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料理城玄医术竟达如此境地,众多名医束手无策,他却能做到?
莫非他是世外高人?
“定王殿下医术精湛,令人刮目相看。”
郭攸之颇为惊诧。
众官连连附和。
“不仅治好了陈院长的腿,不知从何处习得这般医术。”
“确实非凡,可惜……”
“定王殿下深藏不露。”
众人低声交谈,唯恐惊扰龙威。
庆皇眉峰紧锁:“他如何做到的?”
陈平平未答,只以坚定眼神回应。
他能击退洪四庠,除修为恢复外,更重要的是理城玄调整了他的修炼法门。
短期内实力大增。
陈平平甚至觉得,若时间再久些,他或许已迈入宗师境界。
因此,他对理城玄忠心耿耿,哪怕生死难测,也愿追随。
庆皇见陈平平沉默,冷声道:“理城玄,你至今仍执迷不悟,究竟有何意义?纵然你有十万铁骑,如今被困境外,即便突破防线,也难及时回援庆都。
你已无路可走。”
庆皇信心满满。
无论兵力还是顶尖战力,他都不惧理城玄。
他知道,理城玄麾下或有三四位宗师坐镇。
理城玄身旁站着两人,一个是理寒衣,另一个是叶流云。
然而,庆皇并未退缩分毫。
庆皇乃宗师巅峰,仅一步之遥便能迈入陆地神仙境界,自信可在此处击杀理城玄。
但他的宣言却引发轩然大波。
众人震惊地看着理城玄,难以置信他竟是横扫北齐、覆灭东夷十万大军之人。
昔日他一直被视作诸皇子中最弱懦者,在宫中二十年未曾与人争夺,地位甚至不及大皇子理城儒。
谁能想到他竟能瞒天过海,暗中训练出如此庞大的军力?
“定王殿下竟有此能耐?”
“他如何做到隐秘筹措如此巨资?”
众人目光转向掌管内库的长公主,推测或许她暗中相助。
笵剑望着理城玄,难以置信这个平日看似无用的女婿,竟隐藏如此惊人的实力。
庆国闻名的十万铁骑,竟归属理城玄麾下!
此前陈平平、叶流云和长公主等人为理城玄力证清白时,笵剑虽感震惊,却未曾料到今日之变。
此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令他几近失神,心中满是难以置信。
细细思量,却又合情合理。
难怪十万铁骑挥师北齐,所向披靡,原是为了护理城玄周全。
然而,此举竟使北齐土崩瓦解,连东夷亦难逃覆灭命运。
这般气势,实在惊人。
笵剑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女婿。
他凝视着立于殿前的理城玄,那张俊朗面容平静无波,却让人倍感疏离。
只是,他不解,为何理城玄会让十万铁骑驻扎东夷?若提前挥军南庆,即便庆皇再强势,也需付出巨大代价。
那时,理城玄返京之路便顺畅许多,胜算更高。
可惜,如今无铁骑庇护,局势已显被动。
……
忽闻众人议论纷纷,理城玄轻笑:“即便黄金火骑兵尚未入境,又有何妨?”
众人方知,那十万铁骑名为黄金火骑兵。
可理城玄为何如此镇定?难道另有倚仗?
恰在此时,一名探子急匆匆闯入大殿,颤声疾呼:“陛下,大事不好!”
庆皇眉心微蹙,见理城玄依旧从容,心底闪过一丝不安,但仍镇定自若:“慌什么,说清楚到底出了何事。”
探子惊惧禀报:“京城沦陷!二十万守军尽没,两万红甲铁骑溃败,皇宫危矣!”
“围杀庆皇!哪来的雪龙骑!”
此言一出,满朝震动,众人屏息凝神,目光齐聚于探子身上。
“你再说一遍!”
庆皇霍然起身,双目如炬,逼视探子,一股威压弥漫开来,令人不寒而栗。
兵部尚书王之涣难以置信地向前几步,声音微颤:“这绝不可能!我庆都有三十万大军,怎会如此轻易便被攻陷?”
郭攸之、林若甫等人亦心生寒意,额头渗汗。
这等变故匪夷所思,让人难以接受。
那探子浑身颤抖,惊惧开口:“起禀陛下,数日前,不知何处忽现十万银甲骑兵,个个雄壮非凡,座下战马皆为珍稀白鬓驹!”
“其首领乃宗师级强者,早有内应潜伏庆都,内外夹击之下,不过片刻,城池已然失守。”
“十万银骑突袭,我军虽有二十万之众,却形同虚设。
两万红甲精锐遇之亦溃败不堪,毫无招架之力。
臣到京时,敌军已逼近皇城,各处门户尽被封锁,正欲闯宫!”
此言犹如惊雷,在朝堂炸裂,群臣交头接耳,面露惊恐。
究竟是何方势力,竟能悄无声息集结十万强兵直抵京城?这些银甲骑兵,究竟来自何处?
难道会是理城玄?众人目光齐刷刷投向他。
然而,这真的可能吗?十万黄金火骑兵已够骇人,他又怎会有十万银甲骑兵?不只是群臣,连陈平平与长公主也震惊不已,下意识望向理城玄,渴望从他口中得知真相。
但理城玄面无波澜,仿佛充耳未闻。
他的平静反倒让人确信,那十万银甲骑兵必与他脱不了干系。
陈平平和长公主呼吸渐急,难以置信理城玄竟这般强大,除了黄金火骑兵,又多出十万银甲兵。
整整二十万重骑兵,这般规模堪称惊世,若合而为一,天下无人能敌。
难怪理城玄胆敢冒险回朝,原来早有部署。
十万银甲骑兵足以扭转乾坤,将庆都乃至大庆收入囊中。
现在看来,确实如此。
“秦业何在?”
庆皇冷眼看向理城玄,面色阴沉地问。
探子声音微颤:“秦将军为阻银甲骑兵,不幸被乱军踩死。”
“嘶——”
群臣无不倒吸凉气。
秦业乃九品上强者,大庆军魁首,掌控权柄,却惨遭此劫。
这更显银甲骑兵之可怕。
就在此时,殿外传来震天喊杀声,马蹄声如雷,整座大殿为之震动。
群臣脸色剧变,看向殿外,呼吸紊乱。
莫非银甲骑兵已闯入宫门?
庆皇亦变了脸色。
洪四庠纵身而出,至大殿门口,目睹殿外景象,这一幕让他终生难忘。
大殿外,密密麻麻的亮银骑兵如潮水般涌来,步伐整齐,气势磅礴。
他们迅速逼近,临近大殿时分头散开,眨眼间将整个宫殿团团围住,不留一丝空隙。
连同另外三万护殿红甲骑兵及数万禁军也被困于其中,场景震撼至极。
洪四庠目睹此景,呼吸一滞。
他失声道:“大雪龙骑!竟是大雪龙骑!居然有这么多!”
他全身僵硬,寒意直冲头顶,内心惊惧万分。
身为九品上高手,又是太后与庆皇跟前的红人,洪四庠见识非凡,一眼便认出了这些银甲骑兵的真实身份——传说中的大雪龙骑。
这支队伍威名远扬,北凉铁骑中,他们最为精锐,战斗力无匹。
北凉三十万铁骑所向披靡,无人敢犯,而大雪龙骑便是其中的佼佼者,由最精锐的一万人组成,可敌百人。
曾有记载,北凉王徐晓率一万大雪龙骑击溃北莽二十万铁骑,可见其恐怖实力。
如今,此处竟聚集了约十万大雪龙骑!
洪四庠心神俱裂,慌忙退回殿内,跌跌撞撞扑倒在庆皇面前,颤声禀告:“皇、皇上!是大雪龙骑!那十万铁骑全都是!”
话音刚落,满朝文武尽皆变色,冷汗淋漓,大气不敢出。
大雪龙骑!
即使朝中官员中有人未曾目睹过大雪龙骑的风采,但这个名字也绝不会陌生。
如此令人胆寒的威名,怎会出现在庆国?庆国为何会有大雪龙骑?百官皆惊愕不已。
“不可能!”
兵部尚书王之涣失声惊呼,满脸难以置信,“大雪龙骑为北凉王徐晓的亲卫军,仅有一万之众,这里怎会出现十万?”
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仓皇退出大殿。
待至殿外,只见十万大雪龙骑列阵整齐,宛如钢铁洪流。
主帅着装独特,未骑战马,立于阵前,身披黑红战甲,手握长枪,面容遮于面具之后,气息深沉如渊,已臻宗师之境。
大军围住大殿后并未发动进攻,而是静静伫立,似在等候指令。
王之涣见状,汗毛直竖,几乎站立不稳。
十万大雪龙骑的威势,哪怕一万就足够踏平大殿外的守军,更何况十万?
尽管守军看似人数众多,实则与大雪龙骑的质量相差悬殊。
即便那些红甲骑兵,也远不及大雪龙骑的水准,更不用提普通禁军。
一旦交锋,必是一触即溃。
王之涣心头笼罩上绝望,却仍强撑胆量,颤巍巍上前,对主帅玄翦抱拳问道:“老夫大庆兵部尚书王之涣,敢问阁下来犯何意?贵军与北凉王徐晓又有何关联?”
身为九品武者,王之涣的声音清晰传开,所有人都能听见。
然而玄翦等人仿若未闻,纹丝不动,气氛愈发凝重。
战马的喘息与马蹄轻踏之声回荡在空气中,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声响。
王之涣的脸色阴沉至极。
他清楚得很,敌方纪律严明,绝不会与他交涉任何条件。
他们只在等待一个命令,一旦下达,便会发起猛烈攻势。
此时,朝中大臣纷纷走出大殿。
理城玄与庆皇亦在此列。
众人凝视着那气势磅礴的十万大雪龙骑,密集的铁甲队伍带来令人窒息的压力。
这种压迫感让在场每一位官员心底都泛起深深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