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停下来?”楚晓竹不解,“我知道你们都不喜欢我,只有我痛苦难过,你们才会开心,我想让你们开心,开过去吧,我愿意跳,满足你愿意折磨我为乐的兴致。”
楚语堂背脊发凉:“……”她竟然是认真的?疯了,她彻底疯了。
“你为什么还不开过去!”楚晓竹替楚语堂拉开手刹,“开啊~”
“你、你疯了。”
“我没疯,我就是想让你高兴。”
楚语堂汗毛倒竖:“我送你去医院!”
楚语堂掉头,要送楚晓竹去医院。
“为什么要去医院?”楚晓竹脑海中的回忆一幕幕滚动着,尽管里面的人不是她,她还是能清晰地感受到原主的痛苦。
她替原主问出疑惑:“我高二那年求你送我去医院你都不去,眼睁睁地看着我在火灾里求你,你都不愿意送我去,为什么今天要送我去医院?我今天没有求你!”
楚语堂全身冰凉,他甚至不敢看坐在身旁的楚晓竹,想到楚晓竹直播时神神叨叨的样子,很难不怀疑她已经被鬼上身了。
他莫名恐惧,甚至感觉下一秒楚晓竹就会掐死他。
“你发什么疯,突然跟我翻小账?”
“你误会了,我只是想让你满意。”楚晓竹手抚摸上楚语堂的胳膊,“你不是最喜欢看到我痛苦的样子了吗?小时候跟爸妈告我状,害得我经常挨打,后来是你打我骂我,我喜欢什么你就毁我什么,我知道这样会让你开心,我就忍着。”
“可现在我觉得这些已经不能让你感到快乐了。”楚晓竹捏紧楚语堂的胳膊,他连动都动不了。
“你别发疯!”
“这些你都已经无法让你开心了,我知道。”楚晓竹点他:“你不是想要烧掉我珍藏的那些全家福吗?可是烧干净这些,我不痛苦,你会开心吗?”
被楚晓竹这样说出他下一步行动,他没有一点快感,甚至很想逃离这个疯子。
他甚至恐惧楚晓竹会发疯杀了他,或者跟他同归于尽。
“你冷静一点!我现在就把全家福还给你,你不要冲动,我现在就回去给你拿。”
“不用了。我想让你玩点刺激的,你又不愿意上高架桥,那我们去别的地方。我记得……过了前面那个寺庙,又座荒山,你可以试着把我丢进去,荒山里有熊狼出没,正好吃掉我,这样你看着会不会爽一点?”
楚语堂被楚晓竹吓得下意识踩刹车。
“二弟?”
楚晓竹这声唤得阴森无比。
楚语堂魂儿都吓没了,开门就要跑。
楚晓竹紧紧地追上去,“二弟,你跑什么?二弟?”
“我去给你拿全家福!”楚语堂越说跑得越快。
楚晓竹跟了两步,听到不远处有声响,她慢慢停下来。
楚语堂感觉楚晓竹跟鬼一样跟上来,刚放慢速度,楚晓竹的叫喊声马上从身后响起。
“二弟~,我们去玩啊~”
楚语堂发疯地狂跑,嘴里念念有词:“楚晓竹被鬼上身了,楚晓竹被鬼上身了,快跑……”
楚语堂连车都不要了。
楚晓竹见他跑了,循着刚刚的响动走过去。
草丛里果然有只赤红色的小狐狸,咧着嘴,哈哧哈哧地喘着气。
赤狐看到楚晓竹,“咯咯咯”地笑起来,很像电视剧里的反派鬼笑。
“咯咯~”堂堂一大佬,吓唬一个普通人,咯咯咯,丢脸。
“那你一堂堂赤狐,还学鸡叫,丢脸丢脸!”
“嗷嗷~”你胡说什么?!你才学鸡!
“谁学谁知道。”
悠哉享受的赤狐突然站起来,凶凶地打个鼻响,转身走了。
楚晓竹瞬移到赤狐面前,提着赤狐的双脚提起来,“是你非赖着我跟我走,你不仅不老老实实看家,还到处跑,我不在家就算了,我现在回来了,你还想跑?往哪儿跑?”
“嗷嗷~”要你管!我有我的事,你放开我!
“有事!你再想跑,我就打断你的狐腿!”
“嗷!”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楚晓竹把赤狐丢进车里,在车里下了一个结界。
然后开车回家。
她本来还准备了两个护身符送给楚君琳来着,让楚语堂这么一折腾,她的护身符白准备了。
她还想趁机切断和楚家的因果呢。
“嗷嗷嗷!”我真的有事,放我回去。
“你有事,我也有事。”楚晓竹拍赤狐的脑袋,“你老实一点。”
“呜呜呜~”我还要回去找、
“我要去黑气的发源地。”楚晓竹截断赤狐的嘤嘤嘤。
“嗷?”你要去?
“对。”楚晓竹认真开车,“后天,我跟一个朋友一起去,你跟着,就当是我养的宠物。”
“嗷~”我知道给我们灌输黑气的地方在哪里。
“周二去。”
“嗷嗷~”去去去~
“你没事要忙了?”
“嘤嘤嘤~”没了没了。
赤狐眼睛眯起来,看着异常狡猾奸诈。
赤狐竟没有继续伪装,坏笑蹬腿,看得楚晓竹忍不住摸它。
手碰到它的皮毛,它还咯咯咯地笑。
“看来,你和他们的仇挺深的。”
“嗷嗷~”还好,反正要他们死!
楚晓竹使劲儿揉了它头一会儿,带着它回别墅了。
钱筝没想到楚晓竹回来还有意外收获。
等她仔细观察的时候才发现这是上次楚晓竹带回来的那只赤狐。
“在哪儿找到的它?”
“路边捡的。”
“今天怎么样?有没有搅他个天翻地覆?”钱筝好奇。
“不好不坏吧。”楚晓竹认真想一想,“差不多气疯一个,吓傻一个,还有一个……,我打算让他领相关部门的传唤。”
“这个!”钱筝竖起大拇指。
虽然没见到现场多刺激,但估计自家老板动手,肯定不走寻常路。
……
楚语堂狂奔,跑了两个小时才回家。
他回家的时候,家里人正坐一起商量怎么和楚晓竹断绝关系。
他们看到楚语堂惊魂未定地回来,纷纷关心。
“你怎么了?脸色苍白?”
“语堂,你不是拉着晓竹先走了,怎么才回来?”楚君琳给楚语堂擦额头上的汗,“你怎么了?一身汗,她欺负你了?”
楚君琳纯纯睁眼说瞎话,整个楚家就是花匠都能骂楚晓竹两句。
楚语堂牙齿打颤:“不是,不是。姐姐,我们以后别再找楚晓竹了,她疯了,她精神病,她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