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屿满心憋屈,咬牙切齿地看着他,“我那么喜欢你,我以为你跟那些人不一样,可为什么,连你也要偏心他?”
余年心偏得彻底,和秦屿也没什么好说的,“我跟你说不明白,我们在一起跟你没关系,你不许打他!”
秦屿恨得咬牙切齿,他宁愿余年说和秦郁珩在一起是为了气他,至少证明对方还是在意他的,而不是这样轻飘飘一句和他没关系。
“滚开!”他手臂一甩,把余年甩开。
余年不死心,又上前护在秦郁珩身前。
两兄弟见他插手,怕伤到他,只好暂时停手。
余年紧紧抱住秦郁珩,像护小鸡崽一样护着他,眼神警惕地看着秦屿,仿佛他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蛋。
秦屿气得想吐血,又觉得十分委屈,“你这是什么眼神,我又打不过他!”
他现在不仅伤口疼,心口更是疼得抽抽。
余年却不理他,只转头去看秦郁珩脸上的伤,有些心疼地摸了摸,“是不是很疼?”
秦郁珩握住他的手,轻轻摇头,“我没事,你下次不要挡在我前面,会受伤的。”
余年这人就是嘴上说得自私,真要出了什么事,他宁愿第一时间挡在前面。
秦屿看他俩这副你侬我侬的恩爱场面,只觉得刺心。
然而当他看到了两人手指交握时,手上那明显是一对的戒指,秦屿呼吸都停了。
那一瞬间他似乎懂了,秦郁珩这次是认真的。
秦屿气得浑身发抖,眼睛也红了,“你们、你们居然连戒指都戴上了?!”
他语气惊得变了调,只觉得十分可笑,“难不成你们还想结婚?”
秦郁珩说话也是越来越气人,“原本想请你来当伴郎的,现在看应该是不必了。”
“放你*的狗屁!”秦屿嘴上这么骂,心里却越来越慌,他有点不敢想,曾经的对象变嫂子的画面。
“他是个男的,你难道指望他给你生孩子不成?”
秦郁珩转头看余年,“他要是愿意,也不是不行。”
余年羞得捶了一下他的背,瞪他一眼,让他正经点。
秦郁珩把那句话撤回,又换了个干脆利落的答案,“跟你没关系。”
秦屿握紧拳头,含恨看着余年,“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你真的一点都没想过我的感受?”
余年说:“当你问这句话的时候,不妨自己多想想为什么会问这种蠢问题,你要是想不明白,我跟你说再多都白费力气。”
他紧握着秦郁珩的手,目光坦然,“我只说一次,不管你怎么想,无关其他,我现在只喜欢他。”
说完,他踮起脚尖,对着秦郁珩的脸吧唧就是一大口。
“啊!”秦屿恨不能仰天长啸,他快被气疯了。
“你、你们!就不怕事情败露出去影响蔚蓝的股市么?”
秦郁珩语气轻飘飘的,任谁都能看得出他现在心情极好,根本不把秦屿的威胁放在眼里,“给你一个选择,马上办理出国手续,每个月给你二十万,以后别来烦我。”
眼见着发生这样的事,秦屿知道他们之间再无转圜余地,自以为有把柄在手,想为自己出口恶气,并且他是真的觉得二十万还不够他塞牙缝,开口的腔调就带着一股嘲讽的怪异感,“你们的感情,就值二十万?”
“是你只配得到这么多,”秦郁珩怎么会给他威胁自己的机会,“要是因为我们的事影响蔚蓝的股市,你一分钱都拿不到,损失的钱也会算在你头上,嫌活腻了你可以试试。”
“你!”
“十万,滚。”
秦屿还想说话,又硬生生把话憋了回去。
“行,算你狠!”
不放狠话离开似乎是一次不完整的退场,秦屿飞快地说完这句话,怕秦郁珩还要给他克扣“封口费”,便捂着伤口灰溜溜地离开了。
办公室又安静下来,余年看着秦郁珩擦青的脸,很是愧疚,“对不起。”
秦郁珩知道他不想跟秦屿见面,所以让他进休息间躲一下,可他还是出来了。
余年就是故意的。
他并不是一个大度的人。
秦屿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人,当他看到自己和秦郁珩在一起,一定会发疯。
怎样都没关系,只要能让秦屿不如意,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秦屿对他做出那些事情,他尚且可以看在秦郁珩的面子上不计较,但一想到秦屿背叛了秦郁珩,事后还厚着脸皮来求人,他就气不过。
要是他那时候没有跟秦郁珩在一起呢?
秦郁珩多半会一个人孤零零回到家,独自消化掉自己承受的伤害。
秦郁珩在看到他出来的时候就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却依旧纵容他,甚至主动配合他演这一出。
他料到了秦屿会发疯,却没料到对方会对秦郁珩动手。
在他看来,要不是他非要使小性子,秦郁珩也不会受伤。
秦郁珩却只是弯了弯唇,神情愉悦,“可以再说一遍吗?”
余年不明所以,又说了一句对不起。
秦郁珩低头,抵住他的额头,“不是,你说你只喜欢我,可不可以再说一遍,我想听。”
余年觉得很害臊,但秦郁珩说想听,他还是听话地又重复了一遍,“我喜欢你,只喜欢你。”
一回生二回熟,自从去集团总部逛了一次,余年就常常来这里。
有时候是给他拿点自己炖的汤,有时候两手空空,只带个人过来陪秦郁珩办公。
虽然很多时候,他都会靠在秦郁珩身上睡着,醒来后便发现自己已经在休息室的床上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坚持不懈地灌雪梨汤起了作用,秦郁珩的咳嗽也渐渐好了起来。
但幸福甜蜜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某天晚上余年看群消息,见两个室友都在讨论开学的事情,他瞬间就枯萎了。
两人还在讨论上次方许生日的时候的较量,当时他们在比谁唱歌更难听,不够难听的,这学期开学要负责打扫第一次的卫生。
由于余年早就搬出了宿舍,因此不在他们的谈论范围之内,但这样也衍生出了一个新问题。
他俩在群里让余年评价谁的歌声难听。
并且还一人附带一条30秒以上的语音条作为竞选材料。
余年被他们的鬼吼鬼叫折磨得受不了,见秦郁珩忙完了,赶紧拉着他过来帮忙评价。
秦郁珩听完之后长久地沉默了,然后一言难尽地说:“他们之间就非得分个胜负吗?”
余年笑了半天,才把秦郁珩这句话发给两人。
群里两人瞬间安静。
秦郁珩搂着余年,贴在他耳边深情地说:“说起来,宝宝,我好像还没听你唱过歌。”
余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