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赝品之外,这里倒也不乏一些真品。
不过这些真品大多属于残次品,对于收藏家来说,这些残次品艺术价值和收藏价值都不高,多数也就是看一眼就完事了。
逛了一大圈下来,两人愣是一件有价值的藏品都没有发现。
难不成今天要白走一遭?
正这么想着,不远处一阵异常嘈杂的声音传来。
“干什么?你他妈的想讹人不成?”
“放开我!”
“你们想干什么?”
“今天没有五万块,你们别想走,把他们给我围起来!”
这里虽然本来就嘈杂,可是这阵吵闹声更大,不少人都被这阵嘈杂的声音吸引了过去。
胡美玉和吴凡自然也被这阵吵闹声吸引,而且吴凡隐隐觉得这声音似乎有些熟悉……
“四师兄?”
等走近,胡美玉立刻认出了人群中的几个人。
吴凡定睛望去,人群中间,赫然站着的是四师兄王贺和六师姐杨桃。
此时,王贺和杨桃被六七个汉子围在中间,地上零零散散散落着一些古玩,其中一个汉子面前一张古玩桌,上面也是凌乱不堪。
“发生什么事了,四师兄、六师姐!”胡美玉二话不说赶紧上前问道。
“小师妹,小师弟。”王贺脸色有些难看,看到胡美玉和吴凡赶来才稍稍好了一些。
王贺指着一群汉子解释道:“刚才我们从这儿经过,杨桃看上了一件古玩,可价格不合适又不想要了,我们走的时候,这桌子不知道怎么的就倒了,这老板非说桌子是我们推倒的,让我们赔钱!”
“放屁!”王贺的话刚说完,为首一个戴雷锋帽的汉子就骂道:“什么踏马的叫我们说桌子是你们推倒的,应该是这桌子就是你们推倒的,咱们这么多人都看见了,你想赖账不成?”
“你胡说,我们隔着这么远,怎么可能碰上的,分明就是你们想碰瓷!”杨桃一脸焦急。
三言两语,吴凡大概就已经看明白了,四师兄王贺和六师姐杨桃都是性格温和的人,也不是那种容易与别人起争执的人。
反而这群人,一开始就来势汹汹,在气势上就想先压人一头,这架势分明就是人多欺负人少。
“哼,这里这么多人都看到了,就是你们碰到的,反正今天没有五万块,你们休想从这儿离开!”戴雷锋帽的汉子沉声道。
紧跟着,后面也有两个汉子附和道:“就是,老子看见了,就是那女的碰倒的!”
“我也看见了,就是她!”
“我……我好像也看到了。”此时人群中也有人说道。
“我没有……”杨桃此时快要哭了出来,“真的不是我。”
“师姐,你确定不是你碰倒的?”吴凡低声问了一句。
听吴凡这么一问,杨桃显得更加急促,她焦急地道:“小师弟,怎么可能是我,桌子倒下的时候,我和四师兄已经走出老远了,被他们拉回来的!”
听杨桃这么一说,吴凡更加确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不过此时人群之中,嘈杂的声音越来越多,大多都是指责王贺和杨桃不长眼的。
王贺见状,也是有些急了。
“你们别血口喷人,是我们做的就是我们做的,不是我们干的你们也休想诬陷我们!”
杨桃也紧跟着道:“就是,咱们御清坊的人做事都清清白白绝不赖账,再说了……你们这堆破铜烂铁,哪里值什么五万块,分明就是讹诈。”
“御清坊?”听到“御清坊”三个字,人群中忽然炸开了锅,刚才有几个帮腔的也退后几步赶紧闭上了嘴。
“报警吧!”
“就是,报警吧!”
此时,人群中忽然又有人喊道。
雷锋帽汉子倒是不慌不忙,淡淡道:“就是,听大家的,要不咱们就报警吧,你们不是御清坊的人吗,我看到时候警察来了会不会偏袒你们御清坊。”
“报警就报警,怕你们不成?”王贺指着摊位冷冷道:“你这一堆破铜烂铁,除了那块玉值点钱,还有什么值钱的?”
“等等!”吴凡忽然道:“大哥,报警我想就不必了吧?既然你说这桌子是我师兄师姐推倒的,那我们就认账。咱们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何?”
雷锋帽汉子听了吴凡的话,瞬间就笑了:“还是这小兄弟说话中听!”
“小师弟,你糊涂了,咱们怎么可能赔他钱?这些破铜烂铁怎么也不值五万啊,他这儿最值钱那块玉,顶多也就几千块钱,而且还是金镶玉!”王贺讶道。
“就是,小师弟,你别怕,咱们跟他去派出所就是了!”杨桃也咬咬牙说道。
吴凡淡淡一笑,道:“没关系,师兄,这钱我来出!”
吴凡何尝看不出来这些东西的价值,不过他也看得出来,这些人本来就是故意找茬的,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王贺口中所说那块玉吴凡也看到了,那块玉的成色一般,顶多也就几千块,而且那块玉还是金镶玉。
即使是外行,大部分也懂金镶玉的意思。金镶玉顾名思义就是在玉石上镶嵌一块金子上去,表面上来看玉石上镶嵌了金子,更具价值。
可实际上,一般来说玉石本身存在瑕疵,才会选用金子掩饰瑕疵的方式,久而久之这也不是什么秘密,金镶玉的价值也大打折扣,远不如一块完整无瑕的玉石值钱。
而且,此时的这块玉已经摔成了几块,更没有什么价值而言了。
不过……俗话说黄金有价玉无价,这块玉和这一桌子的破铜烂铁都没有明码标价,即使真的去了派出所或者警察局,王贺和杨桃也不一定能讨到什么便宜。
所以吴凡扫视了一眼整个古玩摊桌,倒不如在这里占点便宜……
“老板,这五万块我出了怎么样,你不要为难我的师兄师姐了。”吴凡淡淡道。
“不行,这钱怎么能让你出了?即使要赔也是我们赔!”王贺冷声道。
雷锋帽汉子听了吴凡的话,却是嘿嘿笑道:“小兄弟,什么五万?这可不止五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