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吗!”谢安宁再也绷不住,声音都变了调,“陈朵才多大!你要把她拉下水。”
看着她失控的样子,谢丹来脸上浮起一抹冷笑:“这个年纪正好,你当初可比她还小呢。”他顿了顿,眼神阴森,“别忘了,是你自己不要这些机会,把这么好的出路让给了你妹妹,你不珍惜我给你的一切,自然有人会珍惜。”
谢安宁眼眶通红,终于她崩溃的带着哭腔:“求你放过她吧,她什么都不懂......”
谢丹来嗤笑一声,眼神里满是算计:“不懂就学,沈岱没什么本事,倒生出两个标致女儿。”
谢安宁紧攥成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你要是敢动陈朵,我拼了命也要跟你没完!”
她红着眼睛,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和恐惧,死死盯着谢丹来,像是一头护崽的母兽。
“别不识好歹!”谢丹来眼神阴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干出那种事,我没收拾你已经算客气了。我是想要让你看看,听话的孩子能得到什么好处,也让你知道,你离开谢家,什么都不是!”
林南栀站在花园里,阳光晒得人发烫。她单手抱在胸前,盯着远处。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陆淮渊和谢安宁之间,好像有着不一般的关系。
如果没有,以陆淮渊的性格,他怎么会做出这种无聊的事。
听谢薇薇说,她父亲大发脾气,是因为谢安宁在外面偷人跟野男人厮混在一起,还不要脸的上床了。
可陆淮渊怎么看上谢安宁。
谢安宁在卧室门口急得直拽门,可不管怎么用力,红木门就跟焊在门框上似的,纹丝不动。
“这到底怎么回事?”她一把拉住路过的佣人春枝,声音都带着火气。
春枝吓得一哆嗦,怯生生地说:“是老爷让人锁的门,说明天要收拾屋子腾地方。”
“腾地方干什么?”谢安宁瞪大了眼睛追问。
春枝赶紧摇头:“我真不知道。”
谢薇薇晃悠着从自己屋里出来,撇着嘴说:“还能干嘛,给你妹妹腾地儿呗,大晚上的瞎嚷嚷,别人不用睡觉啊?”
谢安宁冷着脸,盯着她说:“这话听谁说的?”
谢薇薇不耐烦地耸耸肩:“真服了你妈,领一个来不够,现在又弄个小的。”
谢安宁顾不上搭理谢薇薇,转身就往楼下跑,直奔母亲房间。
“砰砰砰”的砸门声把沈岱从床上惊起来,她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开门:“大半夜发什么疯,要拆房子啊?”
“我房间门被锁了,东西还都在里面!”谢安宁着急地说。
沈岱一愣,看样子她也不知情。
“今晚先跟我挤挤,明天再说。”
自从嫁进谢家,沈岱和谢丹来就一直分房睡,正是有需求的年纪,却天天守活寡,这日子过得有苦说不出。
“朵朵呢?”谢安宁进了屋问。
“睡下了,明早还得上学。”沈岱打着哈欠。
这些天她的心一直悬,这会儿谢安宁回来了,总算能松口气,“赶紧睡吧,我都困死了,为你的事,我这几天觉都睡不好。”
可谢安宁根本没心思睡觉,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不吭声,脸色难看得吓人。
“你还是不打算把朵朵送走?”
她声音里带着压抑的颤抖。
沈岱翻了个身,困倦的哈欠卡在喉咙里:“她都这么大了,自己能拿主意,要是她想走,我能拦着吗?这事你别瞎操心了。”
沈岱眼眶泛起一层水光,不知是困出的泪,还是藏着别的情绪。
“谢丹来想让陈朵变成第二个我。”谢安宁猛地站起身,沙发发出吱呀声响,“我不能看着妹妹也掉进这个火坑,变成他手里的傀儡。”
沈岱冷笑一声,扯过被子:“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你爸给你名媛身份、顶级资源,哪点亏待你了?”话语在被褥间,带着几分尖酸,“说到底,你就是被宠坏了,就连你亲生父亲都不会这么待你,有时候想想,我也替他委屈寒心,那么宠爱的女儿,就这么背刺他。”
沈岱的话像一把钝刀,一下一下割着谢安宁的心。
她坐在沙发上,脑子乱成一团,被精神摧残的开始怀疑,每个人都说她不知足,变成现在这样,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原因。
可她又做错了什么。
整整一夜,沈岱在旁边睡得安稳,谢安宁却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发呆,直到窗外泛起鱼肚白,情绪的反复折磨,让她的胃开始生搅的痛。
第二天一早,锁着的卧室门被打开了。几个佣人进进出出,把她的床、梳妆台,还有书桌,全都往外搬。
衣柜里的衣服被一股脑扯出来,胡乱塞进麻袋,窗台上摆了多年的毛绒玩偶,也被随手扔到了走廊里。
谢安宁从中捡起了平常陪她睡觉的小熊,这是她亲生父亲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最让谢安宁心疼的是,抽屉里那些偷偷画的设计图稿,也被人翻出来丢在地上,好几个人走过,踩得皱巴巴的,上面全是脚印。
她的心血就这样随意被践踏。
上下才刚把房间搬空,下午就有工人抬着新家具进来,开始布置。
谢安宁趁着大家忙乱的时候,悄悄找比出了手机,藏在衣服里。
沈岱心里不舒服的安慰她说,“我去跟你父亲说说,这个房间还是留给你,你都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了,再说家里也没有空余的房间,剩下的除了佣人房就是阁楼。”
她问:“朵朵知道她今晚会住在这里吗?”
沈岱:“知道,不过你妹妹又怕你生气,不敢跟你说她住进你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