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大院里的吵闹声这一起来,跨院的的人就都是一愣,这是怎么一回事。
而这时陈雪茹也是又来了兴致,推着李博就要往墙那边走,这可把李博给吓到了,
“我说姑奶奶,你也不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样了,你还要爬墙头,咱们直接过去看不就行了么?”
边上的肖颖也是赶忙拉住了陈雪茹,现在的陈雪茹都已经有些显怀了,虽说动作还是那么灵巧,但毕竟也是怀了身子的人了,哪里能由着她胡闹。
陈雪茹这时才反应过来,家里的人都在呐,她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也就消停了下来。
李博也是没有去管家里的其他人,就让田丹拿出钥匙,将跨院与大院之间的那个门给打开了,这几家人也是一起陪着陈雪茹,就过去看热闹了。
来到大院子的中院,就见到那个何大清正揪着一个女人,大耳瓜子这顿抡那,打的那个女人哭爹喊娘的,边上的地上还躺着一个青年人,抱着肚子在满地打滚。
作为妇联的副主任,陈雪茹哪里能看得了这副场景,立刻就出言大喝了一声,
“住手,”
听到陈雪茹的喊声,那何大清也是扔下了那个女人,转过头看了过来。
可他一见是陈雪茹立刻也是压下了心头的火气,他可是见识过陈雪茹的威风的,那治安所的所长指导员,看到陈雪茹都点头哈腰的,他一个平头老百姓哪里敢触碰这人的霉头。
何大清虽说性子混了一些,那也是要看面对什么人的。他可不是大院里那些没有见识的人,他可是知道什么人可以得罪,什么不能交恶。
“同,同志,您怎么过来了?”
何大清略带有些谄媚的表情,点头哈腰的对着陈雪茹就说起了话。
这让大院里的人都是十分惊诧,这跨院的母老虎她们都是见识过的,把她们给打了,人家还没事,反而是她们这些被打的,都让治安所给教育了。
但陈雪茹自那回事以后,就再也没露过面,所以大院里的人,也就慢慢将陈雪茹这人给忘记了。
这回陈雪茹一露面,这蛮横的何大清住手了不说,还这副模样的跟陈雪茹谈话,就让大院的人想起来那时候传李博闲话时,那传跨院里人家有后台的说法了。
“何大清,这是怎么回事?”
陈雪茹在妇联历练了以后,已经不再是那个八面玲珑的布庄女掌柜了,她学会了面对事情时,考虑事情的多面性。
有些时候不是眼睛看到的,那就是事实真相。
“同志,是这样的。前些时候,我家那个傻儿子将家里的房子借给了他们贾家,言说就住几天,待她家的孩子大一些了,就将房子还回来,还有那个易中海的担保。
结果这不是到日子了么,我就让她们家给把房子腾出来,我回来了,家里的房子就有些住不开了。
这刁蛮的婆子,不还房子不说,还对我破口大骂,这院里的邻居都能给我证明。”
就在何大清跟陈雪茹讲述过程的时候,那个被打的女人,直接就坐到地上开始哭嚎了起来。
“老贾啊,你快上来看看吧,那天杀的何大清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
陈雪茹一听这还得了,敢在她面前说出这种话。
“闭嘴,你这是宣传封建迷信。”
这时候陈雪茹也把那个女人给认出来了,正是他们刚搬来的时候,对他们家恶语相向的那个女人。
“你赶紧起来,在嚎下去,我让治安所抓你进局子。”
听到陈雪茹这威严十足的话,地上的那个女人也是停止了嚎哭,不过她还是没有从地上爬起来。
只是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陈雪茹,不过在看到陈雪茹那有些显怀的肚子后,她就又开骂了起来,即便她上回被陈雪茹打过,可陈雪茹现在这体格她也是不怕了。
这次她不骂何大清了,她对着陈雪茹骂了起来,这让大院里的人对她可真是佩服起来了,见过作死的,没见过这么作死的。
这时候没待陈雪茹出手,田丹和田枣两个人就出手了,田枣这时候也是不管她的身份了,姥姥的,当着她的面敢骂她闺蜜,这也太嚣张了。
就见这两人一左一右到了这女人两侧,一人一脚就踹在了这女人的脸上,真不愧是同年同月同日生,这反应都是一样的。
随后就是一阵爆踢,把这个女人给打的嚎的那叫一个惨。
而陈雪茹一看打的也差不多了,就让她们两个人停了下来。如果是陈雪茹出手把人打了,这事也就过去了,可是田丹和田枣出手了,这事就过不去了。
陈雪茹扭头看向了何大清,
“何大清,交给你一个任务,”
这何大清一听陈雪茹有事吩咐下来,也不问是什么事,急忙答应了下来。
“您说,我保证完成任务。”
“你去治安所跑一趟,让他们来人,将这个宣扬封建迷信的东西,给带回去教育教育。”
“柱子,过来,没听到同志吩咐的事么,赶紧去。”
何大清一听就这事,这哪里需要他自己去啊,直接就把他儿子何雨柱给喊了过来,这点事有他儿子跑腿就行了。有儿子不用,那养来做什么。
就在何雨柱刚要跑出去的时候,就听在人群中传来了一个女声。
“慢着,”
大家的眼光顺着这声音就看了过去,见人群里走出了一个女同志。这么称呼是因为这女人穿着一身洗的有点发白的军装,腰里还扎着一条武装带,虽说没佩戴手枪,可一看就知道是刚从部队上退下来的。
“我说你这位同志也是太霸道了吧,即使这人有错,你们打也打了,骂也骂了,难道就不能换个方法来解决这事儿么?”
陈雪茹一看这人是出来架梁子的,看着一身正气,可是说出来的话,让人听着就那么不舒服。
“呦,你这位同志又是从哪里过来的,这事你了解过么?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么?”
陈雪茹现在的眼界可是高的很,跟随着长老们的太太团,她可是学到了很多工作上的方式方法的,对于刚才这个女人的说话方式,她好像看到了原来的自己。
于是她就停下要对这人训斥的念头,用她自己认为的比较温和的方式讲起了道理。
这位女同志听到陈雪茹的话,虽说感到很刺耳,但她还真就没有理由反驳,毕竟她是后过来的,事情的前因后果她是一点都不了解的。
见她不说话了,陈雪茹就对着何大清说道,
“何大清同志,你把这事情的缘由给这位女同志好好说说,”
说到这,陈雪茹还对着周围的大院人说道,
“各位街坊邻居,如果何大清说的有不对的地方,大家可以予以纠正。”
听陈雪茹这么一说,何大清就重又将事情的梗概,一五一十的就又说了一遍。
这时那位女同志的脸可就挂不住了,不过她还是揪着她看到的田丹田枣打人这事不放,
“那不对啊,人家两家的事情,关你什么事啊,你怎么能让你家人打人呐。”
这话一出,陈雪茹就知道这女人也是一个糊涂蛋,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她也是有些不耐烦了,执迷不悟的人她见过,可这种不论是非的货,她可是真不爱搭理了。
“你是叫柱子吧,赶紧去治安所报警,别让这不相干的人耽误咱们的工夫。”
这女人见陈雪茹不再搭理她,也是急了。
“我说不许去,我是咱们红星街道办新来的主任,我叫王翠霞。”
陈雪茹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啊,第一次见到有人在她面前摆官架子,她也是没有了给这女人留面子的想法了。
“呦呦呦,好大的官威啊,啧啧啧,街道办主任好大的官啊。”
随后,陈雪茹就扭头看向了田丹,悄声的跟她说道,
“丹姐,给东城区政府打个电话问问,他们是怎么办事的,派了这么一个糊涂蛋来这里当街道办主任。”
这女人见陈雪茹冷嘲热讽她两句后,就没在理会她,本来就气得够呛了,这下子就更气了。
就在田丹转身离开后,从大院的外面又进来了几个人。
“呦,今天这是怎么了,95号院又是出了什么事情了,今天这么热闹。”
这时带人走进来的是红星街道办的李主任,他可是有些怕了这95号四合院了,
上回就是这个四合院管事大爷带头闹事,前几天还是那个易中海截留别人家的生活费,一回比一回事大。
田枣一见是李主任进来了,赶忙走上前去,就小声的把事情给简略的说了一遍。
这李主任一听,也是不由得一阵苦笑,希望这个来接班的人知道点轻重,今天别给他惹出事来,再把他给牵扯进来。要惹事,也得是在明天惹事,明天那就与他无关了。
“王主任这是怎么回事啊,有什么话,不妨直接说出来。”
这王翠霞也是个不让份的,就把她看到了的,跟李主任说了一下,这李主任听她说完,也是一个劲儿的摇头。
这区里给红星街道办派来了一个什么人啊,街道办本来就是面向老百姓工作的,事务千头万绪,这么一个愣头青要是这么办事,那不得三天两头的有人告状啊。
听完了这王翠霞的话,边上的陈雪茹就不干了,
“呦,李主任是吧,我怎么不知道你们街道办还有阻止别人报警的权利啊,什么时候你们街道办连治安都要管了。”
原本陈雪茹不会这样,可在她怀孕后,不知道是不是激素分泌过剩,她的情绪始终处于亢奋的状态。遇不到事还好一些,可今天这个王翠霞几次三番的杵了她的肺管子,她可是不吐不快。
这李主任一听陈雪茹这么说话,他也是头大的很,他知道陈雪茹这个人,可没想到这陈雪茹不但拳脚厉害,嘴皮子也是这么厉害。
他也是背地里打听过跨院这家,只是他打听的人,让他离这家远一点,别去招惹,所以他也是敬而远之,
没想到这个新来接班的人,头一天交接工作就去招惹到了这一家。
“同志,您可能误会了,我们街道办是为广大人民群众服务的,怎么会去阻拦群众报警那,报警那是人民群众维护自己权益的权利,没有人能够剥夺。”
这李主任就是回答这么两句话,头上的汗都下来了,心里暗骂,怎么还敢阻拦人报警,想死别特么今天死啊,连累到我,你特么好受么。
听了这个李主任的回答,陈雪茹感到十分的满意,心情也是好了许多。
随后这李主任就对着大院里的人说道,
“大家可能刚才都认识了,不过我在正式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同志是咱们街道办新来的王主任,王翠霞同志,以后她将负责街道办的日常工作。
好了,你们继续,咱们街道办就不参与你们院里的事了。”
说完,他就要拉着这不情不愿的王翠霞离开,可他想的是挺美,可偏偏这院里就有人不让他如愿。
那个贾张氏,也就是刚才坐地上撒泼那个女人,直接扑上来抱住他的大腿就不撒手,嘴里还在说着什么请求青天大老爷做主之类的话,这可把这个李主任给腻歪坏了。
这李主任也是无奈啊,打不得骂不得,做基层群众工作就是这点不好,需要耐心,需要细致,需要没有火气。
“同志,你放手。现在是新国家新社会,现在是人民群众当家做主,可是没有什么青天大老爷了,你那说法是旧社会的陋习,是需要被纠正的。”
这李主任一边说着话,一边企图挣脱开贾张氏的搂抱。
“嗯,同志,你就算不是青天大老爷,那也得给我们家做主啊。”
就在这李主任手忙脚乱的时候,何雨柱也是带着多门郝平川他们来了,多门本来还打算再与易中海斗智斗勇来着,
可一听说,这95号院,又起幺蛾子了,他便也跟着急匆匆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