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都不重要,王炸又不指望男人过活,她的快乐是建立在自己吃喝玩乐不缺钱的基础上。
嘿嘿!
拒绝不了呢。
“云娘,咱们坐马车,你把鞭子给那谁谁谁。”
王炸表示自己只听到了好吃的。
至于傻缺公子哥,她是真的没放在心上。
都是过客。
“楚恒!”
楚恒郁闷极了。
他被表哥给坑的去赶驴车,那能配上他的气质吗?
王炸可不管这些,已经在催促荣蓉上车了。
沈长卿到底是外男,便坐在车辕上,但依旧挡不住他的风采依旧。
可惜不是穿绿色衣裳的,否则绿惨少年便具体化了。
王炸这一路蹭吃蹭喝,也知道了原主和荣蓉的缘分。
只是王炸很好奇,以原主的尿性,怎么会放过这么大的金主?
救命之恩,那是能顿顿饱的啊!
关键是连记忆都没有了。
一路上,王炸都是一心二用,她发现原主有些记忆都是断片的。
当然,不重要的事也不需要都记得,但那种空缺感,就让她很不爽。
可别哪天突然发现自己背负外债,那是赖债呢赖债呢,还是赖账呢?
“妹子,咱们到了。”
终于熬到县城,云娘轻轻推了推闭眼假寐的王炸。
这一路上多是云娘和荣蓉在聊,围绕的话题多是她们没开起来的绣庄,当然也有女红的话题。
实在是王炸不是忙着吃喝,就是在假寐,不是很想聊天的样子。
“啊?这么快啊?”
王炸今天没觉着屁股要碎成八瓣儿了,所以还以为有一会儿功夫才到呢。
“你们可有落脚的地方?沈家在这边有宅子,客房还有空余。”
荣蓉面对儿时的救命恩人,十分的包容。
王炸倒是想省点住宿的银子,可她出来是要搞事情的,当然不方便去人家家里住啊。
“那啥,我们还是住客栈吧,我一个寡妇家家的,得避嫌。”
王炸这理由,也就是糊弄人,自己才不在乎呢。
云娘没说话,她是借光才能坐马车来的,得有自知之明。
荣蓉心疼的看着王炸,柔声道:“那我们先送你去客栈,有什么事就找人来传话,或是直接来找我们。”
王炸点头,有大腿她从来不会拒绝的,只是不懂得怎么抱得更紧。
重点是荣蓉释放的善意,让王炸想利益化都做不到。
算了算了,她还是做乡下的小寡妇吧,那个不费心。
“好好好,一定一定。”
王炸有点想逃了。
她其实挺怕别人对她好的,除非是温水煮青蛙的方式,或者自己能回报的才乐意接受。
但荣蓉,显然跟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很快,王炸就带着云娘下了马车,住进了上次住过的客栈。
掌柜的对她还有印象,殷勤的给人开了房间。
荣蓉三人在确定了王炸住在哪间房间之后,留下了地址才离开。
他们原本不必下车的,但王炸的驴车需要还给她,而且他们三人的出现,也是变相给王炸撑腰。
女子出门在外,最容易被欺负的。
王炸:你猜我会吗?
“若是不放心,每日派人过来问问便是。”
沈长卿不喜欢心上人的心里装着别人,女子也不行。
“长卿,我该寻她的。若是我早些去寻她,或许她现在……”
荣蓉哽咽了。
上次在酒楼前见面后,沈长卿便派人去查过王炸。
得知她这些年过的不容易,为了能吃饱饭嫁给刘家,结果却成了寡妇。
之后的事,虽然也算因祸得福。
可王炸的年纪,一辈子还很长,荣蓉心疼她承担了所有。
“她既然想做生意,我们多照拂一些便是。当年你大病一场,怪不得你的。”
沈长卿知道荣蓉的自责,轻轻的捏了一下她柔弱无骨的手。
楚恒别过脸去,他什么也没看到。
只是想到那个好像天塌下来都不怕的小女人,竟然那么悲惨的时候,心里有点不得劲儿。
说不上来,就觉得王炸应该活的肆意。
住进客栈的王炸,可不知道还有人惦记她。
要了热水,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王炸才敲开云娘的门,叫她一块去吃饭。
“妹子,我想去祭拜养父母和他。”
云娘眼睛红红的,穿上了素白的衣裙。
自从委身于狗县令,云娘便没有祭拜过他们,因为狗县令嫌晦气,不允许妾室们祭拜死人。
尤其是前婆家,狗县令心里其实是膈应的。
“要我陪你一块儿不?”
王炸挠挠脑袋,也不知道该说啥。
祭拜过世的亲人,她只体验过一次,是为了走个流程,也是想在她坟前只问一句为啥扔了自己。
但看着冰凉凉的墓碑,王炸终究一句话都没说就走了。
跟死人较劲儿,没意思极了。
这辈子去烧纸,那都是有目的的,与四年无关。
“不用,我想跟他们说说话,也想请他们亲自见证沉冤得雪。”
云娘神色坚定的说道。
王炸:好吧,你都相信有鬼,那就是有吧。
“嗯,准备点好的祭品,别回来的太晚,我就不等你了。”
王炸说完,自己就下楼出了客栈。
一个人吃饭,就没必要非得在酒楼了。
比起正餐,王炸更喜欢吃小零嘴。
正好就她自己,可以储备一些存货,等新房子盖好了,想吃随时能吃。
对了,还有狗县令家的厨子啥的,也不知道这会儿还来不来得及买走了。
大厨是有卖身契的吗?
王炸脑子里想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事,路上随便买了点小食,便去县衙了。
她得问问,顺便置办点产业。
不管任何时代,有不动产都让人安心啊。
商铺什么的,拿着一张纸就能吃租子,体验包租婆的快乐。
路上王炸花了两个铜钱,便确定狗县令已经入了大牢,以及狗县令的家都被抄了。
但没啥大问题的下人和产业,都在牙行那边挂着。
“小娘子是想买人,还是要买产业?”
王炸一进门,就被伢人热情的接待。
王炸:我社恐!
“听说县令倒台,想来买点人,还有产业。”
王炸想着自己的家底,很有底气的说道。
伢人没想到王炸穿着细棉布的衣裳而已,说话的口气这么大。
但不管是买多少,真心想买就成。
“县衙每天审清楚的,都会挂到我们牙行来,小娘子想要的不一定凑齐,但一定有不少人盯着。”
做了个请的手势,伢人变相告诉王炸,不讲价。
而且抢手的很。
王炸多精啊,立即就明白对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