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郭金财小小的眼睛一瞪,兴致勃勃,“陈老弟快说说。”
“既然人家做出来的衣服耳目一新,款式新颖,我们何不改进?”陈流云说出自身的想法。
郭金财略微失望,“我也想,可无能为力。”
“我手下那帮人绞尽脑汁设计出五六种,售卖效果一般,不太讨喜。”
“郭大哥手下的人不行,不代表别人也不行。”陈流云笑眯眯道。
“陈老弟,莫非你有推荐人选?认识大才之人?”郭金财伸着脑袋疑问。
“有!”陈流云点点头。
“谁?”
陈流云慢条斯理指了指自己。
郭金财一脑袋问号,“陈老弟,你在说笑的吧。”
“你医术高明,妙手回春,乃杏林高手,这一点我很钦佩,一百个信服。”
“可裁缝和大夫属于两个不同的行业,完全不搭边。”
“郭老哥,你信不信我?”陈流云状态自信,胸有成竹。
郭金财面露难色,但为了不让对方掉面,硬着头皮点头。
心里却不以为然。
“依依。”陈流云瞧出郭金财意思,决定纱布擦屁股——露一手。
“相公!”李依依在旁应声。
“去拿笔墨来。”
“是!”李依依转过娇躯,去了书房。
不一会笔墨纸砚呈上。
“郭老哥,你们裁缝铺卖的衣物男款多,还是女款多。”陈流云问了一嘴。
“女人的多一些。”郭金财实事求是。
陈流云沉吟片刻,拿起毛笔开始描画。
几人好奇,纷纷凑过脑袋,想看陈流云搞什么鬼。
随着笔画增多,纸上的内容逐渐丰富起来,一件唯美的衣裙呈现在纸上。
郭金财由之前的皱眉,到含蓄认可,到最后的长大嘴巴,目瞪口呆。
内心一个声音在惊呼:好漂亮,好亮眼,好好看。
画上的衣服如果做出来,一定遭到疯抢。
仅仅一个图纸便令人眼前一亮,叹为观止。
实物出来,不得惊艳全场。
好!好!好!
三女漂亮的眼眸绽放光芒,盯着图纸一眨不眨,呼吸粗重,心跳加速。
幻想着这件衣服穿在自己身上,必然美翻了。
相公好想法,好思路,好头脑,好懂女人……
实则陈流云所画衣物借鉴的是唐朝服饰。
上襦短衣,下裙修长,群腰高系,点缀一些对称的图案刺绣,华美绚丽。
“郭大哥,你瞧瞧怎样。”陈流云吹了吹水墨,双手小心翼翼拿起,亮于众人眼前。
“陈老弟,哥哥在此给你道歉。”郭金财退后两步,双手抬起交叠,深深弯下腰。
“郭大哥,你这是作甚。”陈流云急忙扶住。
“我之前小瞧你了,老哥对自己的想法以表歉意。”郭金财正色道。
“老哥哪里话,你从未说过一个不字。”
“快快坐下。”陈流云拉住他的手,热情温和。
“陈兄弟,你这张图纸卖不卖?我愿意出三十两,不,五十两。”郭金财诚心想要,价格顶满。
三女为之惊讶,相公随随便便一画竟价值几十两,赚钱的速度堪称一绝。
仿佛看到了未来万般美好在向自己招手。
“老哥,钱就免了,我可以送你。”陈流云大气道。
“别,白给的老哥怎好意思拿,情何以堪。”郭金财把一锭沉甸甸的银子放在桌子上,“我买可以,送坚决不能要。”
“老哥,这仅仅只是一个款式,我还有更多的样式。”陈流云没有吹嘘。
前世汉、唐、宋、明、以及民国旗袍,都是公认的符合审美观。
陈流云原封不动的搬过来即可。
无需浪费脑细胞独自设计。
想要多少有多少。
尤其旗袍对女性有致命的吸引力。
陈流云敢保证,一经出售定然大卖特卖。
卖到京城也不是不可能。
“但凡陈老弟画的,你有多少我要多少。”郭金财豪气干云,拍着厚重的胸脯。
“老哥,老弟有个不情之请。”陈流云稍微停顿,“我以技术入股如何?”
“何为技术入股?”郭金财不懂。
前世的概念,他怎么会明白。
“我无偿免费出图纸,后期卖了钱咱俩分账。”陈流云尽量说的简易,容易理解。
“明白了,意思说裁缝铺算咱俩的。”
如此理解也尚无不可。
“可以这么认为,至于利润怎么分配,全凭郭大哥你做主,小弟无不服从。”
只要能入股,便有源源不断的钱财进账,拔地而起,一飞冲天。
“我没意见,欢迎陈老弟……技术入股。”郭金财不假思索。
“本来裁缝铺都要关门了,陈老弟让其起死回生,给你八成利润都不过分。”
“不蒸馒头争口气,在齐衡县这弹丸之地我不甘心输给任何人。”
“八成属实太多,对老哥而言不公平,我只拿三成。”陈流云伸出三根手指,诚意满满。
“三成太少,分你七成。”
两人你来我往,相互谦让。
见过因为利益分配少而吵的面红耳赤,大打出手,还没见过自己得到的多而急头白脸。
生平罕见呐。
“咱哥俩别再争了,所得利润五五分账,谁也不多占行不行。”陈流云提出最终意见。
“郭老哥再推脱,我就不参与了。”
“行!”郭金财不再争执,同意下来。
“秋寒,去做几道小菜,中午我和郭老哥喝一杯。”陈流云兴致高涨。
这是陈流云的第二位合作伙伴,将来得到的利益不必多说,岂能不招待?
林秋寒犹犹豫豫,举棋不定,没有回应。
她怕相公喝了酒控制不住自己,一朝回到几天前。
现在的相公堪称完美,顾家,赚钱,自信,性格稳定,待人待物毫无瑕疵……
说不完的优点。
好怕他再恢复到以前的模样。
陈流云没有深想开口催促,“去啊。”
“哦,好!”事到如今,林秋寒唯有照做。
厨房中,三女一边做饭,一边忧虑重重。
“秋寒姐怎么办?相公又要喝酒了。”两姐妹担惊受怕,没了主意。
林秋寒漫不经心的炒着菜,故作镇定,“等喝完酒让郭先生晚走一会,有他在,相公定然不会胡搅蛮缠,收一收脾气。”
“借此时间,相公也能醒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