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欠什么？”
清冷的女声在温明曜和姜朝槿的头顶响起。
是从外边溜达一圈看看世界有没有毁灭的池归月。
大名鼎鼎的月见长老夹着自家小狐狸道完歉就溜，生怕自己被连带着罚抄经书。
徒弟抄可以，她抄可不行。
温明曜听见她的声音，立刻转身对着她行礼，规规矩矩喊了一声：“师尊。”
姜朝槿看见自家师尊哪还管别的，欢呼一声“师尊回来啦”直接冲上去抱住池归月的腰，仰着头冲冲她笑的极甜：“师尊，阿槿好想你！”
池归月被她这个笑感染，嘴角跟着上翘，伸手戳戳小姑娘的酒窝：“说的好像为师常常不在峰里一样。”
系统飘在半空揣着两个小短手：【你跳转时间的时候确实和不在峰里一样。】
池归月脸上笑意加深：【小嘴巴，闭起来。】
系统给自己嘴上贴上了封条。
“可是阿槿就是离不开师尊，阿槿想天天待在师尊身边——”
被禁言的系统捕捉到关键词。
天天待在池归月身边？
那不就是祂嘛！
系统撕开封条：【你徒弟想做系统？也不是不行，虽然没有过人当系统的先例，但我们也不是不能做第一例……】
池归月冷漠回复：【我觉得你现在应该是被局里开除了。】
开除了还想着拉人面试？
给那个主系统脸了。
系统：……
其实祂感觉没有，祂还能给池归月发任务呢。
虽然那些任务早就被祂归类为骚扰信息。
对不起伟大的主系统大人，不是祂先叛变的，只是祂亲爱的测试者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别的测试者还在和自己的系统讨论点数的分配时，祂善良有能力美丽英姿飒爽的测试者大人已经把点数全部送给祂。
这可比祂的养老维修保险高太多了！
那就怨不得祂跳槽了，
相比抱着师尊撒娇的姜朝槿，温明曜在看自家师尊脖子上的白色围脖。
毛茸茸的白色围脖动了动，冒出一个狐狸头。
是变回狐狸被池归月围在脖子上的白焉。
意识到这一点的温明曜没忍住后仰一下。
师尊不愧是师尊，就三师弟狐狸形态的体竟然还能如此轻松。
真是堪比玄铁的颈椎。
白焉自愿给自家亲亲师尊当一条漂亮的围脖，现在正蹲在池归月的肩膀打哈欠。
姜朝槿抱着自家师尊的腰仰着头看了一会打哈欠的三师弟，伸手去够对方毛茸茸的大尾巴。
哼哼哼，她找了半日都没找着这个小坏蛋，原来自己跑去找师尊了。
自己去找师尊……
难道说三师弟终于回来了？
姜朝槿这样想着，盯着毛茸茸尾巴的眼神热切了起来。
在打哈欠的白焉只感觉脊背一凉，凭借妖族特有的机敏迅速窜下肩膀避开自家师姐的毒手，刚一落地就化回人形抱着自家师尊的腿大喊：“师尊！师尊！师姐揪小白尾巴！”
姜朝槿“啧”了一声：“造谣，狐狸崽子你这是造谣！”
温明曜心里清楚自家师妹在想什么，但是看见躲在师尊身后做鬼脸的白焉没忍住往旁边偏了偏脑袋。
没眼看。
真的没眼看。
这崽子扒拉着师尊的肩膀不放的时候他就觉得这家伙铁定还是三岁半。
三师弟也不知道回溯把自己回溯去了哪里。
池归月被两个小家伙吵吵嚷嚷地围着，没心没肺地拱火：“那就打一架？”
看热闹的系统：……
系统在自己脑门贴上汗珠贴纸，对于池归月的做法进行指责：【当年顾怀远这么带你们的话，玄天宗早就砸没了。】
池归月摇摇头，可惜系统的无知：【系统，你知道为什么洛师弟没钱吗？】
系统狐疑：【不是因为他是剑修才没钱的吗？】
池归月：【错！玄天宗作为剑宗，几乎人均剑修，那岂不是穷光蛋宗？】
那也听起来太惨了吧？
可怜的洛师弟没钱并不单单因为给自己的本命灵剑花太多。
最主要的是这倒霉孩子的剑招和剑灵太过离谱。
极品冰灵根打起来招式绚丽倒是绚丽，稀里哗啦的冰碴子跟着剑法在天上狂魔乱舞。
极高的暴击率带来不可言说的无差别毁坏力。
一打起来就毁坏许多建筑。
而建筑，是用灵石修的。
坏掉的建筑，是要拿灵石赔的。
池归月同情一笑：［因为他学成前毁坏的建筑太多了，还欠玄天宗一屁股债哦。］
系统：......
祂一时间不知道是洛云尘惨呢，还是玄天宗惨。
姜朝槿和白焉两个人绕着池归月开始打闹。
池归月没心没肺地在中间拱火，笃定这两个虚张声势的崽子不会真的当着她的面打起来。
她抬头看见一脸复杂的自家大徒弟，还以为他是想上前又不好意思真的过来。
池归月顺势摸了摸还在假装吵嘴的两个小家伙，对着自家一向含蓄内敛的大徒弟浅笑一下：“明曜要一起吗？”
这样你们三个挨揍也整齐些，省得同门瞧见直呼她这个做师尊的一碗水端不平。
在嫌弃三师弟模样的温明曜：......
虽然知道师尊是好心，但这种热闹他还是不凑了吧？
要是真打起来，他绝对是最无辜的那一个。
池归月对自家老成的大徒弟不上钩感到遗憾，伸手把绕着她转的徒弟分开。
备用系统刚刚识别到关键词“亏欠”，现在正疯狂明示池归月她的大徒弟不对劲。
看着备用系统弹出来的【询问】和【忽视】按钮，池归月的嘴角不动声色地抽了抽。
她瞧着这面板怎么一股玩家游戏面板的味道？
若是加个好感度预测，这玩家味就更正了。
池归月决定忽视面板。
可备用系统给自家大徒弟绕身播放的【是我亏欠温家的】字幕和鸡蛋促销播报一样滚动个不停。
池归月：……
说不定只是人家青春期小孩装一下成年人的深沉呢？
她这样刨根问底，多冒昧啊！
备用系统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嫌弃，字幕一顿，马上换成了五彩斑斓的闪光字幕。
温明曜被那样离谱的字幕环绕着，宛若一棵池归月在其他游戏看见过的圣诞树。
诡异异常。
池归月诡异地一顿，最后还是妥协。
“明曜，你刚刚说的，亏欠温家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