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到底发生何事?我听说有人当街找你麻烦?”沈墨白一脸急色追问道。
“也没什么,就是赵文澜你知道吗?他来找我,说,说……”
林夕月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这前男友想吃回头草的事。
“我来说,”一旁的葛云华有些着急,她性子直,说话快言快语。
“是这样的,沈公子,那人说……”
葛云华一股脑的,把赵文澜原话全部复述了出来。
其实葛云华是故意的,内心深处她有些担忧林姐姐会被高门大户的婆婆欺负,想要试探沈墨白的态度。
沈墨白听毕,脸色不大好。
有人想要挖自己墙脚,还在众目睽睽之下污蔑自己家人,真是欺人太甚,这是欺他沈家没人?
沈墨白一把握住林夕月的手,连声保证,绝对不会发生这类事。
沈墨白再三保证,他娘很喜欢林夕月,绝不可能是恶婆婆。
而且即便将来婆媳真有矛盾,自己也绝对是维护妻子的。
啰啰嗦嗦说了一堆,核心就是,夕月你千万不要被恶人误导,不想嫁我了。
同时,内心对他娘暗暗抱歉,娘,反正你有爹疼,儿子疼自己娘子也是应该的,谁的娘子谁来疼嘛。
看着沈墨白急赤白脸,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焦急解释保证,对面三个女人见此都很满意。
小绿:看来姑爷非常重视小姐,婚后有夫君维护,小姐也算有了依仗,定然不必担心会被婆母欺负。
葛云华:未来姐夫人不错,刚才那男人连他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林夕月:这憨子,既然他如此诚意满满,自己便送他个荷包好了。
沈墨白见对面几个女人,均面色柔和的看着自己,一时有些不解,但只要媳妇不跑,就都不是事。
他放下心来,暗自庆幸化解了危机。
同时,极度恼恨赵文澜的撬墙角行为,决意给对方一个教训。
*
这边,林夕月三人走后,赵文澜挣扎着起身,刚想要回家,却被猛然拽住,他一个踉跄,差点又栽倒在地。
赵文澜恨恨抬头,恼怒的盯着面前的肥婆。
“死肥婆,你想干什么?”
即便刚被林夕月一顿胖揍,可看过国色天香的美人后,再对比眼前这个肥头大耳的丑八怪,赵文澜不可避免觉得眼疼。
他宁愿每日被美人揍,也不想面对一头猪。
“赵文澜,你是不是后悔了?你是不是想娶林夕月?你这样置我于何地?”
赵文澜冷嗤一声,上下打量她,而后嫌弃且鄙夷的说道。
“你怎么没有一点自知之明,你看看你的身材,膘肥体壮,人家林夕月呢,身段妖娆。
你再看看你的脸,如同发面馒头,人家林夕月呢,五官小巧精致。
来,再看看家世,你被逐出家门,你爹都嫌你丢人现眼,人家林夕月呢,书香门第,知书达礼。
来,咱们再说说个人能力。
人家靠自己一双手,日进斗金。
你呢,靠自己一张嘴,日进斗斤,每日重一斤。
除了吃,你还会干什么?
你问我后悔不,你觉得这个问题还用问?
是个人都会后悔好吧!”
“我当日会被逐出家门,还不是因为你?
如若不是因为想要与你长相厮守,我依旧还是那个千金小姐!”
王倩茹撕心裂肺的吼道。
“呵呵呵……”
赵文澜冷笑。
“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千金小姐,哪位千金小姐会私会外男?
会对一位有未婚妻的外男投怀送抱。
你不知寡义廉耻,自己作死,才被逐出家门。
还是我好意收留,给你口饭吃,为此,甚至搭上了我的好亲事。
你现在来怪我?
认识你,才是我最大的不幸!”
赵文澜冷酷无情的说道。
王倩茹听到这里,忍不住失声痛哭。
可若是当初的她,美人落泪,那叫泫然欲泣,梨花带雨,赵文澜定会怜惜心疼一番。
现在的她,肥肉横生,脸又大又圆。
眼睛因红肿更显细小,被肥肉挤的几乎看不见,再一流泪,五官扭曲,更显丑陋。
脖子又粗又短,上面的肉一层叠着一层,哪里还有下巴。
身上衣服紧绷在肥壮躯体上,被勒成一道道的,好似处在崩裂边缘,看起来格外滑稽。
肚子圆鼓鼓,如同怀胎几月的妇人。
整个人满身油腻,虎背熊腰,像个陀螺。
“呕!”
赵文澜看着着实恶心。
一想到每日就同这般女人睡在同一张床上,他忍不住扭头干呕了起来。
王倩茹则面色惨白,摇摇欲坠。
她后悔了,悔不当初。
就为了面前这虚伪至极的男人,她失去了名声,失去了家族,失去了母亲,失去了父亲,也失去了美貌与家世。
她一无所有了,可对方却后悔了。
哈哈哈哈哈……
他甚至不承认自己是他的妻子。
哈哈哈……
他已经厌恶自己到呕吐的程度了。
哈哈哈……
王倩茹突然狂笑不止,笑的不亦乐乎。
赵文澜都被她的疯狂吓坏了。
他顾不上其他,转身一瘸一拐跑了。
他要赶快离开这个疯婆子。
王倩茹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心死如灰不外如是。
她好恨,去死吧,都去死吧。
既然她不好过,大家谁都别想好过!
赵文澜,林夕月,赵家所有人,都去死吧!
王倩茹彻底黑化了!
*
沈墨白将林夕月送到家后,并未如往日那般,在门口与林夕月腻味许久,才依依不舍离开。
这次他似乎有事要办,毫无留恋转身就走了。
林夕月看着他的背影,撇撇嘴,男人,你的荷包没了。
沈墨白离开林家后,疾步赶往书院,找到林世杰。
翁婿二人来到一处隐秘处,如此这般聊了好一会儿,才一起去往院长处。
次日,等赵文澜来到书院后,就被院长派人叫走。
“先生,不知您叫弟子过来,所为何事?”
赵文澜恭恭敬敬拱手行礼,然后开口问道。
“是这样的,赵公子,有人到我这里举报,说你昨日当街拦截并调戏良家女子。
经调查,确有此事。
再加上之前你与女子不顾形象,在公共场合苟且。
你品行不端,行为恶劣,屡次败坏书院名声,对书院造成很坏的社会影响,现我代表书院对你给予开除处理。”
此话犹如晴天霹雳,将赵文澜炸的头晕目眩。
他扶着脑袋,颤声问道。
“院长,弟子是否听错了?
您,您可否再说一遍?”
院长摇摇头,又对他讲述一遍,然后便命人将赵文澜带了出去。
赵文澜整个人恍恍惚惚,走着走着,突然停下。
他不顾旁人阻拦,转头扑向院长,“扑通”一声跪下。
“院长,求您,别赶我走!
我改,我以后一定专心读书,绝不会再做错事了,求您!”
还不待他磕头,院长摆摆手,让人强硬把他拉走。
这次可是沈家施压,这人调戏的还是林夫子的女儿。
真是不知所谓,沈家少爷的未婚妻,也是他可以随意欺负的?
就这脑子,即便读书再厉害,在官场上也走不长远,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院长再次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