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宇强失血过多,意识也有些不是很清醒。
最后还是陆丰爬上树把他带了下来,陆丰的身上也从树上蹭了不少血迹。
经过廖国宝的一番叙说,原来两人昨天下午遇到了野狼甲。
廖国宝带了气枪,邓宇强也带了,可是两人愣是没有打中野狼。
反而邓宇强被野狼咬中了手臂,还被撕下一大块肉。
两人惊慌逃窜之下,爬上了树。
就这样,人在树上、狼在树下,从昨天傍晚对视到现在。
“赶紧把老邓送去老张那里处理一下伤口。
他一下子流了这么多血,搞不好这个手都废了。”
陆丰主动把邓宇强背上,说:
“能捡回一条命,都算他命大了。”
刘贤又在树底下的草丛里找到了邓宇强的气枪。
一行人急匆匆地离开了羊角破,然后直奔赤脚医生老张的家里。
这个年代的农村,只有赤脚医生,往往“诊所”也就设在他们的家里。
可是去到以后,才知道老张不在家,去几里外的屯子上门看病去了。
邓宇强看着昏昏沉沉,还发起了高烧。
陆丰突然想起了五嫂文爱芳,她学的是中医,照理来说也知道怎么处理邓宇强这种情况。
而老张家到陆丰家里,也就只有十几分钟的路程。
“要不,把老邓带到我家去,我五嫂知道怎么处理。”
陆丰开口提议,刘贤又否决说:
“要不,你去把你五嫂叫过来,你家里就算有医生也没有药啊。
老张家里的药比较齐全。”
为今之计,也只有去把文爱芳叫过来最合适了。
老张的婆娘便让陆丰把邓宇强放到一间屋子的小床板上。
小床板的对面摆着一个木柜,木柜上面有大大小小的药瓶几十种。
把人放下后,陆丰又转身直奔回家去叫文爱芳过来帮忙。
邓宇强其实人不坏,平时也不会怎么刁难陆丰,还会时不时请他抽上几根烟。
所以,陆丰不希望他死,倒是挺乐意救他。
正值中午两点左右,太阳又晒,农忙已经过了、谷子也晒下了。
文爱芳正在屋内拿着一个经络小人学着怎么针灸。
屋内有些热,文爱芳只穿了一件白色内褂,一举一动之间便在晃荡的双峰。
周雨桐去了发电站项目办公室,张知慧拿着一把蒲扇扇着闭目养神,秦清照在天井里给学生辅导作业。
而唐竹则在津津有味地看一本全英文的外国小说。
“五嫂...五嫂...”
文爱芳抬起头,就见陆丰的大脑袋出现在窗口上。
“啥事?陆丰!”文爱芳回应到。
陆丰简单说了一下事情,文爱芳便放下手里的经络小人,穿上绿色的知情服,打开屋门,和陆丰一起匆匆直奔老张家去。
张知慧坐起身,看着文爱芳和陆丰一起离开的身影,隐隐有些失落。
她和陆丰发生了实质性的关系,自然心理上会希望像正常夫妻一般相处。
可是在家里时,往往有其它人在场,得保持距离。
外出还得躲躲藏藏、遮遮掩掩的。
“爱芳长得那么漂亮,陆丰一个年轻火力旺的人...”
张知慧心里犯起了嘀咕。
虽然她自己也是前不久才初尝禁果,可也知道男女之间那点事就那样。
尤其是男人,恨不得将天下好看的女人征服为胯下之臣。
文爱芳平时爱和张知慧聊心事,就提起过想男人这一回事。
一辈子守寡,想想真的是既残忍又不可能的事情。
现在都新时代了,女性也有权利追求幸福啊。
张知慧心底生起了一丝不安,担心自己哪一天会因为其它妯娌的介入,而和陆丰产生间隙。
“哎...”
张知慧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唐竹却斜眼睨了一下张知慧,隐约知道她在想什么,便来了一句:
“你要是真的喜欢陆丰,可以选择和他结婚啊。
我觉得大队会同意的,大队都在提倡新时代新思想呢。”
唐竹说着,坐起来放下了手里的书,爬上张知慧所在的大床。
唐竹伸手触摸着张知慧紧致的身体线条,幽幽说:
“大嫂,老实说,你和陆丰是不是已经...已经那个了?”
张知慧当下便紧张起来,随后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辩解说:
“没...没有的事情,你干嘛这么说?”
“别骗我了,前天看电影回来,我一进屋子就闻到了一股子味道,男人身上的味道。
这东屋又只有你和陆丰在,你们也都老大不小了。
而且,我好几次看到六叔子早上起来洗内裤。
我们都读了那么多书,这些生理知识都有教,我还是懂的。”
张知慧不置可否,只是惆怅说:
“阿竹,大队真的能同意我和陆丰的婚事?”
唐竹点头。
“可我...还是挺害怕的,但是...我又抗拒不了陆丰的身体。
那是陆老大从来没给过我的感觉。”
唐竹“嗨”了一声,一副“过来人”的气势说:
“我们都没和自己的男人同房,当然那种感觉就从来没有过啊。
不过,大嫂...”
唐竹转头看向窗外,确定没人偷听,才压低声音问:
“大嫂,和男人同房是什么感觉啊?”
张知慧双颊红了,眼里也像灌了蜜一般拉丝甜腻。
她回忆着和陆丰的点滴,一时间竟然忘了回答。
唐竹看着张知慧的神情,也着了迷、好奇心更加强烈了。
“嫂子,听说那种感觉很快乐对不对?
就像吃了大白兔奶糖一般甜蜜,是不是?”唐竹继续追问。
张知慧点点头,又摇摇头,很是向往地说:
“比吃大白兔奶糖还甜...阿竹,你问这么多没用。
要不,你要是遇到喜欢的,就改嫁吧。
我相信婆婆通情达理,不会为难你的。”
唐竹摇头,双手抱住膝盖,很是失落。
“我也不知道。
刚开始我想为老四守寡一辈子的。
我当初喜欢陆老四喜欢得不得了,我们几次差点偷尝了禁果。
可是我们都忍住了,都想等到结婚那一个最美好的夜晚来。
却没想到,呜呜呜...”
唐竹将头埋在双腿间,只能看到她的双肩在颤抖。
张知慧轻轻搂住唐竹,表示安慰。
“哎,做女人真难啊...
要不,你也可以考虑一下陆丰!”张知慧突然试探性提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