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是两天过去了,东宫的书房里,高悠正坐在书案前,手中把玩着一支玉笔,眉宇间透着一丝思索。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侍卫的声音响起:“太子,邝成将军求见。”
“让他进来。”高悠抬起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
邝成推开门,大步走进书房,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眼神中透着一丝兴奋。
“参见太子。”
“不用多礼。”
高悠从书案后出来,抬起右手道:“事情办的怎样了?”
邝成从怀中取出一幅画卷,双手呈给高悠:“太子,卑职不负所托,已经将王爷的画像带回来了。”
高悠接过画卷,缓缓展开。
画卷上,一位身着华服的青年男子栩栩如生,眉目间透着一股威严与冷峻。
高悠凝视着画像,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这个王爷,看起来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他沉吟片刻,突然起身,对邝成说道:“邝成,你先下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我再叫你。”
邝成微微点头,抱拳应道:“是,太子。”
随后转身离去,脚步声渐渐远去。
邝成离开后,高悠拿着画像,到皇学,快步走向皇上的御书房。
一路上,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与期待,这个王爷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让他感到如此熟悉?
来到御书房,太监要去通报,高悠摆了摆手,然后推开门,走进御书房。
皇上正坐在书案后,手中拿着一份奏折,看到高悠进来,微微一笑:“有什么事?”
高悠行礼后,神情中透着一丝严肃道:“父皇,儿臣带来了一幅画像,想请父皇辨认一下此人。”
他将画像呈给皇上。
皇上接过画像,微微皱眉,凝视着画像上的男子。
片刻之后,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此人看起来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高悠微微点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父皇,您能想起他是谁吗?”
皇上沉吟片刻,突然眼中闪过一丝光芒道:“我想起来了,此人很像我的皇伯,也就是先皇的哥哥,魏王高行天。”
“魏王高行天?”
经皇一提醒,高悠也想起来了,他曾在皇家图像阁看到过魏王高天行的画像。
”难怪我看到后会这么眼熟,原来是像魏王高行天。”
皇上微微点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慨道:“当年皇祖父原本是立他为太子的,但他这个人野心勃勃,心狠手辣,阴险狡诈。
皇祖父担心他继位后,会把大恒朝带向毁灭,最终决定立先皇为太子。
但高行天却认为是先皇从中作梗,才让他失去了太子之位,因此对先帝怀恨在心。”
高悠微微皱眉,问道:“那后来呢?”
皇上微微叹气,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道:“先皇继位的第三年,高行天便发动叛乱,想要夺取皇位。
结果失败了,先帝赐死了他,把他一家老小全都发配到了南疆。
后来听说,他一家老小在南疆的瘟疫中,遭了瘟疫,全都死了。
从此,再也没有人提起过他。”
高悠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深思道:“父皇,那这幅画像上的人,会不会跟高行天有关?”
皇上微微一愣,眼神中透着一丝惊讶:“你是说高天行的后代没有全死?”
高悠道:“这个可能性确实存在。毕竟他的后代是不是全死了,并没有人真的看到。
或许他有后代没有死,一直在暗蓄谋想要夺取皇位。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王爷所做的一切,恐怕都是想要为高行天复仇,夺回皇位。”
皇上微微皱眉,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要如何应对呢?”
高悠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一丝从容:“父皇不用担心,不管他是不是高行天的后代,既然他惹上我,我就绝不会放过他。
我会派一直查下去,只要他敢露头,就别再逃脱。”
皇上微微点头,道:“这件事你就看着办吧,不用再来问朕。”
“是。”
走出御书房,高悠的脚步渐渐沉重起来。
这个王爷,竟然与魏王高行天有着如此深厚的渊源,看来必须尽早找到除掉才行,否则时问拖的越久,麻事越多。
回到东宫,他叫来画师,照着王爷的像画了上百张。
然后派侍卫把画像送到各州府,让他派人暗查。
一晃一个月过去了。
夜幕如墨,笼罩着宁静的青岩县。
子时过后,万籁俱寂,唯有偶尔传来的犬吠声,划破这夜的沉寂。
青岩山,山高林密,是强匪王鹏的盘踞之地。
王鹏,身高八尺,膀大腰圆,脸上一道刀疤从左眉直划到右腮,透着一股凶悍之气。
他站在山寨大厅前,望着前面三千多手下,眼神中满是贪婪与狠毒道:“兄弟们,今夜就是咱们大展身手的时候。
拿下青岩县,抢个痛快!”
王鹏的声音如洪钟,回荡在山寨之中。
他手下的匪徒们个个摩拳擦掌,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
夜色中,青岩县靠近南门的一条小巷里,上百个黑影,动作敏捷,悄无声息地靠近城门。
看守城门的士兵毫无察觉,还在低声交谈着。
突然,一道寒光闪过,一名士兵应声倒地,鲜血瞬间染红了地面。
其他士兵惊慌失措,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这些人一一解决。
原来,这些人是王鹏派来的内应。
随后,城门被迅速打开,王鹏率领着青岩寨的土匪,如洪水猛兽般涌入城中。
青岩县的百姓们还在睡梦中,浑然不知灾难已经降临。
土匪们如狼似虎,见人就杀,见物就抢。
他们手持刀剑,疯狂地砍杀着一切阻挡他们的人。
街道上,火光冲天,惨叫声、哭喊声交织在一起,如同地狱的乐章。
青岩县知县罗平山的府邸也被土匪们团团围住。
罗平山年过五旬,面容清瘦,却透着一股不屈的正气。
他站在府邸的大堂中央,面对着王鹏和一群凶神恶煞的土匪,毫无惧色。
“王鹏,你这逆贼,竟敢犯我青岩县,残害百姓,天理难容!”
罗平山的声音虽不高,却透着一股威严。
王鹏哈哈大笑,声音如狼嚎:“罗平山,识相的就跪下给老子磕头求饶,叫老子爷爷,老子说不定还能留你一条全尸,否则老子活烧了你。”
罗平山怒目圆睁,大声喝道:“我罗平山身为朝廷命官,岂能向你这匪徒屈服!
今日,我宁愿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王鹏脸上的刀疤微微抽动,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好一个不识抬举的家伙!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他一挥手,身后的土匪们立刻冲了上来。
罗平山毫不退缩,与身边的几个衙役奋勇抵抗。
然而,土匪们人多势众,罗平山等人渐渐力不从心。最终,罗平山被土匪们抓住,绑在了大堂中央的柱子上。
王鹏走上前,冷笑着看着罗平山:“罗平山,再给你一个机会,叫老子一声爷爷,我饶你不死。”
罗平山抬起头,目光如炬,大声道:“王鹏,你这逆贼,今日残害百姓,天理难容!
我虽死,但朝廷的绝不会放过你,一定会派兵来讨伐你这逆贼!”
王鹏听后,怒不可遏,大吼一声:“给我烧死他!”
土匪们立刻点燃了火把,将罗平山绑在柱子上,火势瞬间蔓延开来。
罗平山在火中挣扎,却毫不屈服,他的声音在火中回荡:“朝适一定会替我报仇的!”
王鹏见罗平山已死,哈哈大笑,转身对土匪们喊道:“兄弟们,抢完东西,放火烧了这青岩县!”
土匪们如狼似虎,疯狂地抢夺着百姓的财物。
他们将抢来的金银珠宝装进麻袋,然后放火烧毁了百姓的房屋。
火光冲天,浓烟滚滚,整个青岩县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
百姓们哭喊着,四处逃散。
然而,土匪们毫不留情,见人就杀,见房就烧。
青岩县的街道上,到处都是尸体和火光,一片狼藉。王
鹏站在城墙上,望着被火焰吞噬的青岩县,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
他的笑声在这火海中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是地狱的恶魔在欢笑。
夜色渐深,火光渐渐熄灭,青岩县成了一片废墟。
王鹏率领着土匪们,带着抢来的财物,扬长而去,失在夜色中,只留下一片死寂和废墟。
经过一个多月的批阅试卷,科举考试的成绩终于出来了。
今天是所有考中贡生的人,参加殿试的重要日子。
春日的暖阳透过金銮大殿高高的窗户,洒在殿内,为这庄严的殿堂增添了几分柔和的色彩。
然而,殿内的气氛却紧张得令人窒息。
皇上端坐在龙椅上,面容威严,目光如炬,扫视着下方的考生。
他的龙袍在微微的风中轻轻摆动,仿佛连这殿堂的空气,都在他的威严下凝固。
高悠,左丞相厉刚,还有刚刚被任命的右丞相曾文修,翰林院大学士林杰儒和文华殿大学士韩鞅,五个人穿梭在考生之间,目光警惕,神情严肃。
随着考试结束的锣声响起,那清脆而响亮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仿佛是一道命令,让所有考生的动作瞬间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