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红了眼，眼中的情绪却更加翻涌，还没说出什么更阴暗的话，就见戚阅继续戳了戳自己的脸，语气不忿。
“能好好活着，谁想做什么亡命鸳鸯？”
萧邺一愣，呐呐的重复，“太医说你身体......”
剩下的话被戚玥瞪回了腹中，刚刚还敢威胁的某人莫名没了气势，默默住了嘴。
戚玥这才满意的接着说：“我的身体状况只剩五年没错，但是！”
“曾经有神医给过我一枚丹药，服下后可根除毒素彻底恢复健康，我能活到老，知道不？”
萧邺先是一喜，反应过来后又沉了脸，“毒素？谁干的？”
“仇人干的，现在先不提......”
萧邺急急忙忙，“为什么不提？那很重要！我要把他们千刀万剐！”
说着使劲磨了磨后槽牙，像是已经抓到人了一样。
“你先别说话。”
戚玥捏住他的嘴唇，“听我说完。”
萧邺眨眨眼，借着唇瓣被捏的距离，用力撅嘴亲到她的指腹上。
戚玥：“......再捣乱就别听了。”
“嗯嗯。”
眼神瞬间乖巧。
“听着，你喜欢我我知道了，我呢，也不是完全对你没感觉。”
萧邺眼睛瞬间爆发光亮，如果不是有前面的威胁，估计又要凑过去亲手。
“先别激动，”戚玥预判了他的情绪，“有感觉，不代表我要和你在一起。”
“我有秘密，就像刚刚说的我身上的毒那就属于我的秘密，并且，我知道你也有很多秘密。”
“如果我们只是好友或合作伙伴，我不会去打听你的秘密，但如果你想和我成为更亲密的关系的话，我不接受我们之间有那么多秘密，你懂我的意思吗？”
萧邺眨眨眼，点头。
“很好，所以你现在有两个选择。”
“第一，把你的秘密说出来，同样的我也会把我的身份告诉你，我们之间没有秘密我才会考虑进一步的关系。”
“第二，你也可以不告诉我，但是我也就当没听到你的表白，我们继续保持普通好友关系，继续履行约定，等半个月后再说。”
“我把选择交给你，不管你选了哪一个都不准给我发疯，不然......”
萧邺疯狂摇头，根本不听她的后果，眼神期待的询问自己可不可以说话。
“行吧，那你选吧。”
戚玥松了手，重获自由后，萧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她抱入怀中，激动的说。
“我选第一个，我把一切都告诉你。”
明确自己的心意后，他早就已经看那见鬼的半月之约不爽了！
戚玥准备推开他的手一顿，改为轻拍他的胳膊。
“好。”
说好的坦白局，萧邺一直抱着不撒手，最后被忍无可忍的戚玥撵回椅子上，开口却又不知道从哪儿说起。
戚玥一眼看穿，递了个话茬。
“先说你什么身份，皇上私生子还是先皇私生子？”
她早有猜测，萧邺不是简单的夺权而是对那个位置有想法，可提起那些皇子却又不屑一顾，没有辅佐新君的打算。
或许他身边已经有能名正言顺登上皇位的人，又或者说，那个人有极大可能就是他自己，毕竟是小说世界，这种剧情并不罕见。
萧邺眼眸一弯，“阿阅好聪明~”
“如果认真算的话，我应该要唤那老东西一声‘皇叔’，我的父亲是先帝时那位葬身火海的先太子。”
当今是当年的贵妃之子，在皇子中排行三。
比她想的复杂一点，戚玥眉头微皱，“你整日在陛下面前，他就没认出你来？”
萧邺摇摇头，“我长得像我母亲，唯一像父亲的只有嘴唇。”
而不管是先太子还是当今皇帝，他们的嘴唇都是随了先帝的。
“我母亲就是先太子妃，但整个皇室，除了父亲之外没人见过她的真面目，她戴了人皮面具伪造身份，因为她并非官家小姐，而是一名杀手。”
人皮面具啊......
戚玥感同身受的点点头，这不巧了吗。
“既然如此，为何当今对你十分包容和迁就？”
“有吗？他也很信任和重用阿阅呢。”
戚玥翻了个白眼，“你知道的，我们不一样。”
她是因为好用又短命，属于天选牛马打工人。
而他，她开始猜他是皇帝私生子就是因为，他和天雍帝之间有种莫名笃定的“双向奔赴”。
“那是因为我用了点手段，”萧邺唇角泄出笑意，“让他以为我是他的孩子。”
毕竟他的嘴唇和脸型随了皇室的根，所以他一开始就捏造身份，让那老东西以为他是他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那老东西不可能认回他这个“太监”儿子，又不用担心他会搞事，愧疚之下自然对他有求必应。
这一点和戚玥的猜测不谋而合，唯一的问题是......
挺损的三个字到嘴边再被她咽回去，目光也缓缓下移，语气肯定。
“所以你也不是真太监。”
“当然。”
萧邺指尖挑逗的划过戚阅的手背，暧昧的眨眨眼。
“我身轻体健，功能齐全，绝对不耽误阿阅今后的幸福生活。”
很好，萧邺也是支楞起来了，都敢跟他说骚话了。
戚玥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忽然按住他的手认真道：“其实你不齐全也没关系的。”
萧邺：“？”
“我刚刚就想说了，如果你想跟我在一起的话，我不想做下面那个。”
萧邺：“？？”
美梦破碎，萧邺张了张嘴，试图做最后的挽救。
“阿阅，下面那个只用享受不用费力，你身子虚弱......”
“我吃完丹药就不会虚了，”戚·真图身子·玥反问，“难道你只图我身子？我还病着就想做那档子事？”
这锅萧邺不可能也不敢背，飞快摇头。
“那不就得了，所以我在上面，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真不能商量商量......”
“不能，这事没得商量，我就要在上面，你只说行不行吧。”
看着萧邺不断变化的神色，戚玥忍不住发笑。
谁让某人之前说她病秧子，她可一直记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