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温热的气息,傅郢洲从背后抱住了她。施诗只觉得整个人像被火烧一样。
“别在这儿!”
傅郢洲在她背后翘起了嘴角。两个人跌跌撞撞回了卧室。
卧室的门在身后合上,窗帘也被拉上。昏暗的光线下,对彼此的渴望瞬间将两人笼罩。
傅郢洲将她轻轻放在柔软的床上,月光透过薄纱窗帘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暧昧的轮廓。两人的呼吸逐渐交织在一起,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彼此。
施诗的心跳如鼓,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她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他的衣角,身体微微颤抖。傅郢洲的眼神里满是深情与眷恋,施诗在他的温柔攻势下,接受了“邀请”。
周围的空气已经变得滚烫。傅郢洲用看狗都深情的眼神,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施诗微微仰起头,迎接着他的吻,他的吻如同一场暴风雨,将施诗的理智彻底席卷。
夜色登场,像是给房间里甜蜜加了催化剂,两人在爱的海洋里再一次徜徉,感受着彼此的温度与心跳。
窗外,月光洒在窗棂上,而屋内,爱意正浓。
施诗海藻般的长发铺满了整个枕头,傅郢洲用手指一圈一圈地从发尾向上缠去。见对方不搭理自己,他便用头发一下一下的,去扫对方的脸。
“别闹!”啪的一声,施诗直接打在了他的手上。
“女人还真是善变。刚刚那么温柔,现在就成母老虎了。”
施诗的眼神变得危险:“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次。”
“我说想带你去约会,去动物园里看老虎。”识时务者为俊杰,跟女朋友低头不丢人。
傅郢洲的肚子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饥肠辘辘的两人便跑去餐厅吃饭。
碳水让人犯困,吃饱喝足的施诗,只想在沙发上摆烂。傅郢洲怕她积食,硬是把她拉了起来,去外面散步消食。
“你都不累吗?”施诗一脸萎靡不振的样子。
傅郢洲目光幽深地看着她:“年龄大是改变不了的,剩下的任何方面,我都不会让你羡慕别人。”
好吧,这点她得承认,傅郢洲体力超棒,那方面确实可以打满分。
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施诗说道:“周六我要在家开个party,你来不来参加?”
这是打算把他介绍给朋友们?
傅郢洲欣然应允:“好啊,到时候你给我挑衣服。”他还在高兴,浑然不知自己即将迎来闺蜜团的考验。
“记得把跟你的好朋友也叫来。”
他点了点头,想着也该认识下彼此的朋友。
“对了,纤纤和润润就放在狗场养吧。把它俩接回来也是放在铁笼子里,反而是一种束缚。你要是想它们了。我们可以每周去看。”
施诗知道傅郢洲说得对,可还是有些蔫。见女朋友不开心,他开口劝道:“你还要养牛呢,它们送走也好,没人跟我争宠了。”
“没法跟我妈交代了!狗是她要养的,可她之前养死过一只,就不敢了。放我这她一有时间,可以随时来撸狗。”
未来岳母啊,傅郢洲想了想。
“我让张峰挑一只吧,给阿姨送过。狗还是得自己养才有趣。”
“那你挑个命硬的!”
“好。”
... ...
次日
傅郢洲还要开会,吃过早饭就走了。施诗把鲍依婷留在家后,也去了公司。
鲍依婷的手机开了飞行模式,拿座机打给了毕蕾。
“你好,哪位?”
“蕾啊,我是婷婷。”
“哦哦,你咋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回趟京都呗。参加施诗的乔迁聚会”
“不回,忙死了!”
“施诗恋爱了!”
“!!!必须回啊!”蹲在地头的她,太过激动起得猛了些。一脚踩在了锄头的锄板上。
“嗙”一声。
锄把被踩得翘起,直接敲到了毕蕾的额头。
“哪个红蛋!把锄头放这啦!给我拱出来!”一边骂人,不耽误她打电话。
“周五晚上有一班飞机。我看看还有没有票!”
“买好票,就把航班信息发给施诗,我们去接你。”
这话听着就不对劲!
“你怎么了?给我打电话也不是自己手机。”
“没什么,逃婚被逐出家门了。”
“小说照进现实啊,姐妹。我回来上班的时候,你跟我一起回来。我带你天天田园牧歌、体验质朴的生活。”毕蕾早就看不惯她那对利欲熏心的父母了。她不是个含蓄的人,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别空着爪子走哈,这几年你做牛做马,得把钱带着。”
“我把我妈小金库给卷了。这次我出来,就没打算回去。你那边要是有什么助农项目,可以跟我说。姐现在有钱!”她没说的是,不止家里、连公司账上的钱她都卷走了一笔。不然,怎么能把她爸气到满世界找她呢?
“哎呦,财神降临人间了!尽管来!您的衣食住行的都包了。”
毕蕾还要工作,没聊太久电话就挂断了。鲍依婷接着打给了邬蕊蕊。
“是不是顶好看一个男的。”
“她告诉你了?”
“那倒是没有,之前有个男的开宾利去接她。出小区的时候,卢奇碰到了。”
“那就是了,毕竟这么好看的挺少见的。”
“聚会我和卢奇准时到。”
邬蕊蕊也忙着,电话比毕蕾挂的还快。
如今大学四人组,也各自忙碌着,鲍依婷眼神空洞带着茫然。她好像没家了。
她不允许自己太脆弱。因为一旦退一步,她的生活就会被毁掉。看着卡里的余额,她笑了,还好不是一无所有。至少她有钱。
她做的远不是和施诗说得那样简单。
战韬华是同性恋的证据,她留给了爸妈。哪怕她拿走了公司的钱也无妨。他爸手里的钱足够公司运营。不可能伤筋动骨。
天底下的苦命人太多了,她没吃过为生活奔波的苦,这一点是她爸妈带来的,她认;她们如何对待她,是她们自己的权利。她也认。她
可命,她不认。
只要她不想,谁也不可能让她跟个烂人过一辈子!
这条命,从离家那天起,只属于她自己。
她要自私且漂亮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