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呦,竟然在这个地方,真没想到。”
“你要的就隐藏在这些高耸的岩壁中,它们仍保存完好,你可以随意检查。”
史瓦罗伸出手指指向前方的高大的石壁。
“等等,也就是说当年和「反物质军团」抗争时你们并没有启动这些兵器?
天呐,你们到底是怎么幸存下来的?!”
“「公司」的人撤走后,无人知晓启动这些兵器的办法,这是没办法的事。”
秦风默默地凝视着眼前这片荒芜萧瑟的景象,荒废了数百年的地方曾放着能改变战争走向的兵器,却无人能将其利用。
最终只能任由其闲置在此,渐渐蒙尘生锈,失去往日的辉煌与光芒。
现在想想,多么令人悲哀啊。
“托帕小姐,这就是数百年来大守护者们所怀揣着的炙热的存护之意志。
即便如此,你仍然认为贝洛伯格没有重新复苏的希望吗?”
秦风淡淡地问道,但那深邃眼眸中的光芒却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直直地望向面前的托帕,希望她能给出一个不同的答案。
托帕微微一怔,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终于也缓缓抬起头来,同样看向秦风。
“我查阅过很多资料,也曾造访过许多星球,我诚切的希望能给你一个肯定的答案。
但事实是...我不能。”
托帕歉意地看着秦风,她下意识地紧握住搭在腿边的双手,关节都因为用力过度而显得有些发白。
“凡是受到过「星核」侵扰的世界,最后没有任何一个能够逃离消亡的命运,包括我的母星……
值得庆幸的是,我们的领导者在最后做出了正确的决定。
加入「公司」,「公司会为你解决一切。」”
托帕上前走了几步,站在栏杆旁看着荒废的兵器库,缓缓说道:
“哪怕得到了你们的帮助,哪怕表面看起来一片向好...但这些都只是临时的喘息窗口。”
“……”
“你们两个怎么都这么沉默?”
“我只是工具,并非决策者。”
“那你呢,不说些什么吗?”
托帕得脸上重新挂起微笑,看着秦风问道。
“我会想办法向你证明,这颗星球,这个文明它不一样。”
听到秦风这番话,托帕饶有兴致地回应道:“那我就好好期待咯~走吧账账——我们下去仔细评估一下。”
“哼唧~哼哼哼!”
托帕看着账账这样子有点吃醋,“你怎么了,就这么喜欢他吗?真是的,再不走就扣你一半伙食喽。”
一听这话,账账立马立正,然后伸出小短腿朝着托帕敬了个礼。
“嘿嘿,这才乖嘛~”
托帕笑着把账账抱在怀里蹭了蹭,开始吸次元扑满。
终于,吸够了的托帕面色有些潮红,她看着面无表情的秦风,突然开口道。
“看你这个严肃的表情跟戴了副面具似的,说起来我曾经还遇到了一个戴着粉白色面具的男人。
虽然只是匆匆见了一面,但账账和他特亲,你们的身材很像,不过...他的性格要比你开朗的多。”
秦风目视着托帕得离开,他看了看史瓦罗,然后看向高耸的岩壁,像是在做最后的斗争。
“呼~我真该改改这个多管闲事的臭毛病...明明交给星他们处理就好了,干嘛要冒这个风险......”
秦风踱步到下方的高台处,而托帕早已在此等候,她回过头看向来者。
“怎么,这么快就想好了?”
托帕率先打破沉默,嘴角微扬,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戏谑。
秦风冷哼一声,回应道:
“呵,总要为那些仍存有梦想之人争取一下自由的权利不是?
你就当我是多管闲事吧,这也算的上是「开拓」了。”
秦风的手缓缓伸向后背,握住了木棘的剑柄立于胸前。
“刚好,我提出向星穹列车成员发起特攻的申请已经得到批复了。
那就让我见识一下「开拓」寰宇的无名客的实力吧。”
托帕看着面前的秦风,微微向后退去轻轻鼓起了掌。
霎时间,伴随着一阵机械运转的轰鸣声,大量由「公司」精心打造而成的机兵如潮水般涌现于高台之上。
这些机兵身形高大威猛,宛如一座座钢铁堡垒,它们迈着沉重的步伐,整齐划一地排列在秦风前方,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那庞大的身躯所散发出的强大气势,给人带来一股难以言喻的巨大压迫感。
“现在的你可不是他们的对手,不考虑接受吾的力量吗?
仅需不足半秒,吾便可将这些废铁变成铁屑。”
“少废话,我怎么做还轮不到你来评价!”
这时,已经有几个机兵冲了上来,打头的举起齿锯朝着秦风挥下,后者快速闪躲并给予反击。
锋利的木棘给机身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浅的凹痕。
“啧”
秦风一个下腰再次躲过机兵的大手,然后迅速退至一边。
失去了命途,秦风的攻击很难再奏效,即便多年的战斗经验可以让他轻松躲避点攻击。
但...和机械比体力,呵,多么愚蠢的行为。
“云莲决一式:出泥!”
秦风再次举起木棘在机兵堆里辗转腾挪,依靠单纯的剑技成功砍倒了几个机兵,而自己也因为体力的快速消耗,一时疏忽被狠狠击飞了出去。
一旁观战的托帕失望地摇摇头,她没想到所谓的无名客实力竟然如此差劲。
只是秦风所用的剑法让她有点微微惊讶,她觉得自己好像在哪儿见过。
秦风如一颗坠落的流星一般狠狠地砸在了坚硬的地面上,扬起一阵尘土。
他强忍着全身传来的剧痛,艰难地用双手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半跪着勉强维持住平衡。
一缕鲜红的血丝从他的嘴角缓缓渗出,沿着下巴流淌而下,滴落在满是尘埃的土地上,溅出一朵小小的血花。
他的右手紧紧握着拳头,带着满心的不甘与愤怒,重重地捶向地面,仿佛想要把这世间所有的不公和痛苦都发泄出来。
“为什么这些糟心的事都要发生在我一个人身上,我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苍天的恶事!”
一瞬间,无数不堪的回忆涌上心间,正一点点的将秦风的灵魂蚕食,吞并。
[秦风]的声音再次出现,在他的脑子里不停地回荡着。
“任何生命体,无论大小,心中都或多或少的存在着恶意,因为恶意是根植于本能的感情。
不要想着抗拒,试着接受它。
所谓虚伪的正义不过是用来束缚人们良知的枷锁罢了,它们只是控制人心的一种卑劣手段。
真正属于你的,属于[我们]的只有力量......唯有力量才能够主宰一切!
唯有......「毁灭」方能终结所有的苦难与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