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尧和叶嘉凌返回星港的时间是12月29号晚上。
这几天宋初寒一天一个超过半小时的电话，江尧虽然人不在公司，但对一切都了如指掌。
出租车上，叶嘉凌忧心忡忡道：“回家吧，看看凌女士给我准备了什么家法。”
她和江尧的这趟旅行，属于先斩后奏，凌海姗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已经穿着泳装在马尔代夫海边游玩了。
“你就说是我非要拉着你走的。”江尧给她出谋划策。
“算了吧……”叶嘉凌嘟着嘴，“她现在对你印象不错，可别前功尽弃了，我就说是我哭着闹着求着你走的。”
叶嘉凌知道她一撒娇，凌海姗就败下阵来了，但她还是不想听凌海姗的唠叨。
江尧说：“元旦假期之后，我去一趟茉域工坊吧，和凌女士谈谈合作的事情。”
叶嘉凌靠着江尧的肩膀，建议道：“你要不然让茉域工坊给灵犀公司投点钱吧。”
“你还真是负责，天天操心拉投资的事情。”江尧调侃。
“那肯定啊，等线下地推开始，用不了半个月，公账上的钱就烧完了。”
“行了，别刚一落地就想工作的事情。圣诞过完，计划一下跨年吧，跨年去哪儿还能看看你的泳装？”
叶嘉凌被逗得脸红红的，看了眼前面的司机师傅，凑近江尧的耳朵，轻声说道：
“跨年找地方滑雪，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不给你看……”
她也在和江尧开玩笑，刚出了趟远门回来，公司的事情那么多，他短时间内是走不开的。
……
把叶嘉凌送回云麓公馆，江尧看了看表，晚上9点。
时间还早，他没有回家，来到了公司。
打开办公室的电脑，后台数据显示，灵犀网上线6天，通过线上营销，导流注册用户超过了10万。
明天，灵犀网的匿名情书功能就要上线了。
趁着跨年的巨大流量，应该也能增长不少用户。
正这么想着，宋初寒进来了。
江尧抬头一看，和她开着玩笑：“初寒姐，别告诉我你是来加班的，要不然我得感动死。”
宋初寒笑着说：“晚上又没什么事，审核团队都是24小时外包的，我来加班干什么？当老板的，心也太黑了。”
江尧也笑了：“真不禁逗。”
宋初寒说：“我开车路过，看见亮着灯，就上来看一眼谁在呢。嘉凌呢？”
江尧说：“送回家了，这几天她都是偷跑出来的，回去还得哄她妈。”
宋初寒拿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小汐，要不你先上来吧，只有江尧在。”
江尧皱眉问道：“你和小汐在一起？”
宋初寒耸耸肩：“是啊。这几天她来过好几次了，今天下午又过来了，就乖乖地在公司等着我下班，我们一起去逛了会街，刚才就是准备送她回家。”
江尧知道宋初寒和陈汐最近关系热络，也没觉得有什么异样。
过了一会儿，陈汐进来了。
她换了发型，由之前的卷发变成了黑长直，头发柔顺丝滑，发量惊人。
卡其色羊毛双排扣风衣，白色内搭勾勒着优美的曲线，米色阔腿灯芯绒裤，白色的矮帮匡威鞋，一身浅色穿搭，青春气息浓郁。
“换发型了？”江尧和她打招呼。
“昨天刚做的，想念我的黑长直了。”陈汐捋了捋自己的头发，问道：“你刚回来？”
江尧点头，“刚下飞机。想着来公司看看这几天的用户增长数据。”
陈汐笑着说：“够用功的。明天你去学校吗？”
江尧想了想，“应该不去了，这几天公司的事情太忙了。”
陈汐在江尧面前坐下，十指合拢托着下巴：“我这几天复习功课的时候，把整理出的重点做成了pdF，明天发给你。”
江尧叹了口气，“辛苦你了小汐，不过我再怎么看也没用了，缺课太多了，哪能及格啊。”
“用几天功差不多的，你那么聪明。”陈汐不吝夸奖。
宋初寒有点受不了了，把车钥匙扔给江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要回去睡觉了。江老板，你一会儿开我的车把小汐送回去。”
陈汐急忙说：“我打车回去也行的。”
“啧！这孩子，打什么车，舍不得用江尧啊？”
陈汐脸颊微红，不说话了。
说着宋初寒出了灵犀公司，她租住的房子步行也可以回去，但还是招手打了一辆出租车，付了个起步价。
偌大的公司只剩下江尧和陈汐。
“你喝什么？外面的休息室有饮料，我去给你拿一瓶。”
“不用了江尧，我不渴。”
陈汐又站起来，开始来回踱步，走到那幅画像下面，抬头问道：
“你怎么想起来，把这幅画带过来的？”
江尧说：“搬来这里的第一天，我从星城湾过来，想着有什么东西是需要带去公司的，然后我想到的第一件东西，就是这幅画像。”
陈汐笑着说：“等我抽时间，再给你画一张更大的。”
江尧说：“好。我看了你的灵犀账号，每天发一条是吧。”
陈汐和江尧吐槽：“我搞不明白，为什么要限制140字啊，根本不够我表达的。我问了宋初寒，她说是你的主意。”
江尧笑着和她解释：“是为了区别博客，前期降低人们的心理门槛，让他们养成随时随地发一条动态的习惯。”
“好吧……”陈汐撅着嘴说：“好多时候写完了，还需要删删减减才能发出去。”
江尧问：“你的第一条动态，「平安夜的苹果」，是什么意思啊？”
陈汐说：“指的就是这个账号啊，今年的平安夜没有收到你的苹果，却收到了你送我的灵犀账号。”
江尧想起来，自从平安夜开始流行送苹果后，他每年都会送陈汐一个包装好的苹果。
“小汐，你手里这个账号可比什么苹果要重要得多。”
陈汐说：“我知道，靓号呗，宋初寒给我介绍了，她是004，我的账号比她还要靠前。”
江尧点点头，“你记得开学的时候，清欢带我们去参加韩涵的新书签售会吗？”
“记得啊。”
“你当时和我说，年少成名的故事确实吸引人。我说你也能写书。”
陈汐回忆了一下：“对，你说过。”
江尧接着问道：“你写过小说是吧？”
江尧可是实打实见过陈汐的文字功底的。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
陈汐有些不好意思地点头：“写过。”
“给那些青春文学杂志投稿过？”
陈汐回答：“对啊，就是最近流行的那种伤痕文学嘛。过稿了两篇。”
江尧说：“以后不要给那些杂志投了，就发到灵犀网，我会给你长文权限，按杂志社十倍的稿酬发给你。”
陈汐笑着问：“你干嘛呀江尧，你这不是追着赶着给我钱吗？我不要。”
江尧摇头，“从给你这个账号开始，我就已经想好了。你的小说我都不用看，一定会有很多人喜欢的。
等月活用户的数据增长上来，我会给你专门做一个话题，持续推流，你的那些短篇小说，会成为灵犀网的热门话题。你会给灵犀网带来很多很多的流量。”
陈汐没想到江尧想得那么远，她只以为这个账号就是用来分享日常的。
“江尧……我能行吗？”陈汐怀疑自己。
江尧笃定地说：“我说你行，你就一定行。从情人节开始吧，寒假的时候，你把已经写好的那些小说修改润色一下。
一个青春美少女作家马上就要从灵犀网横空出世了。
你不仅手握着灵犀网的初始Id，还会是灵犀网创站之后最靠前的一批人气博主。
小汐，听我的，把你的小说准备好，把你的美照准备好，等着年少成名吧。”
江尧的一番畅想，把陈汐说得有点激动，指着自己的脸，“我，人气博主？少女作家？江尧，你这完全就是硬捧啊……”
江尧深情凝望陈汐的眼神，缓缓说道：
“不存在什么捧不捧。小汐，我比任何人都知道你的天赋在哪里。
而且这件事也是你擅长的，完全可以胜任的，我只是将你的文字让更多的人看到而已。
这就是今年给你的圣诞礼物。你理解成「平安夜的苹果」，非常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