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宋长生这么一问,大队长才从呆若木鸡的状态中回过神来。
大队长语气艰难地回道:“我怎么知道?你问我,我问谁?”
他掩着口鼻走到那堆粉末处,用手捏起一些粉末查看了一下,发现这些粉末就是青砖和瓦片的粉末!
他一声不吭,只叹了一口气,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大队长不吭声,社员们却控制不住地讨论了起来。
“啊!这……这柳家怎么变成这样了?”
“看来咱们听见的那声巨响就是柳家被毁掉的声音啊!”
“一定是了!只是这房子毁就毁了吧,它怎么能在一瞬间被毁成这样呢?”
“是啊,全部成了粉末,连块青砖和瓦片都看不见!”
“你们说这是谁干的?那人真是好大的本事!”
“嗤!你认为这是人能做到的事情吗?人就算想要拆了柳家,那也得用好长时间,并且那砖头和瓦片不可能变成这样!”
“你……你是说?”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是柳家夫妻干的!只有他们才有这种能力!”
“是啊,人办不到的事情,鬼应该能办得到!”
“你们说得有道理,只是这是柳家啊,是柳家夫妻的家!他们为什么要毁了自己的家呢?”
“现在还是柳家,很快就不是了啊,我可是听说了,知青点已经住满,大队干部们好像要把今年将要来的新知青安排到柳家居住!”
“嘶!这样说来,那柳家夫妻是不想让人霸占柳家的房子啊!”
“是啊!人家宁愿毁了也不想被大队里占便宜,谁让咱们大队里很多人都对不起他们呢!”
“这话是怎么说的?将要住柳家的是新知青,又不是咱们!”
“嗨!如果新知青不住柳家,咱们大队的社员就得在大队长的安排下扩建知青点,建房子难道不要材料吗?咱们难道不累吗?而新知青直接住柳家的话,咱们大队不是能够省下建房子的钱嘛,咱们还能不受累,这难道不是咱们在占柳家的便宜吗?”
“哦!原来是这样!那这样说来,还真是咱们大队要占柳家便宜!”
“咱们大队那么多人对不起柳家,柳家夫妻就算是把柳家毁了,也不让咱们大队的人占便宜!”
“而且你们看到没有?这柳乔乔昨天刚出嫁,不再住柳家,柳家夫妻今天就毁了房子,这说明柳乔乔是一直被柳家夫妻关注着的!”
“废话!那是人家的亲生骨肉,怎么可能不护着?”
……
社员们讨论着讨论着,就把柳家被毁这件事讨论了个明明白白。
最后大家一致认为,柳家被毁就是柳家夫妻干的,为的就是不让柳家被新知青住,为的也是不让大队占便宜!
大队长:“……”
他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检查了一下,柳家被毁成这样,还是在这样短的时间内毁成这样,这确实不是人能够做到的,因此这铁定是柳家夫妻干的!
他心里很是讪讪。
他之前确实和支书、会计他们商量过,知青点住满了,今年的新知青就安排在柳家。
那柳家这么大,还这样好,可以住得下很多知青,以后来了新知青,都住柳家去。
至于柳乔乔?他们当时也不知道柳乔乔将要嫁给宋长生,就想着把她赶到牛棚那边去住就行了,谁让她是地主的女儿呢!谁让她的成分是地主呢!
他们打算得挺好,没想到现在柳家居然被毁了,还毁得这么彻底!
因此,他们的打算落空了!
这还不是最让大队长难受的,他最难受的是柳家夫妻对大队里的人的恶意。
虽然被柳家夫妻针对的人罪有应得,但是长久这样下去的话,大队里一定会人心惶惶,不利于他管理大队!
大队长脸色沉重地说道:“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上午的上工就罢了,大家回家去吧,下午正常上工。”
面对鬼魂,他能有什么办法呢?
宋长生才不管大队长和社员们复杂恐惧的心情,他的心早就飞回家里去了,大队长一发话,他连忙往家里跑去,他要去确认一下自己媳妇儿是不是完好无损。
宋长生回到家的时候,乔乔正在舀米做饭,看到跑得气喘吁吁的宋长生,她诧异地问道:“长生哥,你不是在上工吗?怎么突然回来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宋长生走到乔乔面前上下打量,发现乔乔一切都好,这才松了一口气。
宋长生喘着粗气说道:“是出事儿了!”
乔乔心里猜测应该是她今天闹出的动静太大,让大队里乱了起来。
不过她是一点都不怕的,她之前可是用了隐身丹的,回家之后才吃了解药,因此她之前在大队里的杰作是没有一个人能看得到。
谁也不能攀扯到她身上来!
乔乔问道:“你详细说说,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宋长生回道:“大队里的很多社员被突然出现的石头给砸了,他们虽然是皮外伤,但是也挺严重的,估计要休养好几天才能再上工。还有,你应该听到了一声巨响,那……那是你家被毁了,毁成了粉末,乔乔你家没有了!”
说到最后,宋长生的面容有些沉痛。
倒不是他在可惜那房子,事实上房子毁了,大队里不能占这房子的便宜,他心里还挺高兴的,只是这柳家到底是乔乔从小长大的家,就算她以后不住那里了,那也是一个念想啊!
乔乔装出一副被震惊到极点的模样。
乔乔:“什么?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这……这是人力能做到的事情吗?”
她要听听社员们是怎么评论这两件事情的。
宋长生忍俊不禁道:“这是真的!不过大队长和社员们一致认为是你爹娘的鬼魂在作祟,他们在报复曾经欺负过他们和你的社员,也是他们毁了柳家,为的就是不被大队占柳家的便宜。”
说实话,宋长生现在也有点相信他们的说法了,实在是这两件事太邪门儿了,要不然解释不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