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面虎急忙劝道:“大哥,消消气,别伤了身体。”
沙蜢冷笑:“笑面虎,你们在外面闹得天翻地覆时可曾想到大哥?如今来装关心,未免太虚伪了吧?”
此话一出,笑面虎额头青筋显现,却终究没反驳。
骆驼直视乌鸦:“我没提醒过你,惹事生非只会害人害己?”
乌鸦跪地不起,脸上的瘀痕显眼,目光阴沉。
“砰”的一声,手机砸在桌上,骆驼语气强硬:“洪兴逼我给个交代,你说我该怎么办?”
洪兴被打,归还地盘远远不够,骆驼欲息事宁人,需付出代价。
“此事暂且不提。”
骆驼坐定,冷冷注视他们:“背地里与凶人霆勾结,吃里扒外,仅凭这一点,我便能动用家法废了你们的手!”
闻言,乌鸦终于爆发:“大哥,我们与凶人霆仅为合作,绝无背叛之意!”
此话太过严重,笑面虎也开口辩解:“没错,我们所做一切皆为东星!”
骆驼冷哼:“满口东星,行为却如畜生,实在令我失望!”
沙蜢继续冷嘲。
“真相如何,你们心里清楚。”
“沙蜢,你给我住口!”乌鸦额上青筋暴起,回头怒斥。
乌鸦的话让骆驼怒不可遏。
\"这里没你的发言权!\"
骆驼怒吼着,抬手就是一巴掌,重重打在乌鸦脸上。
清脆的响声回荡,乌鸦毫无防备,直接被打倒在地,脸颊上立刻浮现出一个清晰的五指印记。
骆驼这一巴掌带着满腔怒火,力道极重。
就连乌鸦衣襟上的墨镜也被拍飞,撞到墙上摔得粉碎。
乌鸦挣扎着站起,胸口剧烈起伏,脸庞铁青。
他沉默不语,最终缓缓跪下。
\"看你一脸不服气的样子,有话就说啊。
\"骆驼怒喝。
乌鸦低垂着头,即便因愤怒全身颤抖,却依旧没有开口。
金毛虎正准备嘲讽两句,却被骆驼凌厉的目光制止。
稍作等待,骆驼重新坐下,镇定地剪掉雪茄尾端,点燃后悠悠吐出烟圈。
\"你们让我很为难,罢了,还是按规矩办事吧。
\"
骆驼所说的规矩,正是东星家法。
按照规矩,目无长辈、勾结外社均属重罪中的重罪,一旦受罚,性命去半,余生也将成为废人。
这对笑面虎和乌鸦而言,无疑是无法承受之事。
骆驼话音刚落,便转向旁观的金毛虎,低声吩咐:“沙蜢,削掉他们右手三根手指。”
“明白,大哥。”
沙蜢闻言顿时精神抖擞,从腰间抽出寒光毕现的短刀,又搬来一张矮桌置于二人身旁,示意动手。
“听见没有?把你们的手放桌上——乌鸦,压住笑面虎,别让他挣扎。”
沙蜢将烟蒂弹落地面,一脚踩熄,嘴角泛起冷笑。
“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直接卸下整只手。”
“大哥!”
话音未落,笑面虎猛然抬头,涕泪齐下,抱住骆驼双腿乞求。
“饶命啊!大哥,我们初衷是为东星好!”
“滚开!”骆驼蹬腿怒喝,“事已至此,说这些还有何意义?”
笑面虎继续哀求:“大哥,我们好不容易拿下铜锣湾,立即交由东星接管,虽因白天生意冷清,但仍收获颇丰。”
说着,他从衣内取出一本存折。
“这是临走前办的,本想见您后再转入东星账户。”
骆驼接过存折,瞥了一眼金额,眉梢微挑。
铜锣湾单个区域的收入,便抵得上元朗整个分部,若逢旺季,这一数字还会成倍增长。
骆驼把存折重重拍在桌上,眼神冰冷,“哪边赚钱多,我们就去哪边收账。
东星若不守规矩,早该消失,你们明白吗?”
笑面虎急忙抬头,“大哥,给次机会吧,我和乌鸦一定改过自新。”
骆驼心中微叹,这两人虽有瑕疵,却是东星不可或缺的力量。
废了他们实在可惜,何况因外力而惩罚手下的行为也显得苛刻。
“真知错了?”骆驼目光如炬。
笑面虎连忙点头,“大哥,我们真知错了!”他转向默不作声的乌鸦,催促道,“快表态!”
乌鸦摸了摸脸上的伤痕,勉强笑道:“大哥,以后不敢了。”
见状,骆驼示意沙蜢收回武器,“事情到此为止。”
沙蜢虽不甘愿,却也知晓骆驼的决定不可更改。
他暗想,若是笑面虎和乌鸦成了废物,他的地盘或许能扩大一倍,可骆驼终究心慈,这份宽容虽令人遗憾,却也是东星稳固根基的原因之一。
若继续劝说,他担心自身难保,反而得不偿失。
见危机解除,笑面虎松了一口气,擦去额间汗水,说道:\"多谢大哥饶命!多谢大哥!\"
\"别以为事情就此结束。
\" 骆驼一边泡茶一边说道,喝了一口后接着说:\"明天下午前,每人拿出两千万打入东星账户,后续由东星负责处理,听明白了吗?\"
一人两千万……
两人对视一眼,都露出痛苦神色。
然而事已至此,除了答应还能怎么办?
想通此节,两人低声应允。
\"滚出去,近几日我不想再见到你们。
\"
骆驼冷冷地说。
笑面虎与乌鸦缓缓起身,向骆驼告辞后离开香堂。
直至走出别墅,两人始终沉默。
站在门外,乌鸦愤怒地一拳砸在铁门上,眼中充满戾气。
\"该死的,那个沙蜢……\"
伴随着一声巨响,铁门被击得震颤。
\"行了。
\"
笑面虎拍拍乌鸦肩膀说道:\"至少保住了手,赶紧筹钱吧。
\"
\"两千万……这回损失惨重啊。
\" 乌鸦勉强笑着挥挥手,随后弯腰钻入车内。
目送乌鸦消失在远处,笑面虎也收起了笑意。
两千万……几乎榨干他们的财力。
笑面虎叹息一声,唯一安慰的是骆驼并未提到他们夺取洪兴地盘一事。
这意味着他对他们的行为默许了。
这是今晚少有的好消息。
笑面虎重新坐进车里,对早已等待的肥仔超说:
\"开车,回家。
\"
……
香堂内,沙蜢看向骆驼:\"大哥,这样是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骆驼搁下茶杯,目光平淡地瞥了他一眼。
“你怎么看?”
沙蜢勾起嘴角,未作声。
这类事涉及东星两大核心成员,他也不好插话。
“那大哥,我先行告退,您保重身体。”
沙蜢说着,轻轻掩上门离去。
目送他的背影,骆驼摇头轻叹。
他怎会不知沙蜢心思,但出了这档子事,他可不想既伤了下山虎,又惹出金毛虎。
骆驼拿出手机,低声自语。
“这群废物,净添麻烦。”
“罢了,既答应护着他们,那就硬着头皮当回恶人吧。”
拨通蒋天生的号码,几声嘟声后便接通。
“蒋先生,我是骆驼,事情缘由,我都听明白了。”骆驼开门见山地说。
蒋天生闻言展颜。
“骆先生,我一直等着您的来电,今晚颇为煎熬,盼能从您这儿得个好消息。”
“好消息……呵,蒋先生,您也清楚,到了咱们的位置,很多事不能简单以黑白论断。”骆驼淡笑。
此言令蒋天生心头一紧。
“骆先生,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边,骆驼默然片刻,严肃道:
“蒋先生,这事都是底下人闹出来的,还请您体谅。”
“所以,这种事就交给他们去处理如何?蒋先生,您觉得呢?”
此言让蒋天生脸色骤变,他从沙发起身,在厅中来回踱步,忽而抬头,冷声道:
“骆先生的意思是袖手旁观?”
“不,您误会了。”
骆驼说道:“此事无需惊动东星和洪兴全面对抗,既然是在铜锣湾发生的,那就在这里解决。
你我都不插手,如何?”
骆驼此话明显偏向乌鸦一方,蒋天生想要的解释根本无望。
蒋天生苦等一夜得到这样的答复,纵使脾气再好,此刻也无法压抑情绪。
“既然骆先生已决定,那我也不多言了。
若无其他事,我就先行挂断了。”
话音未落,蒋天生不等骆驼回应,直接挂断电话。
他深吸几口气,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随后唤来陈耀。
“大b还在楼下?”蒋天生问。
陈耀摇头道:“在客厅休息呢,蒋先生,您找他?”
“让他上来,我有任务交给他。”
“好的,蒋先生。”
陈耀离开后不久,领着大佬b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