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胡扯，我压根没有冲着侯老！”
陈敏听吴凡这么一说，立马慌张了起来。
她赶忙跟侯老解释，“侯老，你别听这小子胡扯，就算您借我几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小吴朋友，你怎么会认为小陈是冲着我来的呢？”
侯老并没有生气，而是淡淡的看着吴凡，只不过他眼中闪烁着一抹不容置疑的威严。
一旦吴凡没有合理的解释，恐怕要惹来这位黑白通吃大佬的震怒。
“侯老，按照大师姐的意思，我是淘了件破烂玩意儿，可是最后买主是您啊。”吴凡嘴角上扬道，“按照这个逻辑的话，那您岂不是……”
“侯老，我真不是这个意思，我真没有要诋毁您的想法！”
吴凡这句话，差点把陈敏给吓尿了，她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侯老的跟前。
“那你是什么意思？”侯老脸色阴沉的看了她一眼。
“我，我这……”
陈敏支支吾吾，也不知道如何解释，现在她真是肠子都悔青了。
万万没有想到，吴凡那小子伶牙俐齿到这种地步。
“费师兄……”
没办法，陈敏只能一脸央求的看向费翔。
“侯老，师妹不是那个意思，她是想说，希望小师弟下次可以给您带来一个完整的北宋瓷器，那岂不是两全其美吗？”费翔当即道。
“好了，起来吧。”
侯老脸色稍微缓和一些，冲着陈敏摆了摆手。
而后者心里长松了一口气，但是她看吴凡的眼神更加阴毒。
“老爷，画来了！”
就在这时候，管家双手托着一个画筒走了过来。
“小费，你来吧。”侯老微微颔首。
“好的，侯老！”
费翔接过画筒，然后小心翼翼的将画卷展开。
“好，真是极品啊！”
刚展开，就有人活跃气氛，惊呼起来。
吴凡虽然对字画不太懂，但是也上前看了看。
这是一幅山水画，而且山形陡峭，耸峰壁立，一看就是属于那种很明显的北方山川。
落款处写的名字，吴凡没看懂。
不过，这倒是不影响，毕竟他捡漏的时候，也是一窍不通。
“各位师弟师妹，这幅画当中有一个小小的瑕疵，不知道你们能否看出来！”
见众人面露震惊，费翔当即双手抱臂，一脸傲慢道。
“费师兄，你真会开玩笑！”
陈敏连忙接过话头，“你都说了是小瑕疵，我们哪能看的出来？”
“就是，你的鉴定能力远在我们之上，就别为难我们了！”
“对于这种存世上千年的真迹，有点小瑕疵也很正常，费师兄的鉴定能力毋庸置疑！”
一帮人继续拍着费翔的马屁，而后者的目光则是落在了吴凡的身上。
“小吴师弟，你要不要……”
“我来！”
还没等费翔把话说完，有一道身影忽然站了出来。
“张雄？”
费翔定睛一看，差点没有气的直骂娘。
他今天最主要的是打压吴凡的气焰，然后让这些师弟师妹全心全意的跟自己。
万万没有想到，张雄这个家伙居然站了出来。
“怎么，我不能挑战你吗，费翔？”张雄问道。
“你叫我什么？”费翔皱了皱眉。
“费翔啊，你已经从我们公司离开了，我叫你师兄不合适了吧？”张雄仰着脸道。
“是，那你请便！”
费翔冷哼一声，并没有把张雄放在眼里。
不过在张雄观察的时候，吴凡也没有闲着。
他屏气凝神，开启了自己的透视眼，很快，这张古画立马被一圈氤氲光圈包住。
很明显，这就是吴凡自己认为的宝光，也证明的确是件真品。
只不过，这件古画上的宝光并没有之前自己捡漏的碎瓷器亮。
换而言之，如果按照吴凡自己理解，那就是这件古画没有他的御葵洗值钱。
想到这，他连忙低声问胡美玉，“小玉姐，这件字画的价值跟我那个瓷器相比如何？”
“如果你那个是完整品，肯定是更高一些，但是以残品来算的话，肯定比不上这件黄庭坚的画作。”胡美玉回道。
“哦。”
闻言，吴凡点了点头。
同时，另外一个念头在他的心里油然而生。
按照宝光来看，自己的御葵洗在古画之上，但是实际上的价值却是之下，这两者是明显矛盾的。
而结果或许只有一个，那就是这件字画八成有问题。
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他对自己的透视眼已经百分之百的信任。
要不然，自己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怎么样，师弟，找出来瑕疵了吗？”
此时，费翔一脸得意的看着张雄。
“我……”
张雄张了张嘴，羞愧不已，老脸憋的通红。
“师弟，你也不用失落，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那么高的鉴定能力的。”费翔冷笑一声，旋即目光再度落在了吴凡身上。
“我的小师弟，你敢试一试吗？”
“我……”
“费师兄，你这不是为难人吗？”
吴凡刚准备开口答应，陈敏又阴阳怪气起来，“三师弟都找不出来毛病，你认为他一个毛头小子就能找出问题？”
“说的也是，捡漏谁都有可能，但是想要一直捡漏，那可不是碰运气就行的。”费翔点了点头。
“你们的激将法并不高明，大师姐，你的鸡血石问题还是我找出来的呢！”
吴凡也不废话，一开口就直逼陈敏。
“你？！”
陈敏没想到吴凡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揭她伤口，顿时气的面红耳赤。
“至于这幅字画，的确有些问题！”吴凡又道。
“哦？问题在哪里？”
边上一直沉默的侯老闻言，立马来了兴趣。
他今天答应让费翔邀请御清坊的人过来，除了给费翔面子之外，其实就是想要找到一位有能力的瓷器方面的鉴定师。
一开始，他中意的就是吴凡。
但是费翔并不看好吴凡，并且还把他一顿贬低，这让他心生犹豫。
如果吴凡真有那个本事，鉴定出古画的瑕疵，那就说明他的能力跟费翔不相上下。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还不是小问题！”
吴凡此话一出，现场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