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晏竟然这么惯着女人!
方营长看不上陆晏的做派,但两口子之间的事儿,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要是曹金花敢跟他这样赛脸,他不抽死她才怪!
女人们则不这么想。
谁能想到,平日里总是冷着一张脸的陆团长,这么宠媳妇儿!
“哎哟喂,陆团长居然还会做饭!
我还以为,像陆团长这种高领之花,只能远观!
没想到人家竟然还会做饭!”
周岁岁抿唇笑:“我家陆晏不只会做饭,手艺还好的很呢!
我又馋又懒,我又不爱吃食堂,他就只能勤快点儿了!”
曹金花暗暗的记下周岁岁刚才对着陆团长撒娇的口诀,捏嗓子发嗲,语气娇软,最主要的是撒娇!
陆团长那么硬的骨头碴子,都被周岁岁训的成了二十四孝好男人,她就不信,老方不会被驯化!
张嫂子:“要让我说,还是人家小周同志会撒娇!
同样的话,要是让咱们说,就没有那种娇滴滴的感觉了!
男人啊,都吃这一套!”
众人嬉笑,有人注意到了方营长也进了家属院。
有一个嫂子跟他打招呼:“方营长下班了啊!”
曹金花回头的瞬间,原本想要跟那嫂子说话的方营长,就像是被雷劈了似的,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刚才说,这穿着白蓝格子长裙的娘们儿,不像好人!
可他没想到,这娘们儿是他家的!
曹金花烫了卷发,穿着新买的裙子,脚上踩着小皮鞋,跟平日里的灰头土脸,完全判若两人!
尤其是那腰身,平时穿着工装裤,白衬衣,也不怎么突出,换了裙子以后,整个人的气质,截然不同!
就——
有点好看!
不过,这衣服一看就不便宜!
张嫂子见傻愣愣的站在原地的方营长,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曹金花,掩嘴偷笑:“方营长,你看啥呢!
被金花迷住了吧!”
曹金花看向方营长,男人的视线,不断的在她身上扫着,看着有点不高兴。
那眼皮,夹人夹的,都快耷拉到地上了。
要不是有人,他肯定上去撸曹金花一顿!
这败家娘们,这身衣服得好几十!
够他们两个月的生活费呢!
真是个败家玩意儿!
“曹金花,你这穿的什么玩意儿?
还有你那头发,跟小尾寒羊似的,卷曲曲的,好看吗?”
一旁的几个嫂子附和:“咋不好看?
我们几个还商量好了,明天一起去烫头发!
这发型多洋气啊!
方营长 ,女人们的事儿你不懂!”
方营长气的不轻,这个周岁岁,还真是一颗老鼠屎,搅坏了一锅粥!
她没来之前,军区大院儿多安静!
可她来了之后,女人们开始攀比,甚至是开始花钱打扮,简直就是虚荣至极!
见方营长黑了脸,曹金花冷冷的说道:“你不懂就别跟着掺和!
我们女人说话,你就在一边听着就行!
多跟人家陆团长学学!
怎么疼媳妇儿?
怎么照顾家!
你回家吧,我炉灶上坐着锅呢,菜也切好了,你回去炒吧炒吧就行!”
方营长的脸更黑了:“你让我回去做饭?
曹金花,你太不像话了,我在单位累一天了,回家还要给你做饭伺候你?”
曹金花把手上的韭菜,往地上一摔,不自觉的双手叉腰:“人家陆团长比你职位高,干的比你多,怎么人家到家不喊累?
人家照样刷锅,洗碗做饭,还是说你年纪大了,人老了不中用了?
干点活就累?
你要是真觉得上班累,那我就去找马政委,跟他反映一下你的思想状况!”
方营长没想到,以前在他面前老老实实的曹金花,一夜之间,就彻底的变了!
不仅从他手里夺了财政大权,甚至是还总想着去马政委那儿举报他!
这他妈都叫什么事儿啊!
“曹金花,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咱俩之间有什么事,你不能好好的说?
还非得闹到马政委跟前去?”
曹金花淡淡:“我也没什么想说的,我就想让你回家关火,然后把菜炒了!”
方营长咬了咬牙:“我真不会炒菜……”
曹金花:“人都有第一次,炒不好吃,你还炒不难吃吗?
回去做就行!
多做几次就有味儿了!”
方营长有点憋屈,以前的曹金花,都不敢跟他说个不字!
现在,竟然敢跟他叫板!
一定是那小狐狸精教给她的手段,用举报作为要挟他的手段!
可真是个搅屎棍子!
方营长悻悻离开,临走之前,曹金花还不忘记嘱咐:“土豆加点醋,我喜欢吃酸的!”
方营长内心之中骂娘,他才不炒!
还吃酸的,吃辣的,想屁吃!
众人唏嘘:“金花,你不赖呀!
竟然敢这么说你家老方!
我就说平时你把他惯坏了,对着你吆五喝六,到家跟个大爷似的一躺,什么都不干!
在外头人人,都说好有什么用,到了家里头,唯独对你一个人不好!
这两口子之间,都是互相的!
这些臭男人,有时候就是不能惯着!”
“就是,这男人呀,还是得调教!
就跟人家小周似的 ,温温柔柔,不争不抢,就把陆团长摆弄的明明白白!
这才是聪明的女人!
小周啊,以后生活上嫂子们帮你,在调教这群臭男人这件事上,我们几个还得跟你多取取经!”
一起聊了一个下午,周岁岁轻而易举地打入了几名军嫂内部。
直到听见了陆晏高喊:“媳妇儿,热不热?
回家吃饭了?”
周岁岁才拍了拍手,对着几个妇女道:“嫂子们,我先回家吃饭了!”
“行,你回去吧!”
众人散了 ,张嫂子回了家,就看见了马政委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厨房里的锅都扑了,屋子里都有了液化气味,他依旧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想到了刚才陆晏喊周岁岁吃饭的场景,在看马政委一副大爷等吃似的状态,瞬间就来了火气。
“那饭汤都扑锅了,你就一点感觉都没有?
屋子里那么大的液化气味,你闻不到?
鼻子让鼻屎堵住了?”
马政委感受到了张宓【mi四声】玲言语之中的怒气,这才慢悠悠的折着报纸,一贯的笑眯眯:“宓玲同志,今天火气怎么这么大?
谁惹你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