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苏玄宁将院子收拾妥当,将借来的桌椅板凳、碗筷等物归还之后,太阳已经缓缓西沉,夜幕逐渐降临。
在返回镇上之前,苏玄宁特意找到刘婶、刘春运以及刘春生,将这次操办席面的工钱结算给他们。他从怀中掏出一两银子,递到刘婶面前,说道:“刘婶,这是这次办席面的工钱,你们辛苦了。”
刘婶见状,连忙摆手,不肯接过银子,说道:“逸飞媳妇,你可别这么客气。你平日里帮了我们那么多忙,本来就还欠着你银子呢,怎么好意思再收你的工钱呢?再说了,这一两银子也太多了些,我们可不能要啊!”
一旁的刘春运也附和道:“是啊是啊,这工钱给得太多啦,而且我们本来就是按月领工钱的,这都是我们分内的事情,怎么能额外收钱呢?”
刘春生也连忙点头附和道:“嫂子,您说得对,这银子您就收下吧,真的不用另外付的。”
苏玄宁心中对刘婶一家人的印象又好了几分,她嘴角含笑,轻声说道:“刘婶,您别跟我客气,这一两银子可不是工钱,而是您和刘叔今天的辛苦费。月底结算的工钱是另外一回事,两者不能混为一谈。只要您一家三口,以后认真干活,我肯定不会亏待你们的,银子您就安心拿着吧。”
说罢,苏玄宁便毫不犹豫地将那一两银子塞进了刘婶的手中。刘婶见状,想要推辞,但苏玄宁的态度十分坚决,她只好无奈地收下了银子,并感激地说道:“逸飞媳妇,你真是太客气了,那我就收下了。你放心,以后我们以后肯定会好好干活的。”
苏玄宁微笑着点点头,接着又说道:“刘婶,以后咱们家的日子肯定会越过越好,赚的银子也会越来越多,您可得慢慢习惯才好哦。对了,明天可能会有个叫程海的老伯过来做工,他主要负责家畜家禽这一块。到时候,还得麻烦刘婶您帮忙安排一下,让他有个舒适的住处,顺便带他熟悉一下环境,告诉他具体要做些什么活计。”
刘婶连忙应道:“好嘞,逸飞媳妇,我都记下了。明天他来了,我肯定会把这些事情都安排妥当的。”
苏玄宁面带微笑,轻轻颔首,对刘婶说道:“刘婶,您能明白就太好了,这件事就有劳您费心啦!我先回镇上了,您和大家今天都辛苦了,早些回去歇息吧。”
刘婶等人赶忙起身相送,一直将苏玄宁送到院子门口。众人挥手道别,苏玄宁转身离去,渐行渐远。
苏玄宁的心情格外愉悦,他她边走边想:“这房子眼看就要盖好了,院子四周也都用篱笆圈了起来,现在连饲养家禽和家畜的人都安排妥当。这处宅院可真是够大的,简直比得上富人家的庄子了!用来搞养殖业,给我自己开的超市供货,那肯定是绰绰有余啊!而且这样一来,不仅可以实现自产自销,还能给百姓们带来好处,丰富他们的菜篮子呢,真是一举多得啊!”
想到这里,苏玄宁仿佛已经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像流水一样源源不断地涌进自己的腰包,他的心情愈发舒畅,简直好得不能再好了。
与此同时,沈逸飞悠然自得地坐在马车上,心中暗自感叹:“苏玄宁这小女人还真是善解人意啊!这床垫子放在车厢里,简直太舒服了,即使马车速度很快,也丝毫感觉不到颠簸。这床垫子真是个好东西啊!”
正当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突然听到沈一的声音传来:“主子,京城马上就到了,您的腿伤怎么样了?”
沈逸飞回过神来,微笑着回答道:“腿伤并无大碍,不必担心。”
说话间,马车已经缓缓驶到了城门口。只见门内站着一名太监,手持圣旨,高声问道:“马车里可是贤王爷?”
沈逸飞闻言,赶忙打开车门,探出头来,回应道:“正是本王,不知这位公公所为何事?”
那小太监见状,连忙双手抬起圣旨,毕恭毕敬地说道:“陛下听闻贤王殿下班师回朝,今日抵达京城,特命奴才前来恭迎王爷,并传达旨意于王爷,王爷快快接旨吧。”
沈逸飞心急如焚,连忙命令沈一把轮椅从马车上抬下来。他自己则在其他亲随的搀扶下,小心翼翼地从马车上下来,然后稳稳当当地坐在了轮椅上。
一切准备就绪后,沈逸飞驱动轮椅,缓缓地来到了小太监面前。他面带微笑,但难掩身体的虚弱,轻声说道:“让公公见笑了。本王在回京途中遭遇刺客袭击,不幸身负重伤,如今只能坐在这轮椅上接旨了。还望公公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为本王解释一下,免得陛下怪罪。”
小太监见状,脸上露出一丝诧异之色,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他赶忙躬身施礼,说道:“王爷放心,奴才定会将王爷的情况如实禀报给皇上。皇上仁慈宽厚,定然能够体谅贤王爷您重伤在身、行动不便的难处。”
说完,小太监展开手中的圣旨,高声宣读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贤王沈逸飞不愧为我朝护国将军,替朕收复江城,立下赫赫战功,实乃国之栋梁。然闻贤王身负重伤,朕心甚忧,特命贤王速回王府静心调养,好生养伤。三日后,朕将在宫中设宴,犒赏众将士,论功行赏。钦此。”
沈逸飞听闻圣旨内容,心中稍安。他双手举过头顶,恭敬地说道:“臣接旨,谢主隆恩。”
小太监将圣旨递到沈逸飞手中,微笑着说道:“贤王殿下,您安心养病,待身子痊愈后,三日后便可进宫赴宴。奴才这就回宫复命了。”言罢,小太监转身离去,留下沈逸飞和他的亲随们在原地。
沈逸飞赶忙躬身施礼,脸上堆满笑容,语气恭敬地回答道:“多谢公公,公公您慢走。”
待那位公公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视线之外,沈逸飞才直起身来,望着公公离去的方向,心中暗自思忖:“这庆帝对我可真是毫不待见啊!想当年父皇在位时,我每次都是奉旨火速进宫面圣,何曾有过这般拖延?如今可好,竟然让我三天后再进宫,这其中的深意,实在是耐人寻味啊。”
想到此处,沈逸飞不禁摇了摇头,嘴角泛起一丝苦笑,自言自语道:“也罢,既来之则安之,且看这庆帝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吧。”
略作停顿后,沈逸飞转身对身后的沈一吩咐道:“沈一,我们这就回贤王府。你去传令下去,让众将士们带领军队进入西北大营,安顿好之后,便在此等候三日。三日后,我们一同进宫面圣,等待圣上论功行赏。”
沈一闻言,连忙躬身应道:“是,属下遵命!”随即转身离去,传达沈逸飞的命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