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功夫比之魔教三位长老高上不止一个档次,真气内敛间,周身气机浑圆如意,他人丝毫窥不破虚实。
桑三娘上前抱拳,暗含戒备道:“尊驾何人?劳烦告知任教主去向!”
令狐冲瞥了眼冷傲的任盈盈,想起方才无缘无故挨她两针,虽未淬毒,却也疼得龇牙咧嘴,心中不由得恼火。他眼珠一转,忽然咧嘴一笑:“在下'万里独行'田伯光,最爱美人美酒。”
令狐冲嘴角上扬,故意色眯眯盯着桑三娘和任盈盈:“方才路过此地,瞧这浑身墨黑长裙女子身材凹凸有致,便想着尝尝滋味。”
“淫贼,你看哪!”见令狐冲目光在自己起伏胸口停留,桑三娘柳眉倒竖,短刀寒光一闪,直取令狐冲咽喉。
“卧槽!女人咋都跟母老虎似的,动不动就出手……”令狐冲故作惊慌,脚下却似闲庭信步,看似狼狈,实则轻松避过。
桑三娘心头一凛,厉声道:“田伯光轻功了得!结阵困住他!”话音未落,秦伟邦、王诚已然出手,一左一右封死退路。
“诸位何必动这么大肝火?在下当真只是路过啊!”令狐冲嘴上叫苦不迭,眼中却闪烁着促狭的光芒。他身形看似随意地站着,实则周身气机流转,早已将三人攻势尽收眼底。
桑三娘眸中寒光乍现:“淫贼,就你方才盯我的眼神,足以死一万次!”短刀破空而出,化作一道银虹直取咽喉。同一时刻,秦伟邦的九环鬼头刀挟着凄厉风声横扫下盘,王城的淬毒链镖更是如毒蛇吐信,直取太阳穴。
三记杀招配合得天衣无缝,眼看就要将令狐冲毙于当场。
“好俊的功夫!”令狐冲突然朗声一笑,身形竟如游鱼般从刀光镖影的缝隙中滑出。
“咦!”桑三娘一击落空,心中警兆大生。还未等她回过神来,只听‘啪啪’两声,秦伟邦和王城已经莫名其妙地摔倒在地。
令狐冲懒洋洋地踱回任盈盈身旁,双手一摊:“我当真路过而已!”语气无奈中又带着几分顽皮。
桑三娘脸色铁青,手中短刀微微发抖。她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个看似玩世不恭的年轻人武功竟然如此高深莫测:“田伯光不过是个二流淫贼...你究竟...”
“令~狐~冲~”秦伟邦瘫坐石阶上,声音发颤。如此年纪,这般修为,除了传闻一剑破冲虚的华山首徒,还能有谁?
“原来是圣姑爷!”桑三娘瞳孔骤缩,随即恭敬抱拳:“我等与圣姑无冤无仇,烦请告知任我行下落。”
“都说了,我只是路过,哪里知道任我行下落啊!”令狐冲很是无语,他若是知道任我行下落,铁定告知这三人,就凭他们这点功夫,找到任我行,也只能充当充电宝,被吸得连渣都不剩。
“教主圣谕不可违,得罪了!”桑三娘虽执礼甚恭,手中短刀却已化作一道寒芒直取令狐冲咽喉。秦伟邦强忍腿伤,鬼头刀带着破风声横扫下盘。
而王城,深知令狐冲的厉害,不能力战。一想到其‘圣姑爷’身份,脑子灵光一闪,身子还伏在石阶上,手腕却是轻抖,淬毒链镖竟如毒蛇吐信,绕过战圈直取一动不动的任盈盈!
“噗嗤!”好巧不巧,镖头入屁三分,任盈盈只觉屁瓣酥麻,身形微颤,黑纱下的朱唇立时泛起黑紫。
“圣姑已中我独家剧毒,令狐冲你还不束手就擒。”王城狞笑未止,忽见青影一闪。
“聒噪!”令狐冲袖袍翻卷,劲风过处,桑三娘、秦伟邦如断线纸鸢般倒飞出去。他身形一晃,来到任盈盈身旁,连点任盈盈屁屁四周要穴,将剧毒暂时封住。
“哈哈哈哈,没……”王城‘用’字还未出口,忽觉胸口如遭雷击。整个人倒飞数丈,碗口粗的松木应声而断。
“噗……”一大口乌黑血柱自嘴角喷涌而出,浑身皮肤瞬间乌黑,唯有胸口处赫然印着一道赤红掌印,在漆黑的皮肤衬托下显得格外刺目。
“你……你……”桑三娘瞳孔骤缩,与秦伟邦对视一眼,二人哪还顾得其他,当即身形暴退,‘唰’的一声窜入道旁密林,转瞬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令狐冲本欲追击,却见任盈盈身形摇摇欲坠,终是轻叹一声,任由二人遁入林海。
“令狐冲……”任盈盈突然嘶声叫喊,嗓音里罕见地带了哭腔:“你杀了他...我的毒...怎么办...”
“哈!”令狐冲冷笑一声,箭步上前:“不是圣姑吗?不是本小姐吗?现在倒学起寻常女子哭哭啼啼了?”言罢,猛地伸手扯下那方神秘面纱。
松涛阵阵,月华如练。那方黑纱随风而起,宛若夜蝶翩跹,转瞬消逝在幽暗林间。
面纱之下,任盈盈玉容惨白,唇色乌紫,却依旧美得惊心动魄。黯淡月光描摹着她精致的轮廓,长睫投下淡淡阴影,眸子虽失了神采,却似两泓秋水,波光潋滟。毒纹蜿蜒在她凝脂般的肌肤上,如同名家笔下的写意山水,凄绝中透着惊心的艳色。
令狐冲呼吸骤然一窒,心头没来由地狠狠一揪。
“你……你……你还看……”夜风过处,任盈盈鬓间青丝微扬,几缕散落颊边,唇间溢出一丝乌血,缓缓滑落,滴在墨黑衣襟上,如暗夜绽梅,触目惊心。
“咳咳咳咳……”令狐冲轻咳数声,恍然回神:“都说'醉仙酿'是天下第一美酒,可今日得见圣姑芳容,倒叫那琼浆玉液都羞得该躲进地窖了。”
好似一句话无法形容任盈盈美貌,他又滔滔不绝起来。
“江湖传言圣姑杀人如麻,今日方知此言不虚,任姑娘往这一站,英雄好汉竞折腰!”
“从前觉得华山玉女峰的星空最美,现在却总盯着圣姑的眼睛看——怪事,明明都是星星,怎么任小姐眼里的更亮些?”
“令狐冲”任盈盈泪珠混着冷汗滚落:“你再胡言乱语...我...”话音未落,突然喷出一口黑血,身形摇摇欲坠。
“好好好,不说了。”令狐冲急忙上前,目光却不由自主落在那圆润的伤口处:“实在不行...我用嘴将那毒素给吸出来就是……”
“无耻!”任盈盈中毒本就体虚,再气急攻心,眼前蓦地一黑,整个人如折翼墨蝶般栽倒。她唇边黑血汩汩涌出,竟比方才王城毒发时更为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