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陆闲云慷慨的送传送符的原因,几人这次终于没有迟到的到达天洐宗主峰,刚坐下风长老就来了,表情震惊,好像是因为他们这次居然没有迟到的表情。
几人表面神色不动,实则暗自窃喜,哈哈哈,你个老登这次没有机会让你骂我们迟到了吧。
风长老毕竟纵横江湖三十载,表情立马就调整过来了,从身后的隔间内拿出一块地图。
手指着地图上面一个小山坡说道:“这个小秘境,在一个月后就会开启,你们五人在一个月后准备准备出发”
还不等凌墨几人做出什么反应,风长老接着又开始讲另外一个事。
“上届大比第一的玄剑宗,邀请我们这些宗门宗主长老一起去商讨会议,君千殇为代长老,管理宗门大小事宜。”
谢必安显眼包:“长老为什么我不能当?”
风长老斜睨着他:“连你二师兄都没说要当什么,你在说啥?”
请求失败的谢必安,只能悻悻的收回接下来的话。
因为有宗主和长老们要准备去玄剑宗,所以比较罕见的放了一下午假,凌墨走出主峰,摸了摸自己扁扁的肚子。
“好饿。”辞悠这才想起来,因为他上午跟陆闲云打架导致凌墨没有吃饭,加上她是一个吃不饱就敢夜袭食堂的狠人。
辞悠赶紧拉着凌墨跑去食堂,到了以后定睛一看,人山人海,肯定是抢不到今天的晚饭了。
没有办法,是他让人家吃不上饭的,所以辞悠准备带着几人下山搓一顿,但是因为醉仙楼被他们几人炸了,实在想不到去哪吃了。
周即安笑嘻嘻这次终于给他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了:“我知道风云城东边有一家巨好吃的餐馆。”辞悠想了想,反正也没有地方去,那就信周即安一回。
随后四人熟练的放符,吃药,走路,什么你问为什么不做周即安的剑了,当然是因为周即安在山脚下提议的时候被三人轮流暴打。
谢必安看着几人熟练的动作,陷入了沉思:“你们这?没少干啊。”凌墨摆摆手:“一般一般,也就每天去个几十回而已。”
谢必安:“......”也就每天去个几十回而已?这世界终于是变成了他不敢想的样子。
小师妹凭一己之力,将这些平时尊重宗法的亲传带成这样也是牛逼。
餐馆名叫烟雨,不大的一个小二楼,但楼层是一个正方形,中间镂空,晚上时的颇有一番意境。
吃着美食,看着美景,好不快活。
月亮高照,五人吃的撑死走在石子路上,借着月光走向回宗的路,一个传送符回到宗门的小屋。
凌墨一天累的要死,沾到床睡的死死的。
辞悠趁着夜深人静找到谢必安让他给凌墨作一把剑,谢必安点点头同意,大约等他们那边回来以后就能做好。
*
时光飞逝,一个月很快就到,这天凌墨罕见的起了一个大早来收拾东西,“这个东西能卖钱带着,这个东西能防身带着”。
大清早凌墨就把所有的东西都装好了,跟同样起了个大早的谢必安在宗门门口,辞悠比两人晚了几分钟到达。
但也还可以,直到四人都到了,就差一个周即安,等了大半个时辰,陆闲云这个急性子哪等的了直接我一张符顺移到周即安床边。
结果发现他还在呼呼睡大觉,陆闲云帮他找回了一下童年缺失的爱,两人硬生生的又拖了半个多时辰才到宗门门口。
面对三人愤怒的眼神,陆闲云赶紧拿手指着,头发还有点凌乱的周即安:“怪他,与我无关”。
周即安想起了上次的场面,赶紧将头摇成拨浪鼓:“不是,这次我是真睡过头了”看在他说的还算真诚,上几人便放过了他。
因为小秘境要开的消息已经在各大世家传遍了,凡是有适龄子弟都准备拉去这个小秘境试炼一下,导致现在的风云城人非常的多。
凌墨向前看,望不到头的队伍,向后看也看不到队伍的尾首,五人就这么活活的卡在了中间。
几位师兄还算体贴,没让凌墨跟人群挤在一起,几人向前走看到了一个花台,谢必安疑惑发问:“这是在?比武招亲?”
辞悠因为谢必安的话抬头向右面看了看:“应该是的。”
烈日当空,几人被卡在中间,全是人挤人。
辞悠早在三天前就猜到了今日的盛况,所以早就定好了旅店的上房,既然不用抢房间,与其这样挤着,倒不如去那边乘乘凉,看看人家比武招亲。
说干就干五人,从中间向右走去,挤到边上以后凌墨熟练的从包里拿出五个板凳,一把瓜子。
把东西递给谢必安:“?这是一个亲传,应该带东西吗?”而且看另外三人毫不惊讶,明显是经常这样做已经习惯了。
谢必安深感自己以前被蒙骗了:“你们以前到底干了什么事才能这么的熟练?”凌墨看了一眼大惊小怪的谢必安。
“没什么,也就是把风云城第一楼给炸了。”
说的云淡风轻,好像这件事只是在说一个故事一样。
跟那边下巴都快掉到地上的谢必安毫不相同:“你是说你们把造价千金的醉仙楼炸啦?”周即安也是一脸无所谓的嗑着瓜子:“炸就炸喽”
还没等谢必安缓过来他们四人把风云城第一大楼炸了的事情反应过来。
突然一道红色的绣球用着完美的抛物线直直的飞进了,谢必安和周即安中间的位置上。
两人默契往旁边撤了一步,但还是晚了,绣球正好砸到两人,一人一边的肩膀。
凌墨看热闹不嫌事大:“这球砸的真准。”
台上一个穿着红色嫁衣的姑娘:“两位公子接了绣球,可否?”凌墨抬头:“速度这么快的吗?”。
辞悠双眼微眯,手中折扇悄悄打开。看向台上的那位穿着嫁衣的姑娘。
这人明显来者不善,哪有那么巧,他俩坐在最后一排。
前面那么多人都不扔,偏偏就扔到两人中间来了。
更明显的是这个绣球被加了一种禁术咒,刚刚绣球扔过来的时候他就试图用神识把他打掉,却被莫名其妙的反弹了回来。
谢必安明显也发现了这个情况,一个九阶丹修怎么可能连个绣球都拦不住,倒是周即安傻傻的回应:
“不是,不是的,要不姑娘你再扔一次吧。”
周即安哪知道一个绣球不能扔两次,果然他这话一说出来,台上那名穿着嫁衣的女子就小声抹眼哭泣起来。
“两位公子不想对小女子负责就说,不必这么消遣我,小女子这就投河自尽去”说完做事要跑下台边。
周即安赶紧说道:“不不不,只是这个球抛偏了,你再抛一个不就好了吗?”
凌墨走到傻大个周即安身边,给他科普了一下关于绣球的知识。
当知道一个绣球不能扔两次的周即安彻底慌了,转头对旁边的谢必安说:“难道我们真要娶她?”。
“这姑娘不管怎么说,容貌也不差,家境也不差怎么这公子就是不愿意呢?”
“不愿意还好,不愿意就让给我们。”
“头一次见上赶着要嫁姑娘的。”
谢必安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绣球确实是砸到了他们的身上,凌墨从两人中间探出头。
我有一计。
听完凌墨计划的两人露出了狡诈的笑容,随后由谢必安开口,毕竟周即安那傻大个一开口就露馅了。
“这位姑娘,你一个绣球砸到两人,不如我和他比武招亲,谁赢了谁娶你可好?”穿着嫁衣的姑娘细细想来,最后同意。
两人飞到台上起初还比较正常的过了两手,直到后面先是身为剑修的周即安剑偏了180度,后是一个器修,拿不出武器来打对方。
台上的两人对视一笑,凌墨的计划很简单,就是让两人打打到两人同时出局,打到那位姑娘受不了,主动要求出局。
当然以备不时之需,她还让陆闲云给他们画了几张遁地符,如果那名姑娘一直不肯放手,那他们俩就遁地逃跑。
那名姑娘明显认出了几人的计谋,被逼没法偷偷躲到了台的后面拿出一个耳哨吹了一声。
这一个细小的举动却被身为丹修的辞悠发现了,他把这个事情说给了身边两人,在传音给了台上两人。
台下的凌墨玩嘴一笑:“真正的大鱼出来了。”三人一起上台子正前方看去,只见一个白胡子大爷悄悄从谢必安和周即安身后走出来。
辞悠赶紧给了二人一个眼神,两人心领神会,遁地服一开,直接瞬移到了三人身后。
台上的白胡子老人对两人的消失视若无睹。
先是对他们一鞠躬,右手拉出藏在后面的姑娘:“我知道这个事情是个意外,可如果二位接了球却不娶我家姑娘,我家姑娘可还嫁的出去。”
凌墨看破了白胡子老人的计谋,开口打破他的话:“好一招以退为进。”
周即安:“好一招先发制人。”
谢必安:“好一招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反应过来的凌墨:“?你们怎么都模仿我说话?”两人默契转头摆手表示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白胡子老人见他们不上他的当,赶紧招呼人:“来人将下面那两个绑起来”守在台子边上的侍卫听到以后一起向五人这边攻击。
周即安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冷笑:“你们后退,这里交给我”凌墨转头对陆闲云说:“他不会觉得他很帅吧?”
陆闲云看了一眼,头发因为早上没整理还有些凌乱的周即安,点头赞同了凌墨的话。
陆闲云跟另外有三人说:“要不我们去救一下?”谢必安摇了摇头:“算了,还是让他死在这儿吧”
凌墨:“赞同。”
辞悠:“赞同。”
周即安:“不赞同。”
凌墨震惊:“你从哪儿冒出来的?”周即安走到凌墨旁边:“我看你们没人去,那我就回来喽。”
“但你们刚刚在说什么,你们居然让我去送死”。四人心虚的别过头,周即安:“别以为你们转头我就原谅你们了。”
再次被无视的白头发老头:“愣着干什么?准备回家吃饭啊,上啊。”侍卫抽出软剑直向某人里面功法最弱的凌墨。
凌墨脚尖一点,凌空飞上。在宗门内学了将近两个月了。
她早就不是刚入宗门,那个一点功法都不会的废物了。
凌墨在空中翻转,脚尖踢向一个侍卫的下巴,顺势转身再踢向他的腰部,剩下几人看凌墨这架势便准备去攻击其他人。
辞悠也没废话,折扇一开,直接凌空而转,收掉一个人的软剑,折扇回到他手中滑向那人胸前。
陆闲云一张爆炸符直接扔到人群当中,将那几名侍卫炸的开花,谢必安时不时就飞到某人身后给他来一棍子。
十几名侍卫既要防着凌墨和周即安的正面袭击,又要防着陆闲云时不时的给他们来一张符和一个随时出现在你身后,给你来一棍子的谢必安,明显有些力不从心。
凌墨找准时机跟陆闲云说道:“四师兄扔中间!”
陆闲云心领神会,细长的双指掐住一张符,冷笑:“看好了,这符送你们回家吃饭。”
剩下的那几人想躲开早已来不及。
砰一一!
爆炸声伴随着烟雾,等烟雾散去,白胡子老头定睛一看,哪还有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