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笑一声:“让我再猜猜,吕思阳学的,很不如意吧?”
季盛阳服了,已经彻底服了。
楚天文能知道他最近的事,还可以解释是唐青花告诉的。
可是吕思阳的学习情况,他可从来没往外说。
楚天文这都能知道,简直让他觉的匪夷所思。
只见楚天文轻笑一声,伸手点了点小舅子的脑门:“笨啊,你看你刚才闷闷不乐的样子,那肯定没好事。”
“如果要是家人让你和吕思阳分开,你今天就不可能有空来。你能来就说明都是小事。”
季盛阳服了,连忙对拉过来椅子,凑的楚天文更近了。
“姐夫,你这么聪明,你一定有办法的吧!你一定要帮帮我啊,吕思阳她……她……”
季盛阳有些急切,甚至一时间语无伦次,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
楚天文呵呵笑了笑,帮季盛阳说出了下半句:“太笨了是吧。”
季盛阳顿了一下,然后苦着脸点点头。
太笨了,笨的他都不能理解。
明明随随便便他就能考出七百分的试卷,唐青花更是次次都能拿到满分。
为什么吕思阳却最多只能考六百多呢?
问题,到底出在哪了?
楚天文无言,只是帮季盛阳把乱糟糟的头发捋顺。
季盛阳的发质不错,但是比他姐季清月可就差上很多了。
季清月的头发就好像天然保养过,哪怕不去刻意用什么护发素,也能做到打结之后自然松开,而且也从不见有毛刺分叉的情况。
“好了,别愁眉苦脸的了。”
看着季盛阳那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楚天文心里不禁有些好笑。
算了,还是再帮自己这个小舅子一把。
顺便再给这个AI砍砍价。
季盛阳坐在楚天文身边,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他的脸上,却照不亮他眼中的阴霾。
他手里捏着一支笔,无意识地在草稿纸上画着圈圈,眉头紧锁。
听到楚天文安慰,也只是唉声叹气的摇头。
不知道的,还以为整个世界都压在他的肩上呢。
“人啊,不是所有的人都适合这种填鸭的学习方式,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超脱填鸭学习,自己领悟课本上的知识。”
楚天文慢悠悠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
不等楚天文把话说完,季盛阳就急了,连忙问道:“那姐夫,吕思阳怎么办啊?我爹是一定要我上大学的,我不可能不去上好大学,然后陪着吕思阳啊。”
他的声音满是焦虑,紧锁的眉头也是解不开。
“如果那样的话,吕思阳是高兴了,姐姐妹妹,父亲母亲,爷爷……额,爷爷可能不在乎,但是别的家人,会很难过的。”
季盛阳越说越激动。
“等等,姐夫你不会是让吕思阳不上大学来陪我吧?”
说到这,季盛阳突然停下,瞪大了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惊恐。
“不行!这绝对不行!吕思阳家里条件不好,上大学是她唯一改变命运的机会。”
“如果未来我和她发现双方都不合适,那她没有了学历,又该怎么办?”
“我哪怕失去她,也不能让她失去未来!”
他说完这句话,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整个人都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看着季盛阳小嘴叭叭叭,说了一大堆,却是自言自语自我感动,气得楚天文握紧拳头,在季盛阳的脑袋上敲了三下。
“你在这哔哔叭叭什么呢?”楚天文没好气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谁说不让她上大学了?”
看着季盛阳那副茫然的样子,楚天文忍不住叹了口气。
“你们才不到高二,还有两年时间呢。”
说着,楚天文拍了拍季盛阳的肩膀。
季盛阳挑了挑眉毛,先是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我不太懂。”
楚天文伸手扶额,无奈地说道:“天赋学啊,音乐画画舞蹈演技体育,哪个不能加分?”
“尤其是音乐,百十来种乐器呢,挨个尝试呗。”
“保证现在的成绩不下滑,再有个额外的天赋加分,轻轻松松就能和你同一个学校。”
楚天文的话,好似指路的明灯,让季盛阳瞬间觉得眼前豁然开朗。
“对啊!我怎么把特长生的事忘了?”
季盛阳猛地坐直了身子,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虽然我季家在帝都大学面前,还暂时走不了后门直接塞人,但是开个特殊通道还是简简单单的啊。”
“实在不行,捐一栋楼,总能再加十分。”
听季盛阳说到这,楚天文忽然觉得背后汗毛倒竖。
奇怪,怎么总有不妙的感觉。他抬起头,却见季盛阳眼巴巴的正看向自己。
“咋了?你这么看我干什么?”
楚天文有些警惕地问道,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妙。
只见季盛阳瘪起嘴,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说道:“姐夫,我要给帝都大学捐一栋楼。”
“你能帮帮我吗?”
季盛阳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撒娇,眼神中满是期待。
楚天文就说,季盛阳绝对适合当南梁!
这撒娇的小样子,要不是楚天文是直的,此时都能被季盛阳迷的直接把兜掏干净。
楚天文本能地摸了一下裤兜,指尖触到那薄薄的钱包,心里顿时一沉。
他嘴角微微抽搐,连忙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和尴尬。
“帮不了啊,这个真帮不了。”
“你姐夫我兜里也才几十万,开两个月工资就没了,这怎么帮你。”
楚天文摊了摊手,眼神里满是无奈,仿佛在说“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季盛阳嘟囔着,声音里带着几分不甘和委屈:“不是还有我姐嘛。”
他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姐夫,你再让钱加五千万……不,两千万就够了。”
“好不好嘛姐夫。”
他眨了眨眼,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楚天文,试图用撒娇的语气打动楚天文。
楚天文抿着嘴,眉头紧锁,满面愁容地看向季盛阳。
他的眼神里带着几分复杂,仿佛在权衡着什么。
“小舅子,不是做姐夫的不帮你,实在是你……”
“自寻死路啊。”
楚天文的声音低沉,仿佛在宣告着什么不可挽回的结局。
季盛阳满脸的问号,疑惑地看向楚天文。
他的眼神里带着几分不解,仿佛在问“姐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却见楚天文叹了口气,眼神里带着几分深意:“你来的时候,就想过今天怎么没遇到你姐?”
季盛阳愣了一下,点了点头:“是啊,我姐最粘你了,我听我爹说,我姐和学校申请了休学,还申请要和你一起换专业。”
“今天怎么没看见她?”季盛阳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疑惑。
楚天文不语,只是默默看向办公室内的一间关着屋子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