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治愈系异能者,你挑他实验也就算了,我是为啥呀?”
林家书还是问了,他即便是死也要做个明白鬼。
“你肉最多。”
啊?
就因为这?
他现在减肥还来得及吗?
“都是实验品,又为啥他是细针头,我是这么粗一根?”
“说好只问一个问题,这是第二个了,不予回答。”
怪人有些不悦,他是个很有原则的人,转身不再搭理林家书,拿着从他们体内收集到的血样进了研究室。
“等等……”
林家书晕死前,还有最后一个疑问没问,为啥王斯磊是扎胳膊,他是直戳屁股啊?
西北角,赵南郁和陈循两人还是首选学校。
等她们从江叶市最后一所高校出来,陈舟几人已经失踪了两天一夜了。
“这样不行,效率太低,我们分开找。”
“多加小心。”
陈循犹豫了下,还是同意了赵南郁的建议,看着赵南郁走远,他也拿着加特林往另一边搜。
江叶市第一综合医院,赵南郁是在第二天的深夜找到这里的。
空间里吃的喝的收集得还行,但药物有些少。
本来想着队伍里出了个治愈系异能者,还要什么药物,随手一挥,死人都能给救得活蹦乱跳。
结果到了王斯磊这里,反过来了,随手一挥,活人他能给救死了。
站在医院门口,赵南郁不由地叹气,这个队果然没她就散了。
“阿嚏,阿嚏。”
昏迷的王斯磊打了两个喷嚏,观察室里的怪人立马拿出纸和笔记录下来。
107号试剂进入实验对象体内后,实验对象出现连打喷嚏反应,需多加重视。
啥苯磺?
啥普利?
啥氨醇?
一楼药房被赵南郁翻得一团乱,药盒上的药名读都读不顺畅,赵南郁懒得再看说明书,左右看了眼没人,一把收空了。
9号实验对象的试剂配制出了问题,怪人穿过停尸房要去门诊一楼,正好和刚跑上扶梯的赵南郁错过。
“到底哪里出现了问题,加了不对,减了也不行。”
怪人边走边想着自己的研究数据,熟门熟路进了药房,手往第三排药架一伸。
?
没有。
抬头一看,怪人傻了。
一屋的药凭空消失了?
他连忙跑上二楼,开始在医院找偷他药的人。
两人他找她收,没什么缘分,怪人总慢赵南郁一步。
赵南郁在二楼,他在一楼,赵南郁去三楼,他刚上二楼。
就这样,当怪人喘着粗气来到门诊七楼,整栋门诊大楼被赵南郁收的只剩下个空架子了。
“强盗,我要弄死你!”
咦?
赵南郁在后面住院部好像听见有人要弄死谁?
强盗?
哪有强盗?
她好怕怕哦,毕竟她这么貌美,要是被强盗看上,抢了去做压寨夫人,那循循怎么办,不得哭死啊。
靠在病床上,赵南郁脑补了一场恋人被迫分离,男人悲痛终生的大戏。
被自己感动哭了,拿出纸巾擦了擦自己的眼角,一个始料未及的起身,歘的一下射穿了隔壁病床正准备咬她大腿的丧尸。
取出它的晶核掂了掂,嫌弃地摇摇头,“强盗要是你这样的,那我想从了他都难啊。”
住院部没什么好东西,赵南郁就收起了病号服和病床。
无敌小分队每人一套每人一床,在末世多拉风啊。
这些个呼吸机,起搏器啥的,算了,一并收了拉倒。
“强盗,我要你死,必须死!”
赵南郁来到停尸房,正纠结着要不要进去呢,又一次听见有人在抓强盗。
抢了什么东西,大呼小叫的,耳朵都要聋了。
不知道公共场合,禁止大声喧哗吗?
没素质。
此时,停尸房外突然起了一阵阴风,赵南郁打了个寒噤。
啊啊啊,赵南郁也要他死。
“好吓人,还是不进了吧。”
“要不就进去看一眼?”
“不行,还是别进了。”
赵南郁的眼前两个小人在打架,进是不进,难住她了。
“点兵点将,点到哪个是哪个。”
进。
推开停尸房的大门,赵南郁右脚还没踏进去一步,迎面一股冷气,冷得她骨头疼。
一张张单人架子床上躺着末世前没来得及火化的尸体,里面的尸臭已经不能用言语表述出来了,赵南郁不敢再多看一眼,她七天前吃的饭堵在嗓子口就快要出来了。
墙面前是一排排一列列的停尸柜,赵南郁不用看就能猜到停尸柜里的尸虫是外面的好几倍。
行了,进来了,也看过了,赵南郁拔腿就想要往门口冲。
“唔唔唔。”
听不见,听不见。
“唔唔唔唔唔。”
呀!
为什么偏偏在停尸房叫?
硬逼自己停下脚步,一个狠心转身,向声音来源地直板板地前进。
“你要是丧尸,我就给你剁成丧尸泥。”
赵南郁嘴里怒骂,脚步不停。
“孙京瑞?”
走进最后一排的停尸间,赵南郁低头一看,脚下倒过来一个男人,使命地往她双腿靠,她一个抬脚,男人头倒地直接晕了过去。
看清脸后,不好意思,她还以为诈尸了。
“陈舟哥,你们怎么被绑了?”
“唔唔唔唔唔。”
赵南郁蹲下给孙京瑞解着绳子,陈舟和孙京琪两人突然眼睛瞪大,向着赵南郁唔唔地喊。
“别急,我马上来给你们解绑,一个个都别急,谁都轮得到。”
这谁绑的结呀?
这么难解。
赵南郁认真地钻研着绳结的解法,她知道他们急,但他们先别急。
“呼。”
身后飘来一股烟。
赵南郁闻了闻还挺香的,转过身想再闻两口,面前站着一个头发胡子乱糟糟的男人。
看着看着,男人笑了,然后,她倒了。
倒下闭上眼之前,赵南郁恨啊,她就说不应该进来的嘛。
再睁眼,赵南郁的左边是林家书,右边是王斯磊。
“hi”
“hi,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近来可好啊。”
三人躺成一排,同样的病床,同样的手术服,同样手背上插着麻醉吊瓶。
“咯吱。”
实验室里走进同一个怪人,手里拿着三个同样的针筒。
林家书和王斯磊两人流着泪看向赵南郁,异口同声道:“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