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眠说完,就又开始挖,姜怀宁就在旁边看着他。
晏眠挖了半天,挖出来了一个箱子,箱子散发着光芒。
“挖到了!”
晏眠将锄头丢掉,兴高采烈地将箱子提了起来。
姜怀宁凑近,也想看看里面是什么宝物。
晏眠打开宝箱,顿时金光闪闪。
他兴奋地将宝物拿了出来。
是一件色彩鲜艳明亮的衣服。
姜怀宁怔住,像是被惊住了,迟疑道:“这……能让你快点好起来?”
晏眠诧异,“啊?你在说什么?”
姜怀宁说:“你不是要挖能让你快点好起来的宝物吗?”
晏眠啊了一声,“我没有啊,你记错了吧,我是在挖衣服啊。”
姜怀宁:“……”
晏眠将那一衣服提起来,朝姜怀宁走近,对着他比了比,满意道:“嗯,不错,大小很合适。”
姜怀宁一脸懵。
晏眠将衣服递给了他,拍了拍肩道:“你说你,小小年纪穿这么深沉的衣服做什么?你就该穿这种朝气蓬勃的颜色,懂不懂?”
姜怀宁:“……”
晏眠不解,“你怎么还不换上。”
姜怀宁无奈地拿着衣服,“我不好换。”
结果下一秒,他身上的衣服变成了手中的衣物。
穿着这衣服,他只觉得自己身上都在发光,不自在。
晏眠托着下巴,欣赏地点头,“啧,不愧是主角,就是帅。”
姜怀宁,“什么主角。”
晏眠道:“就是话本里的主人公呗。”
说完,他碰了碰姜怀宁,“欸,你有没有觉得有点热?”
姜怀宁刚想说不热,下一秒温度还真就升高了。
晏眠道:“热死了,走,我们去买根冰棒。”
姜怀宁不语,只是跟着他。
周围一片模糊,只有晏眠存在的地方有实物。
晏眠拉着他跑到了完全陌生的小铺子里面。
姜怀宁从未见过这样的铺子。
“老板,我要两个冰棍。”
晏眠说完,自顾从冰箱里面拿出来两根冰棍,递给了姜怀宁一根。
“吃啊。”
姜怀宁接过,学着晏眠将白装撕开,又放进嘴里。
他咬了一口,又冰又硬。
晏眠嘿嘿,“怎么样,没吃过吧,是不是很好吃?”
姜怀宁尝不出味道了。
晏眠咬了一口又一口,最后剩下一根棍子,他一甩,就扔进了垃圾桶里面。
“满分!”
“哎呀,吃完甜的就又想吃辣的。”
姜怀宁手里的冰棍儿化成水,粘在手上,晏眠抓着他到了一个人烧烤摊。
姜怀宁奇异费解地看着这些光怪陆离的事物,完全没有头绪。
晏眠指着牌子上的问他,“你要吃啥?”
姜怀宁说:“都可以。”
晏眠盯了一会儿,丧气道:“算了,我不能吃。”
烧烤店消失了。
姜怀宁问他,“为什么?”
晏眠抱着脑袋叹气,“还能为什么,因为我肝癌呗。”
“肝癌是什么?”
晏眠看唉声叹气,“疾病,算得上是绝症。”
姜怀宁抓住他,蹙眉道:“绝症?广清宗的医师说的?为什么我不知道?”
晏眠莫名,“你肯定不知道啊,不说了,我要走了。”
“去哪?”
“能去哪,医院呗。”
“医院?”
“就是治病的地方。”
姜怀宁跟着晏眠走到了高大的建筑前,建筑很模糊,只感觉很高很大很压抑,让人不适。
晏眠叹了口气,“不想进去。”
姜怀宁对这建筑也没有好感,说:“那就不进去。”
晏眠道:“不进去死的会很快的。”
姜怀宁蹙眉,“你不会死的。”
晏眠回头看他,“你怎么知道?你又不是医生。”
姜怀宁耐心说:“你是被狼咬伤了,伤口很严重,但没有危及性命,过段时间就能治好了。”
晏眠忽然打了个寒颤,“行,你别说了,我想起被狼咬的画面就觉得可怕。”
姜怀宁默了下,“抱歉,我不说了。”
晏眠感慨,“唉,我有时候觉得我挺惨的,先是肝癌,后面又是被刺伤大腿,再又被走尸打,还被狼咬,真遭罪。”
姜怀宁听着,眼里闪过心疼与自责。
晏眠又道:“不过我也挺幸运的,起码又活了。”
晏眠走到一块草地,扛起锄头继续挖。
姜怀宁好奇道:“你在挖什么?”
晏眠说:“挖灵药,看看能不能让我早点好起来,这样我就可以回家了,你就能来找我了。”
姜怀宁再次道:“晏眠,我能来找你的。”
晏眠重重挖了一锄头,狠狠地看向姜怀宁,“不许来,广清宗这么危险,你不许来!”
姜怀宁,“好,我不来。”
晏眠催促道:“那你还待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走?”
姜怀宁的身影淡了些。
晏眠催促,“快走快走,别被抓住了。”
姜怀宁的身影彻底消失了。
晏眠安心了。
继续挖着自己的草药。
次日一早晏眠睁开眼睛,回味了片刻,眉头拧在了一块儿。
小胖早早醒了,刚刚端来早餐,见状就问:“二少爷,你怎么了?”
晏眠慢慢坐靠起来,挤了挤眼睛,道:“没什么,就感觉做了个乱七八糟的梦,但是想不起来了。”
他漱了口,擦擦脸,冷不丁道:“不过好像梦见姜怀宁了。”
小胖倒了水,将早饭端了过来,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少爷你肯定是想到姜公子了。”
晏眠心想可不是嘛,睡觉前都在担心姜怀宁会不听的他的话,跑到广清宗来。
搞得他睡得都不安稳。
好在姜怀宁有听他的话,之后几天都没有来过。
晏眠能下床的当天,没有逗留,带着年锦给的一些药,和小胖两人离开了广清宗。
临走时,晏眠把那裂了一个缝的玉牌递给晏光,笑道:“哥,多亏你的玉牌,也算是救了我一命了。”
当时要不是这玉牌拖延了时间,他和小胖估计也等不到红香子道救援。
而晏光却诧异道:“嗯?你不是早给我了吗?”
晏眠眨了眨眼睛:“啊?”
晏光说:“上次送完你,我回去之后,玉牌就放在兰溪苑,不是你放的?”
他接过玉牌查看了一番,平静道:“已经损坏了,看不出是谁的。”
晏眠稍加思索,就猜出是什么回事,心中哂笑,面上不动声色地将玉牌拿了回来,笑道:“管他谁的,反正救了我一命,我回去好好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