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恬和蜂启他们签订协议,合同生效后,两人为她所用。
“我刚给你们的十万灵晶就当店铺的启动资金。”
蜈杨昊反驳,“才十万,黑市随便一个店面都要十五万,还差五万。”
“你们自己想办法,等我确定想做什么生意后,必须要看到你们拿下店面的好消息。”桑恬化身资本家,无情压榨两人。
“别说没有,刚才你们还想用灵晶买命,我不是鱼,记忆力没那么差。”
两人敢怒不敢言,谁让现在桑恬就是他们主子,按照协议上,他们不得违抗桑恬,否则会遭到合同的反噬。
太阳落山后,天黑得很快。
在回去的路上,桑恬坐在副驾问,“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雾澜渊目视前方,喉结抑制不住的滚动,想到她被掳走,心不由得再次悬起来。
“我找了个猎犬兽人帮忙,让他嗅了你身上的气味,是他带我找到你的。”
“我身上的气味?”
雾澜渊低声嗯了一声,目光移至他的左手上,猎犬的鼻子很灵敏,倚靠他手上的一点残留气味就能找到人。
桑恬跟随他的目光,懂了气味是从哪里来的。
“对不起。”雾澜渊突然向桑恬道歉,“是我的问题,没能把你看好,不仅让你受到惊吓还让你受伤了。”
桑恬靠在椅背上,“这和你没有关系,是我自己要闹着出来的,你别多想,你不是也找到我,还帮我出气了吗?”
雾澜渊不语,安静的开车,平静的外表下,内心的自责和愧疚无声化作一场海啸,朝他席卷而来,直到淹没。
回到家后,客厅灯火通明,沙发上坐着四个男人,同时厨房飘出晚饭的香味,还有锅铲在翻炒的声音。
听到开门声,沙发上的四人有起身的,有坐着看过来的。
黎夙第一个迎上去,在看到桑恬左肩的衣服被血染红一大片,浑身带着血腥味回家。
他质问雾澜渊,“你怎么看的人?”
“黎夙,这不关雾澜渊的事,是他——”
话还没说完,雾澜渊已经被走来的白铭辰扇了一巴掌,人倒退好几步,靠在鞋柜上才勉强稳住身体,嘴角有鲜血流出。
桑恬震惊的看向白铭辰,转身去扶雾澜渊。
“白铭辰,你听不懂人话?我说了这和他无关,为什么要动手?”
桑恬担忧的看着雾澜渊,抬手去帮他擦嘴唇的鲜血,“疼吗?”
雾澜渊眸底划过一丝异样的情绪,突然觉得白铭辰的力气还是太小,才流着点血。
“还好,没有很疼。”
桑恬神色紧张,扶着雾澜渊往里走。
白铭辰和黎夙看到这一幕,气得说不出话来,眼睁睁的看着让桑恬受伤的人还被她偏袒。
“恬恬。”黎夙上前两步,攥住桑恬的手,深蓝色的瞳孔发出微弱的蓝光,桑恬眨眼被他催眠,“你先乖乖上楼好不好?”
桑恬乖巧的点头,松开雾澜渊的手,如同一个傀儡往楼上走去。
“你催眠她?”雾澜渊不装柔弱,直起身体,眸子染上狠戾。
“我不催眠她,你是不是就想把这事敷衍过去?”黎夙冷笑,双眸在此刻显得阴暗又冰冷。
在这件事上,豹泽鸣知道他有问题,“你不觉得,你对她的占有欲太强了些吗?她不仅是你的雌主,还是我的。”
“我说过,她只能是我的。”
白铭辰加入话题,“这只是你说的,我只听她说的,你该不会认为感情这事还分先来后到?”
大战一触即发。
坐在沙发上看戏的豹泽鸣,笑着劝道,“算了算了,大家都不容易,和气生财。”
嘴上说着劝说的话,实则表情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闭嘴,在这个家就你最没有说话的份儿!”黎夙瞪着豹泽鸣,胸腔的火无处释放,对着白铭辰和雾澜渊发起挑战,“出去?是谁赢她归谁。”
白铭辰唇角上扬一抹好看的弧度,眼神不屑,笑容仿佛在嘲笑黎夙不自量力。
“可以,我这人最爱打击嚣张和不良风气。”在他看来,想要独桑恬就是不良风气,但他例外。
雾澜渊不语,第一个出门。
白铭辰望着始终没表态的青止,“你呢,这时候又在打什么算盘?”
“准备坐收渔翁之利。”青止挑眉,低声轻笑。
黎夙站在门口,掀唇讥讽,“真是冷血动物,就爱玩阴的。”
毕璟砚关火,关掉抽油烟机后,厨房瞬间安静。
才准备出去,他透过窗户看到白铭辰和雾澜渊在院子里打斗,弯刀对上软剑,两道身影一道黑一道白。
毕璟砚推开窗户,“什么情况?!”
雾澜渊每次出刀都是抱着对面必死的心态去进攻,白铭辰手上的软剑能变换形态,上一秒是剑,下一秒就能变成枪刺向雾澜渊。
看得人心惊胆战。
雾澜渊胜在力大,搭配熟练的武器弯刀,在这种不需要倚靠异能的对战下,他勉强能和白铭辰打成平手。
十几个回合下来,双方都负伤,但不到致命的程度。
豹泽鸣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悠闲地荡秋千,“你们这得打到猴年马月去,要不然听我一句劝,直接上异能吧,这样你们死得快。”
正因为他的开口,雾澜渊和白铭辰默契的朝着他出招。
豹泽鸣闪现躲开,秋千被砍成两半,倒在花园里。
“你们完蛋了,你们居然敢对我这个无辜者下手。”豹泽鸣像个孩子似的站在门口控诉。
白铭辰趁着此刻雾澜渊分神,一刀朝着他腹部刺去,长剑刺穿雾澜渊。
“你还得练。”白铭辰抽出剑,鲜血抵在草地上,空气中多了血腥味。
随着雾澜渊受重伤,场上的氛围再度紧张,毕璟砚和青止站在门口。
豹泽鸣脸上的笑凝固,意识到这几人是来真的,真是一群疯批。
他降低存在感,悄悄上楼进到桑恬的房间。
再打下去,这个家可就被这一群疯子打散了。
豹泽鸣推开桑恬的房门,她呆呆的躺在沙发上,听到动静睁开眼睛,眸底没有丝毫情绪波澜。
“你怎么来了?”
桑恬坐起身,直勾勾的看着豹泽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