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麒的脸瞬间阴沉下来,含情脉脉的神色差点绷不住。
他缓缓走近楚珠珠,压低声音道,
“珠姑娘,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楚珠珠歪歪头,双手摆动,眼中满是警惕,
“陈公子,我可没欠你钱,你别和我说话!”
众人惊呆了,看陈麒的眼神愈发诡异,但是却没有了暧昧。
陈麒拼命克制住冲上去打楚珠珠一巴掌的冲动,干笑一声,急匆匆的转身向前院去了。
楚珠珠望着陈麒的背影,无奈的耸耸肩,“这陈公子莫不是认错人了吧。”
楚如嫣轻笑,仿佛并不在乎陈麒铩羽而归,“可能是吧。”
楚珠珠的目光冷冷地落在楚如嫣那张精心雕琢的脸庞上,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缓缓道,
“楚如嫣,恭喜你了,现在真是人比花娇。”
楚如嫣轻抚着自己细腻如瓷的肌肤,眼中闪过一抹得意的光芒,亲昵地挽起楚珠珠的手,贴近她的耳畔,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低语,
“楚珠珠,你可知道,我现在这番花容月貌,多亏了你的‘成全’。若不是你,我又怎会遇见神医云君,获得这等驻颜之术?”
楚珠珠冷冷的看着楚如嫣做戏,心中嗤笑说,“你开心就好。”
正说着话,安国公夫人身着一袭华贵的织锦长袍,步履轻盈地步入人群,脸上挂着和煦又高傲的笑容。
她已经从丫鬟那里听到了这里发生的事。
安国公夫人目光锐利地扫过现场,眼神在楚珠珠身上一顿,随即落在楚如嫣身上,眼中闪过诧异,
“哎呀,几日不见,嫣丫头这模样怎的更俊俏了。”
安国公夫人回想起这些天京城里有关楚如嫣的传闻,眼神不由落在她的小腹上。
楚如嫣脸上的笑容一滞,安国公夫人那种探究的神情让她心底升起强烈的难堪。
可是今天过后,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楚如嫣深吸一口气,脸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笑容更加温婉,
“前些日子臣女失仪,不知这次赏春宴,安国公夫人可愿让臣女再献舞一曲?”
苏晴芳也笑着迎了上去,“夫人,不如咱们宴上说?”
安国公夫人眼神一闪,没有接话,说道,“宴席已经摆好,各位请进吧。”
随后,她轻轻挥手,示意众人跟随。
楚珠珠安静的跟在众人身后,忽然有一个丫鬟冲了出来,一盏茶泼到她的身上。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一愣,热茶顺着衣裙缓缓滑落,浸湿了裙摆,留下一片片深色的痕迹。
她眉头轻蹙,只见那小丫鬟一脸惊慌,手中的茶盏跌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四周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这一幕上。
丫鬟眼中满是恐惧,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姑娘,我不是故意的........”
安国公夫人眉头轻蹙,声音里带着严厉的威严:“你怎么这么冒失?”
小丫鬟吓得脸色煞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楚珠珠轻轻摆了摆手,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
“不妨事,不过是换个衣裙罢了。”
身形如此狼狈,却如此镇定自若,安国公夫人微微一愣,心里倒对这个刚回府的镇北侯嫡女高看了一分。
她点了点头,目光中带着几分审视,
“你这裙子也不便宜,这样吧,我派人带你去鸳锦楼,挑一身喜欢的回来。”
说着,她轻轻一挥手,立刻有侍女上前,恭敬地引领着楚珠珠离开。
楚珠珠深邃的眸子扫过楚如嫣安静微笑的脸,眉头微挑。
他们左穿走走,穿过繁琐复杂的小路,走到了一个华丽的院落面前。
楚珠珠踏入鸳锦楼,只见院内繁花似锦,各色花卉争奇斗艳,令人心旷神怡。
四周回廊曲折,雕梁画栋。
楚珠珠打量一番,赞叹道,“这院子装饰可真是华丽。”
侍女温声介绍说,“鸳锦楼是我家夫人小憩的地方,景色甚是不错,珠姑娘若是累了可以在此歇歇。”
楚珠珠神色淡然,没有说话。
跟着侍女进入一个侧厢房后,侍女让楚珠珠小坐片刻,她去拿身衣裙。
屋内门窗紧闭,楚珠珠面容冷冽。
她端坐在雕花木椅上,身影被拉长,显得格外孤傲。
不知过了多久,门扉轻启,一阵微风趁机溜入,带起珠帘轻响。
陈麒闪身走进来,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笑意。
楚珠珠稳稳坐在椅子上,冷冷盯着他。
陈麒缓缓踱步至楚珠珠面前,目光在她身上游移,嘴角勾起一抹轻浮的笑。
“楚珠珠,没想到你看着瘦瘦小小的,身材倒是不错。”
话语间,他伸手欲挑她下巴,却被楚珠珠一巴掌拍来。
楚珠珠目光冰冷,直视陈麒,“陈麒,当年是你和楚如嫣联合起来,陷害我的吗?”
陈麒摇着扇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承认道,
“是啊,只可惜楚珠珠你竟然逃过一劫,现在还把嫣儿折磨的这么辛苦!”
他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仿佛要将楚珠珠生吞活剥。
楚珠珠眸光森然,似乎要看穿陈麒的内心,她冷静地说道,
“你喜欢楚如嫣?可惜她即将成为沈辰行的妻子,你的喜欢,不过是一场笑话。”
陈麒脸色一黑,他紧握扇柄,指节泛白,仿佛要将扇子捏碎,眼中的怒火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
他猛地逼近楚珠珠,每一步都踏得地板咚咚作响,仿佛要将怒气倾泻而出,
“只要嫣儿能幸福,我就算舍了这条命又怎样!”
他的声音低沉而决绝,带着一丝疯狂。
忽的,陈麒猛地一冲,如同一头被激怒的猛兽,直扑楚珠珠而来。
他脸上挂着阴冷的笑容,那双眸子里满是狠厉与决绝,
“楚珠珠,你这个贱妇,勾的沈辰行失了魂,又来勾搭我!”
他的手指几乎要戳到楚珠珠的脸上,嘴角勾起一抹扭曲的笑,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