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的时间越久,他们就越会忍不住,还不给他们露出点破绽,他们只怕会狗急跳墙,凌衫他们探到,最近总是有视线似有若无盯着他们。”
自从知道地下势力牵扯其中,裴临宴就把慕昭昭护得严严实实的,凌衫许寺全程不离她,每天上下学有人接送,回家之后她也不出门了。
慕炤年回来后,她更宅了,在学校上完课就回家。
云港的安保系统也做得好,他们要想轻易混进来是不可能的。
一直都没机会接触慕昭昭,他们难免心里急了。
急了就容易出乱子。
慕炤年处理着手中的菜,“先等糖糖放假再说。”
“你的身体,好了没有?”林灏景切着火腿肠,想到什么,看向慕炤年。
探寻的视线在他身上打量着。
总感觉,他身体的又瘦了几分。
林灏景拧眉。
慕炤年垂眸,神色平静,“嗯。”
——
“嘶。”
裴临宴被手上刺痛拉扯着思绪,他低下眸,看见自己手指上的伤口。
林灏景侧头正准备让裴临宴给他拿下东西,一扭头就看见了他手上伤口在冒血。
“临宴,你……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快,把刀放下,拿纸擦擦。”
林灏景一边说,一边放下手里的东西找了张卫生纸给他包着。
“没事,就一点小伤。”裴临宴用纸随意包了包。
伤口就是一个小伤口,刚刚处理小龙虾的时候不小心被夹子划了下。
慕炤年看到他手上的伤口,放下手中东西,“去客厅,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裴临宴同慕炤年到了客厅。
“你坐一下,我找下医药箱。”慕炤年转身找着医药箱。
裴临宴到沙发坐下。
慕炤年很快找到了医药箱,他转身。
“不要在他们面前表露异常。”
嗓音温和。
慕炤年拿出棉签,又取了消毒酒精,沾了沾,给他处理着手上伤口。
“嗯,你的身体……”裴临宴垂着头,想到他之前托孤的话,心里一片沉重。
前几天他还咳嗽,现在他连咳都很少了,裴临宴担心他用什么法子压下了。
“岸生花听过吗?”慕炤年又给他手上贴了创可贴。
慕炤年已经让国内各大慕氏旗下药店帮忙留意了,各个研究所也打过招呼了。
只是,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慕家已经二十年未在国内的,有些人脉关系已经淡了。
“岸生花?”裴临宴思索着这个名字。
裴临宴重复着这个听着就不利的名字,仔细想了想,“我没听过, 我让我外公帮忙打听一下, 他或许可能听过。
我晚上回裴家老宅,再问问裴家管家, 看看家里有没有, 若是没有, 我让人帮忙打听。”
“麻烦了。”慕炤年温和笑了笑。
裴临宴摇头,“不麻烦,二哥,我们是一家人。”
他希望慕炤年的身体好起来。
“裴家有很厉害的医疗团队,要不要让他们帮你看看。”
裴临宴眼里含着担忧。
“你忘了我就是大夫了?”慕炤年收拾着医药箱。
裴临宴沉默,是啊,慕炤年自己就是大夫,还是医术极好的大夫。
但他自己都没法子,他选择把慕昭昭托付给他。
裴临宴哑着嗓子,“ 我能知道, 你现在的身体情况具体怎么样吗?”
“应该……还有小半年吧。”
“半年……”裴临宴嗓子眼紧绷。
他想过,他时间可能不多,却没想过,这么……这么的少。
“昭昭,知道吗?”
话问出口,裴临宴就意识到自己问的废话,若她知道,慕炤年也不会瞒得这么费尽心机了。
“不知道。”
慕炤年将医药箱放进柜子,背对着他,声音沉稳平静,“这件事,你知我知就好。”
……
“你们在外面说什么呢, 这么久,食材我都处理的差不多了, 昭昭想吃小龙虾?你说昭昭不吃蒜,我们就做个五香的, 和麻辣的。”
两人进来的时候,林灏景都已经把食材处理的差不多了。
“嗯。”
慕炤年看向身后跟着要进来的裴临宴,“临宴, 你去看看糖糖在干什么, 让她准备准备吃饭了。”
裴临宴脚步一顿,“好。”
裴临宴刚踏进厨房的一只脚收回,他转身前往的慕昭昭房间。
房子的格局跟他那边一样的,慕昭昭的房间,在离慕炤年房间最远的一间。
房子整体格局上小清新的,因为慕昭昭喜欢花,家里茶几,展台,餐桌,酒柜架都摆着搭配得极其漂亮的鲜花。
听说,是慕炤年插的。
虽然裴临宴这几天没有过来,但是和慕昭昭在手机上联系没断过。
每天手机上,裴临宴都能收到慕昭昭叽叽喳喳的语音。
一会跟他说,她师父又给她做了什么好听,一会又说,她师父给她扎了怎样怎样好看的小辫子,还会跟他说,她师父又换了什么什么漂亮的花。
虽然两人不再住一起,但是两人的感情并没有减退。
相反可能因为距离产生美,她还总手机上骚扰自己。
‘哥哥,快!拍个你漂亮的手给我看!’
‘哥哥,哥哥!你今天穿都什么衣服,是不是又是黑布隆冬的全黑套装。’
‘哥哥,你洗头了吗?我想给你的头扎小辫,我扎不了,你扎一个给我看吧。’
听着她语音的叽叽喳喳,裴临宴总是宠溺笑笑。
却没有拒绝她。
走到慕昭昭房门外,他敲敲门。
“谁啊,等一下。”
屋内,慕昭昭正在做东西,现在听见有人敲门,手忙脚乱的把东西一股脑往柜子底下塞。
慌慌张张塞完,她才去开门。
“你怎么来了?”慕昭昭有点心虚后的气喘,看见是裴临宴,眼神慌张。
“你干什么坏事呢?”
她这模样,跟她偷藏偷吃零食一样。
一看不知道干什么坏事了。
“你才干坏事呢,你别污蔑我。”慕昭昭轻哼。
视线下移,慕昭昭注意到了他手上明显的创可贴上,“你手怎么了?”
“没怎么,不小心被小龙虾钳子划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