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抛开脑袋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她望着小姨笑眯眯道,
“可能我们整个家族都不属于华夏吧,爷爷回不去,你和阿爸回不去,我现在也决定了不回去,只能说明华夏和我们无缘。小姨,你有想过以后要怎么打算吗?”
既然回不去了,那就得好好的谋划打算一下将来的路,她就不信了,在这里她本能过上她想要的生活。
事在人为,华夏人的精神就是我命由我不由天,她定是要在这里闯出些什么来,才不枉费她放弃了那么多。
严糯的心态已经转变好了,这会她信心勃勃的看着小姨,寻求着她的意见。
小姨被问的愣住了,她想了想说道,
”打算?就走一步看一步呗,家是回不去了,出了这档子事,回去了跟乡亲们之间也有隔阂,与其被他们躲着,不如就留在这里。阿鱼说了,她家边上那栋房子是无主的,只要和管事说一声,我们就能搬过去,以后就是邻居,来往也方便。”
小姨笑眯眯的冲着边上的一栋破破烂烂的小木屋抬了抬下巴,示意严糯望去。
小糯是个厉害的,能得了治安官的赏识,以后他们住在大寨里,也没人敢欺负。
没了家里的男人,她还有小糯,在这边生活一定比那边好。
更何况小糯跟兰波感情还那么好,不走了也好。免得他们小两口分开。
严小姨心底隐隐有些高兴,小糯终于不再念叨着牙离开了,真好。
她高兴着严糯的留下,却认识不到严糯这个选择,是放弃了什么。
想到了兰波,严小姨凑近了八卦的问道,
“你跟兰波发展到哪一步了?有没有那个啊?需不需要我去说亲啊?”
小糯长的漂亮,那个傻小子见了就走不动路,也不知道她俩发展到哪一步了,好奇死了。
严糯直接一副地铁老人脸的嫌弃的望着小姨。
“小姨,你都在乱想什么啊,我跟兰波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小姨这幅八卦的嘴脸太丑陋了,看得严糯心塞的不想理她。
她还没决定要不要接受兰波的感情呢,小姨这一脑子的废料,究竟是随了谁啊。
“哎呀,你别害羞嘛,不要听你爷爷乱教的,这男女之间啊,你就得勇敢尝试,得先试一试才能嫁,要是男的不中用了,就赶紧换,不过我看兰波那小子身体壮实,想来应该没什么问题的啊。”
小姨絮絮叨叨的说着,给严传授着过来人的经验。这边可没有华夏那么重的贞操观念。只要是没主的女人,都可以找情人。那些十多岁的小姑娘,只要没被卖,那也是一个个的试过,才结婚的。
更别说那些寡妇了,一人有好几个情人都正常。情人多了,干活的人也多,拿的钱也多,多好的事儿啊。
严小姨絮絮叨叨的给严糯补课,这些都是这边的常识,可惜以前小糯跟着阿爸,被阿爸教的只知道埋头干活,一点风情都不懂,十九岁块二十的老姑娘了,还跟个木头一样。
严糯的表情越来越奇怪了,可是小姨还在继续絮叨,
“你也收拾收拾跟我们一起搬过去,不然你一个没出嫁的大闺女总是住在啊鱼一个寡妇家,也是碍事。”
小姨说着就开始摇头。
“我怎么碍事了?家里里里外外的活可都是我干的,啊鱼嬢嬢回来就能休息,就连小山葵都是我带着的,”
严糯不服气的回嘴,她这么勤快都是因为客人的觉悟,在家里她可是碗都要攒到一块洗的。
哪像现在,家里井然有序,干净整洁的。
“你个傻闺女,你都把你啊鱼嬢嬢逼到钻芋头林子了,还不嫌碍事!真是个没有眼力见的。”
小姨不想跟这个傻侄女多说,那么大的年纪了,一看就是个没开窍的,傻乎乎的。
看着小姨扭头就走的背影,严糯如何不知道自己被嫌弃了,她一脸懵的指着自己,我碍事?
我特么怎么可能……
突然,她脑袋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般,想起了一些她之前都没注意的细节。
原来啊鱼嬢娘钻芋头花海不是为了上厕所打野啊。
原来每次撞见她一身狼狈从芋头丛中出来,不是因为上厕所被撞见的狼狈啊……
我尼么……
后知后觉,神经大条的严糯终于想到了这边的一个习俗,这般的寡妇只要有了孩子,就很少有再改嫁的,反而是情人不断。
每次情人找来,亲热过后都会大包小包的给,要不然就是塞钱。所以这边的女人,寡妇的生活可比男人在家的好上太多了。
我尼么……
一想到因为自己的存在,阿鱼嬢嬢只能带着情人钻草丛,钻小树林。
严糯就羞觉得无地自容,她捂着脸蹲了下去,忍不住的哀嚎了起来……
啊……
让我死了吧……
不过,
严糯突然睁开眼,她想起了另一件事,那就是她小姨现在也是寡妇了,难道以后她也会?
那她搬回去岂不是也碍事?
啊……
严糯哀嚎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把脸埋在手心不肯起来。
感觉人生无望了。
我老天奶啊,你要不要这么玩她啊。她就想安安分分的,在家当个老姑娘而已,怎么就那么碍眼了啊……
小姨搬家的事情很顺利,阿鱼嬢嬢跟大寨的管事说了一声,隔壁那栋破屋子就成了小姨的新家。
然后兰波自发的带着四五个半大孩子过来收拾,都是些十五六岁的样子,一个个有着用不完的力气。
兰波拿着一把锤子,叮叮当当的修补着破损的木板,边上全是他们带来的木头,大大的一堆,这是打算把这个屋子里的木头,还里里外外全换一遍吗?
严糯端着新煮的凉茶,愣在了热热闹闹的现场。
(还是没存稿,每次我都只比你们早知道几分钟的剧情,好痛苦啊,好怕有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