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砚森挑眉,摸着她脑袋:“迟望的冷笑话冷到你了?”
宋禧心情本来还有些闷,一听他这话,没绷住笑了出来:“还好,不算很冷。”
“跟周霁安聊了什么。”赵砚森边说,边环住她腰,将人往腿上抱。
“没聊什么,他问我知不知道关月姐姐在哪里。”
宋禧半真半假地回答,两条胳膊搂着他脖颈,脸蛋枕着他肩膀,犯困地打了个哈欠。
“哥哥,我想睡一会儿,到家你记得叫醒我。”
赵砚森嗯了声,身躯往后靠着椅背,让她在他怀里寻个更舒服的位置休息,以免累到她娇气的脊骨。
挡板隔绝前后座,驾驶室的司机并不知晓后面的兄妹是以怎样暧昧的姿势说话。
漆黑的轿车平稳行驶在京城星罗棋布的道路上,逐渐与浓稠黑夜融为一体,最终停泊于四合院。
司机得令推门下车,把萨摩耶交给佣人。
而车内,赵砚森大手抚摸宋禧的后脑,她的头发柔顺微凉,坠感沉甸。
“哥哥,到家了吗?”宋禧睁开困倦的眼,迷迷糊糊地问。
赵砚森捧着她侧脸,指腹摩挲了下她惺忪的眼尾:“嗯,回房再睡。”
“好。”宋禧乖巧应,慢吞吞地离开他的怀抱,下车进屋。
赵砚森跟在她身后,长腿迈得缓慢悠闲,像是在迎合她的步伐。
西侧屋檐下,秦管家望着兄妹俩一大一小的身影,不由得露出欣慰的笑容。
他已经很久没见过如此温馨的画面了。
刚下车那会儿还困得不行,回到卧室进浴室洗澡出来,宋禧就彻底清醒了。
她趴在床上,两只脚交叠翘在身后,轻轻晃动,几分惬意几分忧愁。
不知道哥哥睡了没有。
宋禧捧着手机,点进和赵砚森的聊天页面,百无聊赖地划了划。
白日公务繁忙,此刻夜已深,他肯定很累,需要充足的休息时间。
思忖片刻,宋禧决定今晚先放过赵砚森,但她心底又涌现丝丝缕缕的渴望,遂打开小号,编辑了条动态。
【先攒着!改天再找他侍寝!(≧?≦)\/】
她真是个体贴懂事的妹妹。
发完动态,在床上打了两分钟滚,宋禧起身,趿拉拖鞋兴致勃勃地跑到阳台,脑袋往外探出的下一秒,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无论她多晚回来,宋韫玉都要吩咐佣人端熬制的汤药过来。
思起那哭得要命的中药,宋禧耷拉着张小脸过去开门。
晨兴的员工肯定想不到,他们雷厉风行的总裁,回到家也得做位听话的小侄女。
出乎意料的是,门甫一打开,袭来的并非苦涩药味,而是清冷好闻的沐浴香。
赵砚森刚洗完澡,额前碎发氤氲着水雾,自然搭在倨傲的眉骨上方,少了两分平日的凌厉感。
宋禧怔住了:“哥……”
一句完整的话还没出口,赵砚森低下头,直接封住了她的唇。
微湿的利落短发擦过皮肤,宋禧本能地往后退几步,赵砚森紧跟着往前迈,手扶着她颈侧,一刻也不停地亲吻。
宋禧如蝴蝶的翅羽的睫毛情不自禁颤抖,试图跟他商量:“唔......进去好不好?”
房门敞开,佣人就在楼下,她和赵砚森在门前接吻,随时有可能被发现。
赵砚森抵着宋禧的额头,吮吻她柔软的唇瓣,明知故问:“想要。”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宋禧隐隐觉得有人正在上楼梯,她点头:“嗯,我想要……你进去。”
赵砚森轻笑,宽大手掌托着她的臀,一把将她腾空抱起。
双脚踩了个虚空,宋禧连忙搂住赵砚森的脖颈,双腿缠上他劲瘦的窄腰。
房门关上,嘭的一声,宋禧的心随之震动了下。
她的卧室,就连亲姑姑都鲜少踏足,哥哥却轻车熟路地进来了。
赵砚森抱着宋禧,没有大步走向她的床,而是将她抵在门板,低头,重重地吻下来。
偌大的房间里,门口一隅,接连不断的接吻声漾起无限旖旎,水泽连连。
激烈的吻诱人沉溺,宋禧双腿不得不更紧地缠住男人的腰,隔着轻薄精贵的布料,清晰地感知到他同样火热的欲望。
她被亲得喘不过气来,赵砚森暂时离开她的唇,用目光抚过宋禧娇俏明艳的面容,那双明净的眼眸染上迷离水雾,似春日桃花。
他修长手指沿着她腰际,徐徐撩进裙摆,丝质睡裙的面料柔软舒适,却抵不过触碰到她肌肤时的手感。
赵砚森眸色骤地晦暗,视线定在她脸庞,指尖探索,似拨云见湿雾。
“唔…….”宋禧身子一抖,下意识想收拢双脚,却只是将男人的窄腰箍得更紧密。
他的手掌烫得灼人,惹得她小小嘤咛了一声。
赵砚森听得呼吸粗重几分,低头舔咬她的下唇,他饱满健硕的胸肌起伏着,似是恨不得立马吞掉她,却又有着无与伦比的耐心与她缠吻。
男人的喘息被阒寂的空间放大,那灼热的气息就扑在她面庞,宋禧沉浸其中,五指攥紧他的睡衣,将要抵达时,门外蓦地响起敲门声。
咚,咚,咚。
“小姐。”是来给她送药的佣人。
宋禧受了惊吓,推拒赵砚森,嗓音发紧:“有…有人来了。”
“嗯?”他的气息异常滚烫,手上动作毫无停顿之意,勾得她双眸愈发湿润。
一刹那,像是流星猛然划过,宋禧脑子一片空白,身体彻底软下来,整个人无力地攀着赵砚森,颤声道:“喝药时间到了,你先进去。”
赵砚森仍抱着她,轻咬她耳垂,嗓音低哑:“叫她放门口。”
没听到回应,佣人疑惑不已,再次敲门:“小姐,我给您送药来了。”
宋禧呼吸急促,手指使劲揪着赵砚森的后衣领,清清嗓子,尽可能语气平常:“放门口,我等下出去拿,空杯子明天再来收。”
佣人猜她可能有要紧事处理,遂将药汤放置门前:“好的小姐,我放在左侧了,医生说最好喝热的,要是等下变凉了,您再叫我就行,厨房还有热的。”
“我知道了。”宋禧深呼吸汲取氧气,稳住颤抖的声音。
佣人离开,宋禧松了一口气,但还是紧紧攀着赵砚森,她浑身脱力,如若不是他支撑,怕是会水灵灵地滑落地面。
赵砚森抽离手指,替她整理了下裙摆,方才抱着她开门,取过药汤喂她。
喝完药,宋禧心依旧砰砰直跳,呼吸不稳,一直到赵砚森将她抱到床上,她才恢复正常的呼吸频率。
男人高大的身形压覆上宋禧,炽热的手掌贴着她纤细的腰肢,三两下撤离睡裙。
他的手布着薄茧,动作间摩擦细腻如膏脂的肌肤,柔软溢满了指缝。
所到之处皆勾起潮热的颤意。
赵砚森埋首进宋禧颈窝,薄唇一下又一下印在她敏感的肌肤上,慢吻格外磨人。
一条长腿抵进膝盖间,痒意酥麻,宋禧断断续续地叫他的名字:“哥、唔……赵、赵砚森……”
那声音几乎轻不可闻,听着像是难耐,赵砚森吻她的唇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