,说道:“娘子仗义出手相救,在下感激不尽。”
“自己明明敌不过那人,为何还不逃离,偏要留在这里送死?” 女子开口问道,她的声音清脆悦耳,仿若林间黄莺婉转啼鸣,听得青鸟心头一震。
青鸟一时语塞,还未等他作出回应,女子又向前迈了两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近在咫尺。青鸟自幼在师门长大,平日里与师母、师妹相处虽亲近,但师母于他如同母亲般慈爱,师妹们则似妹妹般亲切。这般近距离与一位陌生女子相对,他还是生平头一遭。此刻,他只觉浑身燥热,脸颊不受控制地微微泛起红晕。那女子的双眼仿若带着魔力,紧紧地盯着他,令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轻轻低垂了头。然而,他的目光却又忍不住时不时地偷偷望向眼前这位神秘的女子 。
青鸟神色庄重,目光坚定,凝视着女子,言辞恳切地说道:“我诚然深知自身力量微薄,然而,这四周诸多鲜活的生命在此刻危在旦夕,我怎能在这生死攸关之际,只图一己之安危,苟且偷生?”
女子闻言,并未多作回应,只是静静地走到青鸟身后。她微微俯身,目光轻柔地落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凤鸣身上。紧接着,她缓缓抬起头,将目光投向墙角那一群同样生死未卜的众人。片刻后,她声音轻柔却又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清冷:“自身安危尚难以保全,却妄图庇护他人,你不觉得这想法太过天真,甚至近乎可笑至极吗?”
“娘子错了!” 青鸟激动地反驳道,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身体微微颤抖,那是因内心的热血翻涌所致。“力量小又如何?我心中的正义之火,从未因力量的多寡而有过一丝熄灭的迹象。在这乱世之中,人人都可能成为弱者,若每个人都在面对危险时选择自保,那这世间还有何正道可言?”
女子听闻,先是一怔,随即仰头大笑起来,“哈哈哈哈,真是好笑至极!”她似乎觉得青鸟的话是世间最滑稽的笑话 。
好不容易止住笑,她斜睨着青鸟,眼中满是嘲讽,轻轻说道:“你以为凭你这一腔热血,就能拯救这满院子的人?简直荒谬绝伦!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力量才是一切。你所谓的正道,不过是自不量力的闹剧。”
说罢,她走到凤鸣宝剑跟前,上下打量着地上的宝剑。随后她抬起手来,凤鸣的宝剑却好似受到主人的召唤一般,飞入空中,悬浮在女子的面前,她继续说道:“我看你就是个被所谓道义冲昏头脑的蠢货,白白送命不说,还连累旁人。我倒要看看,你这可笑的坚持,能撑到几时 。”
青鸟看着那女子居然可以操控凤鸣的飞剑,心中更是不解,他知道,玄门之人的武器都是自己的灵力灌入,和自己一点一滴的成长起来的,旁人都无法操控。
青鸟脸上不露声色地说道:“不知道娘子可否告知在下芳名,他日必报答此次救命之恩。”
女子轻声说道:“你今日欠我一命,我暂且记下,有朝一日若你能帮到我,我便会来找你。”说罢,她身形一闪,消失在庭院之中,凤鸣的飞剑随着女子的消失,居然迅速飞回剑鞘。
青鸟扫视四周,哪里还有女子的身影,当下,迅速跑到凤鸣身旁,查看之下,凤鸣体内的内息紊乱不堪,几道凌厉的法力在她体内肆意横行、四处冲撞,让她的身体不堪重负,最终无力抵抗,陷入了昏迷状态。接着,他又去挨个查看众人,还好自己的无形之墙起到了效果,众人也是受撞击力而导致昏迷,都相安无事。随后,他打开大门,让门外的众捕手进来帮助自己。
一众捕手整齐地守在张府门外,他们双手稳稳握住横刀刀柄,身姿笔挺,神色冷峻,如同一尊尊威严的雕像矗立在门口。四周路过的行人,但凡瞧见这阵仗,无不远远绕开,生怕招惹上这些官府之人,气氛显得格外压抑且肃穆。
突然,身后张府的大门 “砰” 的一声骤然关闭,捕手们纷纷一惊,面面相觑,眼中满是疑惑之色,全然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心想,青鸟和凤鸣都在里面,或许不会出什么大乱子。可没过多久,就见院子里猛地金光一闪,紧接着,震耳欲聋的爆裂声轰然传来,众人还没缓过神,又是一声更为猛烈的撞击声,那股冲击力之强,让众人脚下的地面都剧烈震动起来。紧接着,一道刺目的光线仿若离弦之箭,瞬间冲破天际,朝着远方疾飞而去。
见此情景,捕手们顿觉大事不妙,正要快步上前查看情况,却惊觉宅邸四周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墙给严严实实地隔挡起来。他们眼睁睁看着那扇大门近在咫尺,可无论怎样用力,都无法迈出半步跨过去。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那道无形之墙才渐渐消失。与此同时,大门缓缓打开,只见青鸟神色焦急,朝着众人高声喊道:“快进来!” 众人闻言,不敢有丝毫耽搁,赶忙随着青鸟迅速冲进了院中。
捕手们一进入院内,便瞧见曹刺史、何都尉等人横七竖八地躺在墙角。众人满脸惊愕,完全搞不清楚状况。这时,只听青鸟急促地说道:“刘班头,你赶紧回刺史府,通知武都尉,让他多带些人手立刻赶来这儿。顺便再找几辆马车,把大家都运回刺史府,记住,此事千万别声张!”
刘班头忙不迭地点头称是,带着两名捕手,如离弦之箭般飞奔出大门。紧接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近及远,渐渐消失在众人的耳际。
青鸟安排两名捕手继续守在门外,随后亲手关上大门。他小心翼翼地将凤鸣抱起,轻轻放在中堂门口的柱子下,又赶忙和其他捕手一起,将那些晕倒的众人也逐一搬到一边聚在一起。
没过多久,众人便听到远处传来阵阵马蹄声,声音越来越清晰。不一会儿,一队人马便来到了门前。大门随即被打开,武都尉带着一众人马匆匆进入。武都尉一眼便看到了青鸟,只见他胸前的衣裳不知是何原因破裂开来,残留的些许布头随着他的身躯晃动而摆动,他胸口处的一块白色的玉璧挂在胸前,甚为醒目。
武都尉赶忙上前问道:“小友,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青鸟神色凝重,当即将刚才发生的事情简明扼要地叙述了一遍。武都尉听后,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震惊得合不拢嘴。
“武都尉,你赶紧安排些人手守在这里,然后把整个张府仔仔细细地搜查一遍,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青鸟说道。
武都尉连忙回应道:“好,我这就安排。” 说罢,他的目光落在了中堂内的尸体上,接着问道:“那这尸体该怎么处理?”
青鸟缓缓转过头,望向袁司马的尸体,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先把尸体送往廨殓房吧,等曹刺史醒过来后,再做定夺。” 武都尉点了点头,随即转身开始安排人手处理相关事宜 。
凤鸣在昏迷的混沌边缘徘徊,意识模糊间,眼睁睁看着青鸟的身体被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强大力量猛地顶向高空。她的眼神朦胧不清,却仍能捕捉到师兄在空中宛如被定格般无法动弹,胸口的衣裳在强大外力冲击下 “砰” 的一声爆裂开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令人揪心的时刻,凤鸣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抽去了所有力气,再也承受不住眼前的惊悚与自身的虚弱,彻底陷入了昏迷的黑暗深渊。
在那黑暗又迷茫的意识深处,凤鸣的梦境中,师兄的身躯被一道道森冷且霸道的法力无情贯穿。紧接着,他的手脚如断了线的木偶般,无力地垂落。凤鸣心急如焚,拼尽全力想要伸手拉住师兄,可无论她怎样努力,那距离就像天堑一般,怎么也够不着。突然,青鸟的脸缓缓转向她,那一瞬间,凤鸣惊恐地看到,鲜血从他的眼睛、鼻子、嘴巴里汩汩流出,触目惊心。而此时,张天童如鬼魅般跃起身形,带着狰狞的杀意,直直地扑向青鸟,誓要将其彻底毁灭。凤鸣在这极度的惊骇之下,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呼喊:“师兄!” 而后猛地从噩梦中惊醒。
当凤鸣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好似躺在床上。这时,熟悉且温暖的师兄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师妹,师妹,我没事。我在这儿呢。” 紧接着,青鸟那张满含关切的脸,渐渐清晰地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青鸟手中拿着一块洁白的手帕,动作轻柔地轻轻擦拭着凤鸣脸上因噩梦而渗出的细密汗珠。他对着凤鸣露出一个温柔且安抚的微笑,轻声说道:“没事了,别怕。如今咱们已经安全回到刺史府了。”
凤鸣惊魂未定,心脏仍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但看到师兄这熟悉的微笑,她紧绷的神经终于慢慢放松下来,眼神逐渐聚焦,这才确定自己真的已然身处刺史府内 。
凤鸣刚从昏迷中苏醒,身体还十分虚弱,却急切地想要坐起身来,可每一丝动作都显得那么艰难。青鸟见状,连忙伸出手,动作轻柔而又小心翼翼地将她缓缓扶起,让她能稳稳地靠在床头。随后,他快步走到一旁,端起早已备好的一碗水,重新回到凤鸣身边,一手托着碗底,一手轻轻扶起凤鸣的脖颈,一点点、极为细致地给她喂下。
水顺着喉咙缓缓流下,凤鸣口中那如荒漠般的干渴终于得到了缓解。她抬起头,眼神中透着感激与安心,对着青鸟露出一抹虚弱却真挚的微笑,轻声问道:“师兄,那张天童怎么样了?”
青鸟神色一黯,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地说道:“跑了。” 紧接着,他便将昨日那神秘女子突然出现的惊险一幕,原原本本、毫无遗漏地向师妹讲述了一番。
凤鸣听得入神,心中满是诧异与好奇,待青鸟说完,她不禁追问道:“关于那位神秘女子,师兄可有什么线索?”
青鸟再次摇了摇头,脸上的困惑愈发明显,接着说道:“我一点头绪都没有。我已经给师父发送了傀儡灵,汇报了这边的情况,现在也只能等师父回复,看看他是否知晓些什么。”
听到这话,凤鸣心中高悬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不安的情绪也随之消散。她稍作思索,又问道:“师兄,曹刺史他们都没事吧?”
青鸟赶忙点头,语气中带着安抚,说道:“他们都平安无事,只是在那场激烈的撞击中被震昏了过去,并无大碍。”
凤鸣听后,深以为然,赞同地点点头。
“你也别再为这些事操心了,” 青鸟看着凤鸣苍白的脸色,心疼地说道,“你受了伤,当下最要紧的就是好好休息。这几天,你就安心养伤,其他的事情,全都交给我来处理。” 说罢,他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让人安心的微笑,随后轻轻扶着凤鸣缓缓躺下,又细心地为她盖好被子,将被角掖得严严实实。
凤鸣听着青鸟温暖的话语,全身的肌肉都放松了下来,紧绷的神经也彻底松懈。困意如潮水般瞬间袭来,很快便沉沉睡去。
青鸟见凤鸣已然熟睡,便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小心翼翼地关上房门。他站在门口,抬头望向清晨的天空。此时的天空与前几日截然不同,乌云如墨般肆意翻涌,层层叠叠地堆积在一起,将整个天空遮蔽得严严实实,仿佛预示着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而这压抑的景象,恰似青鸟此刻内心深处那一团团解不开的疑惑,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青鸟收回目光,转身走向曹刺史等人的房间。他一个接一个地仔细查看,先是来到曹刺史的房间。曹刺史仍未苏醒,静静地躺在床上,但好在呼吸平稳,身体也没有其他异常,这让青鸟稍稍松了口气。
接着,他来到何都尉的房间。何都尉已经醒了过来,只是在撞击时头部受到重创,此刻正双手抱头,眉头紧皱,一脸痛苦的模样,嘴里不住地说着头疼欲裂。青鸟见状,赶忙安慰了几句,嘱咐他好好休息。
随后,青鸟来到燕参军的房间。燕参军的伤势相对较轻,此时已经能够下床自如行动。青鸟见他状态尚可,便叮嘱他还是要多加休息,切不可掉以轻心。
之后,青鸟又马不停蹄地去查看了其他受伤的人,情况大致相同,并无特别严重的状况。忙完这一切,青鸟终于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坐在床边,回想起昨天在那院子中遇到的神秘女子,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涟漪。那女子展现出的强大能力,与之前他们所遭遇的魔族相差无几。他暗自思忖,难道这女子也是魔族中人?可若是魔族,又为何会出手相助?这一系列的谜团,如同乱麻般缠绕在他的心头,让他久久无法释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