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赫走过去,先对着棺木拜了三拜,上了香,然后移开棺材盖板。众人都跟着往棺材内看,只见棺材内正是白术一家三口。
肖钰一把拍到棺木上,道:“是谁如此狠毒!竟连不满十岁的娃娃也不放过!”
白赫道:“杀害宗主一家人的,正是白朗和白忠!”
茹氏大长老茹吉道:“他们总不会无缘无故杀人。我可是听说,这次洪灾,皆是因白术宗主勾结妖邪所致。白大长老,当真如此吗?”
白赫嘴角勾起一个不屑的轻笑,道:“茹吉长老,不知您这消息从何而来。御灵岛沉湖,月塘郡洪灾,这都是意外之祸。三长老白朗早就觊觎我白氏宗主之位,不然他也不会把白忠藏了这么多年。”
“也是”有人应和。
“十三年前,在乌山,白朔大公子带领众人和风魔一战,战况惨烈,我族弟子全军覆没。我随宗主前去接应,可惜晚了一步,所有人都战死了。可我们找遍了整个乌山,独独没有找到白忠的尸首,我们还以为白忠是为主尽忠,死无全尸。可前不久,我无意中在白朗的府上发现了还活着的白忠。我原本还很高兴,欣慰当年乌山一战还有存活下来的人。可我转念又一想,觉得此事有异。大家不妨想一想,如果三长老和白忠坦坦荡荡,那为何不把白忠还活着的事情告诉宗主? ”
众人听着,若有所思。
“众所周知,宗主和白朔大公子感情极好,大公子死后,宗主就因为悲痛过度落下病来,身体就越来越差。若宗主知道白忠还活着,定然心中宽慰。”
肖钰道:“此言有理,白宗主每每提到白朔大公子,都懊悔自己去乌山晚了一步,没能救下大公子,他生前还曾托我帮助寻找他兄长的遗孤。”
白赫道:“肖掌门所言极是。我心中疑虑,就留心调查白朗和白忠的行踪。后来竟探听到白朗和白忠正谋划着要篡夺宗主之位。”
茹吉道:“既然发现了,为何不将真相公之于众?”
白赫道:“证据不足,况且宗主近况不佳,我没有告知宗主,想自己暗中收集证据,再除掉白忠。但没曾想,这两个贼人,竟然构陷宗主,还趁着宗主寿数将近,将宗主杀害。”
印峰道:“他们如何能构陷白术宗主?”
白赫道:“说起来,这还和印氏的几个小弟子有关。御灵岛之行,本是由印氏弟子印真、印寻和安晴提出来的,他们说有人要打御灵湖封印的主意。所以,宗主才特许我带着他们一起去加固御灵岛上的封印。若非如此,我根本不会去御灵岛,更不用说勾结妖邪,祸乱百姓。”
茹吉道:“那为何有百姓们说,亲眼见着白大长老和风魔交易,还说白宗主要和妖王合作呢?”
白赫道:“宗主恨极了风魔一族,我又怎么会和风魔有什么交易?和风魔有交易的是那白忠!他不知借助了妖族的什么妖法,作出一个我和风魔交易的画面来,诓骗百姓们,让百姓们到白氏宗祠逼问宗主。适逢洪灾,百姓们一时被蒙骗,群情激愤,根本听不进去宗主的解释。白朗和白忠就趁机谋害了宗主的性命。”
茹吉道:“他们既谋害白宗主,为何会留下大长老你?这不是给自己埋祸患吗?”
白赫道:“茹长老,您问的好。宗主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便救了我,自己留下来拖住白朗和白忠,我这才留下一条性命。宗主心善,说白忠应当不会杀害他的夫人和孩子,叫我不必为他报仇,只照看好他的夫人和孩子,妥善的安置百姓即可。”
肖钰道:“白宗主太天真了,若白忠连白朔大公子都能出卖,那他对其他人就更不会心慈手软,定然要斩草除根,若留着夫人和小公子,不是给他自己留仇人吗?”
白赫向肖钰拱手施礼,接着道:“若夫人和公子都还活着,我定然会按照宗主所说,一切以族中安定为先。但没想到这两个畜生,如此心狠手辣,我不杀他们,对不起宗主的在天之灵!今日,就是请大家做个见证,我要将这二人的头颅割下,祭奠白术宗主一家的英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