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安浑身瞬间僵住。
欧阳迟野这才看清她泛红的耳尖,以及被牙齿咬得嫣红的下唇。
那双总是清亮的丹凤眼此刻正蒙着层水光,像被雨雾打湿的琉璃。
他喉结滚动两下,漆黑的瞳孔里盛满茫然,指腹无意识摩挲着她袖口的褶皱。
“是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
他的声音放得很轻,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
“别碰我!”
许念安猛地甩开欧阳迟野抓着她的手,转身走进屋内。
欧阳迟野酒意上涌,踉跄着追上去,骨节分明的手指抓住她的手腕。
不等许念安反应,他已经从身后将人圈住,温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她泛红的耳尖。
酒气混合着雪松的清香将她团团包裹住,欧阳迟野胸膛的温度很高,此刻正隔着衣物传来,她甚至可以听见他强烈的心跳声。
“念安……”欧阳迟野将头埋进许念安的脖颈处,睫毛扫过她细腻的肌肤,声音像是呢喃,又像是撒娇。
他喉结上下滚动时,脖颈处青筋微微凸起,泛着薄红的脸颊衬得那双琥珀色眼眸愈发迷离。
许念安抿了抿唇,苍白的指尖紧攥着丝质睡袍系带,下意识地止住了呼吸。
身后的男人将下巴搁在她肩头,泛红的眼眶里盛满委屈,湿润的目光像只被雨淋湿的金毛犬。
“你喝醉了,去睡吧。”许念安压下心头的躁动,声音平静了下来,眸中翻涌的情绪逐渐平息。
她没资格插手欧阳迟野的事,更没资格冲着老板发脾气。
这一年的家庭医生做完,她就该老老实实地离开,他们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欧阳迟野的喉间溢出委屈的闷哼,骨节突出的手指深深陷进她腰间的衣料,领带歪歪斜斜地垂在两人交叠的胸口。
“我没醉!”
他突然扳过她的肩膀,泛着水光的琥珀色瞳孔里倒映着她的面容。
殷红的眼角微微吊起,高挺的鼻梁随着急促的呼吸轻颤,往日矜贵的下颌线此刻正绷紧着,带着孩童般倔强的脆弱。
许念安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缩,半晌才吐出一个带着尾音的“嗯”。
她试图扭动肩膀挣脱桎梏,丝绸睡袍的袖口滑到小臂,露出半截莹白的皮肤,却被欧阳迟野攥得更紧。
“你还在生气?”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喉结在泛红的颈间滚动。
他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她腕骨,指腹的薄茧擦过她细腻的皮肤。
“我和江甜甜真的没有关系,是她一直缠着我说话,我在看见你车来的第一时间就跑过来了……”
欧阳迟野收紧手臂,将她完全箍进怀里,泛着酒意的琥珀色眼眸里浮着慌乱,高挺的鼻梁几乎要贴上她泛红的耳尖。
“你没必要和我解释。”许念安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冷淡。
她清冷的目光扫过他涨红的脸颊,苍白的指尖抵在他胸口,却被欧阳迟野滚烫的体温烫得发麻。
“我只是你请来的家庭医生,半夜去接你也只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只要你人没事就行。”
说罢,她用力推开欧阳迟野,抬脚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行了,没事就睡觉吧。”
“我有事!”
欧阳迟野踉跄着追上前,松开的衬衫领口露出半截锁骨。
他猛地抓住许念安的手腕往自己胸口按去,“我心脏疼!”
许念安的指尖刚触到滚烫的胸膛,就被剧烈的心跳震得一颤。
抬眼望去,欧阳迟野潮红的面色一直漫到耳尖,脖颈处的青筋微微凸起,正眨巴着湿漉漉的桃花眼。
“不信你听听。”他歪头,可怜兮兮地看着许念安。
许念安只觉得自己的呼吸一顿,张了张嘴巴,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可能是喝酒了,明天早上醒了我再帮你看吧……”
她迅速抽回手,耳尖红得几乎透明,胸口也在似有若无地起伏着。
“你在躲我?”
欧阳迟野弯下腰,侧过头,刻意压低的嗓音擦过她泛红的耳尖,带着雪松混着威士忌的气息。
骨节分明的手指突然撑住她身后的墙壁,修长的身子拉出长长的阴影,将许念安团团包裹住。
垂落的黑发掠过他高挺的鼻梁,衬得那双桃花眼愈发勾人。
他看向低垂着眼眸的许念安,语气有些戏谑,但却带着些许难掩的欣喜:“你吃醋了,对不对?”
“我没有!”许念安下意识地反驳,可连她自己也没察觉出,声音里带上了一丝颤抖,“别自作多情了,还真当人人都喜欢你呢?”
听到此话,欧阳迟野非但没有生气,反倒是眼里闪过一丝玩味。
他俯身压近许念安,低笑出声:“你不喜欢我?”
“不喜欢!”许念安猛地偏头,回答的干脆。
可藏在袖中的手指却狠狠掐进掌心,余光瞥见他愈发灿烂的笑容,心口不受控制地泛起酸涩的涟漪。
“可是我喜欢你。”
欧阳迟野沙哑的声音裹着喘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认真地盯着许念安。
许念安猛地抬起头,正对上欧阳迟野灼热的视线。
那双总是含着三分笑意的桃花眼此刻盛满郑重,眼尾泛着不正常的嫣红,高挺的鼻梁随着呼吸微微起伏,模样十分诚恳。
骨节分明的手突然扣住了她发凉的指尖,欧阳迟野的拇指一下下的摩挲着她腕间淡青色血管,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渗进来,又痒又麻。
他语气温柔,声音低得像是在哄小孩子:“刚刚我在和江甜甜说我已经向你求婚了,并且很快就会办婚礼。”
当时在餐厅外的欧阳迟野的确和江甜甜说了这件事,并且严肃的警告了她,要是再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他不介意直接曝光。
毕竟这部剧二人并不是cp,只是江甜甜一厢情愿的炒作。
欧阳迟野的粉丝攥着江甜甜私下小动作的证据,只待正主一声令下便能掀起舆论风暴。
江甜甜识趣地选择退出,毕竟作为剧中不轻不重的配角,能参演名导监制的作品已是不易,她也不想毁了自己的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