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废旧的列车进站,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李烬站在站台上,朝着列车内看去,里面阴沉沉,一片昏暗,浓郁的森然气息铺面而来。
列车内一个人都没有,安静的有些可怕,甚至还有一些可怖的涂鸦,看起来猩红而又狰狞。
“恐怕应该是现实中的2号线列车与这辆车出现了重合,所以徐沅沅的失踪,或许与这辆车有关,她上的不是2号线的现实列车,而是这辆车!”
“师傅在地铁口流露出的眼神,透着恐惧,恐怕也是与此有关!”
李烬喃喃自语,脑海中无数的念头划过。
“为什么现实中会出现这辆车,而这辆车又通往哪里?”李烬喃喃,目中露出思索之芒。
这辆满是破旧而又透着诡异血印的废旧列车,给人一种强烈的不安之感。
但是为了徐渊,李烬没有选择!
所以在车门即将关闭的瞬间,李烬一步踏了上去!
几乎在他踏入列车的瞬间,车门瞬息关闭,紧接着浓郁的黑暗笼罩,如水一般的冰寒弥漫整个车厢。
“这是去哪里?”
车厢内没有灯光,唯有隧道中隔着一段距离有一盏盏昏黄的灯光。
一开始李烬并未看清楚那灯光为何物,但随着他仔细观察,却是发现隧道中散发出灯光的赫然是一个个挂着的人头。
人头里有漆黑的人油,如烛火一般闪耀,似风一吹就可能熄灭。
李烬悚然!
很快,他又发现一些怪异的画像。
这些画像在隧道的墙壁上,有的若隐若现,呈赤红色,犹如干涸的血迹一般!
这样的画有很多,遍布整个隧道。
诡异!
猩红!
李烬一边观察,一边在留意四周。
他的掌心中青铜钱币在跳动,这预示着似乎有风险即将到来。
“恩?”
李烬突然目光一凝。
隧道中,他发现了一个帽子。
一定崭新的帽子,是米色的遮阳帽,全新的!
“难道……”
“是徐沅沅?”
李烬脸色微变,那帽子明显是女性的。
如果徐媛媛失踪在列车上,那么那崭新的帽子还真的可能是徐沅沅的!
列车很慢,李烬打算强行破窗。
然而他发现窗户非常坚固。
哪怕是他用破窗锤,却连在玻璃上留下一道划痕都做不到!
“难道只能等待列车停下,才能下车不成?”李烬皱眉低喃,可是很快,他的想法得到了验证。
列车进入到了下一个站。
但是这个站台却非常的空旷,连一个名字都没有!
站台似废弃了许久,地面有很多的落叶和废旧的东西,除此之外,还有许多的奇异爪痕!
“不管是站台,还是隧道,随处可见的便是这些爪痕,这是什么东西留下来的?”他陷入沉思之中,然而并没有找到答案。
当当当!
忽然,一阵风吹过,一个易拉罐滚了出来!
几片落叶也被卷飞,然后李烬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枪套!
“师傅的枪套!”
李烬一个箭步踏出了列车,很快捡起地面的枪套。
这个枪套上有着一串编号,对于这一串编号,李烬在熟悉不过,这是徐渊的枪套!
换句话来说,徐渊在此地出现过!
哐当!
废旧的列车也不知什么动力,开始再次启动,渐渐地远去。
李烬目送列车离去,最后收回目光,打量着站台。
这个站台不是很大,类似于一个公交站台,露天在野外,四周是一片丛林,仿佛深入了侏罗纪世界般。
站台四周,是无尽的参天古木,枝繁叶茂、遮天蔽地。
野草都足有两三米高,甚是恐怖。
李烬握着徐渊的枪套,在此仔细地检查站台,试图找到更多有关于徐渊的信息。
然而翻遍了几次,什么收获都没有。
当然,除了一条路。
一条通往茂林深处的路,地面甚至还有踩踏的脚印,莫非师傅是从这条小路走出去的?
李烬看着一条羊肠小道,短暂的思索后,决定去看一看。
毕竟,好不容易找到了关于徐渊的信息。
…………
与此同时。
泉盛街道,赵甲带队来到了三江小区。
将三江小区里里外外,甚至方圆三公里内所有可疑的地方筛查了一个遍。
不过在最后,赵甲发现了一个诡异地方,是地下室的一个房间!
这是一名警员在调查过程中发现了一具尸体,但是这具尸体有些古怪,人身却是猴头,如妖一般!
赵甲一开始听闻,也以为是谁的恶作剧,故意带着奇怪的头套.
然而事实超出他的想象,并不是这样,而是这个尸体的脑袋本身就是一个猴头!
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墙壁上。
挂着一个残手,还有一幅画。
那个画似乎就是用挂着的血淋淋残手绘制的!
众人心神狂震。
赵甲连忙拨通李烬电话。
“你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内!”
来自手机的提示音响起,令赵甲蹙眉,连续拨打了三次后,他的心神一沉,他知道出事了!
李烬不可能不接电话,没有接电话,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李烬在进入地铁站后,定然有所发现。
赵甲没有注意到的是,在所有人不曾注意的情况下,那猴头尸体突然动作了一下,幅度很小,但确实动了!
——
此刻,李烬走出了羊肠小道。
入眼,是一片石林,这些石林中许多石头整齐如墓碑一般。
上面有不少血迹,但都早已干涸,不过让李烬吃惊的是,在那石林中不远处的一块石碑下,竟坐着一个人。
这个人穿着现代的衣服。
坐在那里,如泥塑一般,但通过望气观生死知道他还活着!
“死了,都死了……”
“全部死了……”
沙哑的声音从那人影口中传出,回荡在石林中,平添了一股森寒的和恐怖。
李烬仅仅略微靠近,那人便如惊弓之鸟一般弹跳了起来,转身就朝着一个方向疯狂地跑去。
李烬连忙去追,好不容易逮住一个活人,又怎么能轻易地放过。
很快,李烬提着人回来了,是一个青年大学生,但这大学生的状态明显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