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一听都有了危机感。
这种可能,想想都让人后背发凉,于是纷纷让村长严查。
村长自然也知道事情不对,立即点了几个人,跟他一起去审问。
刘老四和刘老五不想见人,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上去了。
“王氏,是你是不是?”
待村民都走了,刘四花突然冲出屋子,看着王炸愤愤问道。
王炸无辜摊手,一脸坏笑。
“啥玩意儿是不是我?刘四花,我刚才跟村长说的话,哪句不是真的?”
王炸朝刘四花逼近,虽然笑着,却寒气逼人。
“人不是你带回来的?要掐死小李氏的不是你?知道啥叫报应吗?刘四花,这才是开始,你慢慢享受吧。”
王炸冲着还等在门口的婆子吩咐道:“去给小李氏先送包点心,她咬耳朵也挺累得慌的,明儿记得给她买只鸡做叫花鸡。”
小李氏听到有吃的,也不管自己多疼,就眼巴巴的瞅着。
她自从手断了之后,没吃饱过一顿,只要给她吃的,啥都敢干。
“小李氏,你要是能保持住今儿的战斗力,我让人一天给你一只叫花鸡吃,敢不?”
王炸进屋之前,忽然转身问道。
“敢!”
小李氏应得痛快,可又迟疑的问道:“可刘四花就俩耳朵啊!”
那她不是只能吃两只叫花鸡?
王炸:都说人不可面相,可小李氏长的就透着愚蠢,由里到外的蠢啊!
“只要你闹腾的我满意,就有鸡吃。”
王炸说完便进屋去。
大家都是仇人了,她说明白点咋了?
早已经躲回屋子里的杨氏和赵氏,两人听到这话不由得多想。
“五弟妹,二嫂这话是啥意思?”
杨氏承认自己脑子笨,而她也想赚叫花鸡。
一天一只啊,那不得是神仙日子啊。
“四嫂,二嫂跟那屋是结死仇了啊。”
赵氏愁眉苦脸的,她也想断亲了。
但断亲是不可能的,所以必须得拉着四房一条阵线,要不然日子没法过了。
“我知道啊,我就是想知道二嫂啥意思,我这脑子转不过来弯。”
杨氏自我认知很清晰。
赵氏真想转身就走,跟这个妯娌说话心累。
“二嫂那是明着叫小李氏作天作地呢,四嫂你就别想了,咱们俩家奔着踏踏实实过日子,赚不着这叫花鸡。”
见杨氏一脸的失望,赵氏噗嗤笑了。
还好四嫂是个直肠子,要不然她就只能单打独斗了。
但想起来藏在王炸那的银子,赵氏突然有点心虚,可她也不能拿出来不是?
“四嫂,回头你跟四哥商量一下,咱们尽快买个宅基地,哪怕就盖一间土房将就着,也得快点搬出去。”
“你先听我说完,现在几个出嫁的姑子挨个出事,三房和老六也这样,就连婆婆……”
“总之,再不走咱们都不能抬头做人了,四嫂你们得想想家里的娃子,每两年就要说亲了啊!”
赵氏很遗憾,手里有银子也不敢多盖几间屋子,要不然解释不通啊。
但即便敢花,赵氏也没敢去想盖砖瓦房,差太多了,先有的住就好。
王炸自然不会关注四房、五房这边。
这么一折腾,酒劲也过去了,干脆叫婆子煮了一大锅的白面疙瘩汤,打上蛋花再撒点小野葱,养胃又清香。
“二婶儿,你说这么大的事儿,老毕登会不会把老虔婆浸猪笼?”
三丫吃了半碗就吃不下了,满心都是这件事的后果。
王炸吃的正香,没回话。
“不会,那不是明摆着承认自己的婆娘偷人嘛。”
云娘虽然不是多了解老刘头,但直觉他不会那么做。
“大户人家有病逝,要是心够狠,想要一个人的命有的是法子。”
几个丫听完都沉默了。
她们都知道真相,刘老太在这件事上是无辜的。
“做人先对得起自己,剩下的交给报应吧。”
王炸扫了几个丫一眼,除了三丫之外,多少有那么一点心理不适。
毕竟刘老太若真的死了,他们这一屋子不是真凶就是帮凶的。
“就算报应,也不该报应到我们身上,是他们先不做人的,咱们不过是正常的反击。”
三丫也反应过来两个姐姐还没干过狠事呢。
“大姐、二姐,你们要是心里不得劲儿,就等她死了给烧几张纸。以后再有这种事,你们也别馋和了。”
大丫深吸一口气,没好气的揉乱了三丫的头发。
“把你给能的,大姐就是不大习惯,但一回生两回熟。人家都欺负到门口了,不打回去,跟以前一样憋屈死吗?”
既然要顶门立户,大丫自然要逼着自己成长。
何况这件事,他们真的没有错。
二丫释然,她不是干回事,这样就好。
“二婶儿,你们早点睡吧,今晚不安生,我不困了,盯着到天亮,明儿白天再补觉。”
二丫心里不踏实,真心睡不着。
王炸可不管这个,打着哈欠道:“你们要是不困,就煮一锅稀粥送到祠堂去,带着俩体壮的婆子去。”
可不能再出事了,要不今晚就没法睡了。
给村长他们送吃的去,更有劲儿审问吧?
呵!
别以为她不知道刘四花为啥不阻拦,是打算把人给放了,或者杀人灭口呢。
那可能吗?
而被王炸想了一下的刘四花,这会儿正被刘老太拽着不撒手。
“闺女啊,那人都是你找回来的,娘是被你牵累了,你不能不管娘啊!”
刘老太也不知道自己是咋回事,竟然被人给糟蹋了!
虽然她是稀里糊涂的,可那感觉还怪好的,都忍不住回想。
就是现在清醒了,害怕了。
要是梦就好了,谁也不知道。
“娘你快撒手,我不把那俩蠢货解决了,你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刘四花耳朵受伤,用白布包裹着半拉脑袋,还挺有喜感的。
刘老太哪敢放手,她现在是一点都不信刘四花这嘴上没毛的,办事儿一点都不牢靠。
“我不放,除非你给银子。”
刘老太决定了,自己要拿银子去找大儿子,这边是过不下去了,她换个地儿就没人知道发生啥事了。
可当年走的时候,给大儿子留下的不多,要是不带银子回去,大儿子还能要她吗?
这都三十多年没见着了。
“娘你知道你在说啥吗?我哪儿来的银子?你是要逼死我,还是拽着我一块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