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里,你的进步不小。”杜斯牧气息有些凌乱,看着趴在地上的李封煌,偷偷的将两只有些红肿的双手藏到了身后。
“这是什么怪物啊,用拳头根本破不开他的防御,他拳头打我一下,我倒是生疼,就好像他穿着铠甲一样。幸好一开始他的发力方式不对,爆发不出太大的力量,要不然从一开始我就要畏手畏脚。”杜斯牧暗中腹议,“好在他的体力倒是不如我,技巧比我还差了那么一些,要不然我还真拿他没有办法。“
“怎么样?小子,你不还是败了?”杜斯牧走到了李封煌的面前,“不过安德烈斯将军找过来的人真是有意思,就像是这样……”
突然,李封煌单手撑地,从地面上突然暴起!
“老旧招式了,你那点小把戏休想在骗过我。”杜斯牧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他的眼睛可是一直盯着李封煌的身体,时刻观察着他的动向,生怕李封煌再做出什么超出他意料之外的行动。
李封煌单手发力,自下而上,一记上勾拳直袭杜斯牧!
“喂,你这么打很危险的。”杜斯牧灵活的闪身躲过李封煌的拳头,同时咬着牙,一掌将李封煌踢过来的腿挡在了一边。
“不错,不错,现在这小子的进步挺大的,就是按照他的性格不太适合当兵,如果加入其他组织,可能会更有前途。”在一旁,普尔希副官指着李封煌对着旁边的安德烈斯将军说,“这小子的箭法在你的指引下还是差了一些,十箭才能命中六七。”
“嗯,还算可以吧。你也看到了吧,在这场战争中,他就交给你了。你不需要过多的干涉他,不要以士兵的服从来约束他,他不适合作为一名士兵,但是有更适合他的东西。这场战争中,就让他自由发挥吧……”
“这……,不好吧,他才刚刚过来呀。”普尔希副官甚至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不,我的状态你应该清楚,我留在莱塔纳伊王国的时间应该不多了。”即使说到这里,安德烈斯的神情依然没有太大的波动。
“所以……”
“就当是你想的那样,不过,该来的,就要来了。”安德烈斯看着天空中出升的那轮微微发红的圆月,不禁皱起了眉头,“该让军队行动了,那股让我厌恶的气息越来越浓烈了,血月应该即将降临了,现在,最坏的情况,我们只有一天的时间了。”
说罢,安德烈斯将一枚勋章放在了普尔希的手上。
“给他吧。”
……
“呜——!”集结的号角响彻了夜空,卡日堡的军营中灯火通明,一支支战旗高高挂起,随着风息摆动!
而在众将士的最前方,挂着一面大旗,旗上绘制的是一把锐利的弓箭刺破了坚硬的盾牌,不用多看,有资格悬挂这面大旗的部队,只能是安德烈斯的直隶军团——破甲营。
军营中人头攒动,盔甲林立,士兵们手持各种武器,安静的站在演武场上,全场一片肃杀。
李封煌就站在将领席的最末端,正对着下方的军团,眼前的场景,直是看的他一股冷气直冲天灵盖,激动的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金戈鸣响,铁甲铮铮,沙场点兵……这才是男子的气概,这才是男人的浪漫!
男人的气魄就该如此,就当如此,而不是那般抹面画眉,这般矫揉造作,弱不禁风!
他们不知道他们即将面对的是什么敌人,但是,他们清楚自己要守护的东西,他们知道握在自己手中的,并不仅仅是武器,更是责任。
天空中的月亮已然红的耀眼,但还保留着一丝月亮本来的光泽,这般异象,仿佛要颠覆原本的天道,建立一个只属于死亡的法则!
但是场上的士兵无一个人退缩。
男儿到死心如铁。看试手,补天裂!
“我们肩负的是王国第六主城,索拉利尔的防御,肩负的是大半个王国的南方地区,我们不能退缩!”
“绝不退缩!”
“为了莱塔纳伊!”普尔希高举佩剑,在台上呐喊。
“为了莱塔纳伊!”士兵们用武器敲击着地面,高声呼喝。
“为了王国!”
“为了王国!”
……
月正圆,夜正明。
为了能够有足够的时间进行休整,以便更好地应对接下来的战斗,军队决定在今夜就提前出动。
为首的安德烈斯将军夸下骑着白马,背背着长弓,手拿佩剑,走到军前,将浅青色的斗篷向身后一甩。
“出征,为了莱塔纳伊,为了王国!”
军队浩浩荡荡,如一条条长龙般走出兵营,走出卡日堡,走向所要前往的城市,走向四面八方。
“我要跟着哪支队伍?”李封煌看着远行的军队,心中不住的压抑。他们透露着一种临行前的悲壮,却又是毅然决然,极大的引起着旁观者的共鸣。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你不需要跟着哪支队伍,你只需要跟着我就可以了。”普尔希副官走到了李封煌的面前,“这是安德烈斯将军交代的,跟着我就可以了,还有这个东西给你。”
普尔希副官像一枚勋章递到了李封煌的手上,“有了这个,你可以短暂的调遣普通军队,希望你可以正确的应用它。这是将军吩咐的,不用多说,拿着就可以了。”
“那我就不推辞了。”李封煌从普尔希的手中接过了勋章,有些出神。
【安德烈斯将军直隶军团之徽:
持有者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少量的调动莱塔纳伊王国的普通军队。
简介:有了它,你也算是军人了吧。】
“现在在名义上,你就是破甲兵团中的一员了,在我们的军团中,每个人都持有这样的徽章。”
“安德烈斯去了索拉利尔,你跟我去索拉利尔第一附属城市布维尔镇吧。”普尔希拍了拍李封煌的肩头,“这月亮没见过吧?我也没见过这番景象。不过不用害怕,血月明天才会升起,要相信我们都会活下来的……”
李封煌抬起头,静静的望着天空中的那轮红月,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不,我见过,我已经见过它上百次了……”
“走吧,不要再看了,明天你就能看个够了。”普尔希翻身骑上战马,拔出腰间的佩剑,指向前方。
“布维尔镇,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