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文睿听完都想笑。“他这是举报我呀？还是夸我教女、教子、教表侄女有方啊？我家的五个孩子要是考的同一所大学，那他举报我，你们还得查一查。我家五个孩子考了四所大学，你们查都不用查。”
“哈哈哈哈……怎么能不查？万一你真有那么大的本事呢？”
“你可拉倒吧。我就是有那么大本事，也不会那么干。我脑子又没进水。我家那五个孩子都是大学生，都有好工作，都有好前途，我干嘛还要那么做？我是想身败名裂？还是想毁了我家那五个孩子的前途？”
“哈哈哈哈……万一那四所大学都给你保密呢？”
“别说四所大学，就是一所大学都不保险。还有事没？没事我挂了。”
“哈哈哈哈……你也太低调了吧？要不是有人举报你，我还不知道你家一下子出了五个研究生。”
“我也想炫耀。可我家的孩子打小就是自己管自己。我们两口子也就给他们提供个吃喝。”
“真的假的？你不会是怕我跟你讨教，所以才这么说的吧？”
“当然是真的了。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打听去。我以前待过的那两个军区的人都知道。”
“哈哈哈哈……我去打听去了。你忙吧。”
“去吧去吧。”
陶文睿等对方挂了电话以后才把听筒放回去。
金杏也很无语。“你说，举报你的人是怎么想的？”
“谁知道呢？也许是嫉妒，也许是想给我添点堵，也许是真觉得我帮孩子们作弊了。也许是找我办事我没给他办，也许是自己孩子没出息。总之，什么可能都有。”
“你这么一说，咱们是不是猜不到是谁举报的了？”
“猜他干什么？他这是举报我吗？他这是往我脸上贴金。”
金杏：“……”你还挺高兴。“你不是说孩子们能考上研究生跟咱们俩没关系吗？”
“咱们要是不支持大闺女，大闺女能把弟弟妹妹管的服服帖帖的？咱们要是偏心，孩子们能互相帮助，共同进步？”
金杏想想也是。“原来这里面还有咱们俩的功劳。”
“那当然了。胳膊拧不过大腿。孩子就是再能干，再厉害，在父母面前也是弱者。”
这边，夫妻俩聊了几句就换了话题。
另一边，杨守正给陶文睿打完电话后，又给孙耀邦打了个电话。孙耀邦的资历和级别都跟陶文睿差不多。
一会，孙耀邦就来了。
孙耀邦一进来就看着杨守正笑道：“你怎么找我下棋？你这不是找虐吗？”
“我就不能进步了？”杨守正一边说话，一边朝书房走了过去。
孙耀邦也没多想。孙耀邦以为杨守正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跟他下几盘棋。
结果他刚坐下，杨守正就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信封。信封上写着三个字：举报信。
“有人举报我？”孙耀邦一边说，一边把信接了过来。孙耀邦知道，能给他看的肯定是已经查清楚了的。“我看看举报我什么？”
看完后……“这是我二闺女写的？”
杨守正点了点头。“孩子从乡下回来以后，你是不是没给孩子安排工作？”
“安排了，她不去。她说她要考大学，结果考了两年都没考上。我现在就回去收拾她去。”
“跟孩子好好说，孩子就是一时转不过弯来。”
“我知道了，我走了。”
“下两盘再走。你要是现在就走，我媳妇会以为我现在连三步都走不到就输了。”他让孙耀邦下两盘再走，一是怕他媳妇笑话他。二是想让孙耀帮冷静冷静。
“好。”
孙耀邦下了两盘棋才走。
啪！
孙耀邦一回家就把信摔到了二闺女的脸上。“你个蠢货！你是生怕老子升官？”
孙家人都愣了。
孙丽华也没想到她早上才把信放到举报箱里，晚上就到了她爹手里。“他们怎么可以这样？”
孙耀邦想敲开二女儿的脑子，看看她的脑子里是不是全是水？“你举报的事如果是真的，他们当然不会这么做。可你举报什么？你举报陶文睿帮他的几个孩子考研。”
“你是猪脑子吗？”
“这种事但凡有一个捅出来，陶家就完了。”
孙丽华不服。“他们查了吗？他们是不是查都没查就说陶家没作弊？”
“这还用查？你明天就给老子上班去。”
“我不去，我要考大学。”
“就你这脑子还考大学？你这是举报陶文睿吗？你这是跟领导说你老子我不如陶文睿。”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你举报的。”
“你个蠢货！你知不知道有句话叫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老子连自己的小家都治不好，还怎么治国？怎么平天下？”
孙丽华听不懂，孙丽华觉得她爹就是在吓唬她。“那些想法都是封建想法。”
“封建个屁！你要是不去上班，老子就不管你了。”说完，孙耀邦就去书房反思去了。
孙丽华还想让他跟领导说说好好查查陶家。结果刚追了一步就被她娘拉住了。“你跟娘说，你下乡的时候有没有发过烧？有没有磕过脑袋？”
“娘，你什么意思？”
“意思你脑子是不是坏了？家属院谁不知道陶家的孩子学习好？”
“那也不可能好成那样。再说他们都多少年没碰书了？怎么可能一考就考上？而且还全都考上了。”
“你没碰不代表人家也没碰。老大，明天带她去医院看看。”
孙耀邦的大儿子叫孙建国。
孙建国也觉得他二妹妹脑子有问题。不过不是发烧烧坏了，也不是磕到哪磕坏了。而是想上大学想疯了。“不用去医院，你们想个办法把她弄到大学，她的脑子就正常了。”
孙丽华的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你们能把我弄到大学？”
孙建国朝他老娘看了过去。意思：你看，她是不是想上大学想疯了？她前脚举报陶家，后脚就想让咱们把她弄进去。
孙夫人的心里很难受。她二女儿以前不这样，她二女儿以前学习挺好的。“你说，我要是请陶欢颜给你二妹妹补课，她会不会答应？我觉得，要是她愿意给你二妹妹补课，你二妹妹八成能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