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山脚下,空气里弥漫的狗肉香,丝丝缕缕地钻进沛县县衙的每一处角落。
县衙地窖中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
萧何眉头紧锁,苦着脸蹲在潮湿的角落里,双手下意识地薅着头发,每薅一下,似乎都在试图将脑袋里的难题连根拔起。
面前的三筐算筹横七竖八,宛如一片混乱的战场;
七卷竹简上的数字,弯弯曲曲,仿佛无数条纠缠不清的蚯蚓,密密麻麻地记录着一堆又一堆难以理清的账目。
自从项羽的审计组如同幽灵般,日复一日地上门查账,萧何原本浓密的头发便像节节败退的军队,迅速向脑后撤离,发际线几乎退到了后脑勺。
如今的他,只要一听到“审计”二字,太阳穴就忍不住突突直跳。
“老萧!项家又要上季度财报!”
刘邦猛地踹开地窖门,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声音在地窖里回荡。
此时的萧何正百无聊赖,用竹片削着指甲,听到刘邦的话,他没好气地回怼:
“让他们去茅坑捞!上回藏的账本还没吃完呢!”
言语中满是疲惫与无奈。
子时,万籁俱寂,如水的月光从地窖狭小的通风口悄悄钻进来,洒在萧何身上,为他勾勒出一道朦胧的轮廓。
他目光呆滞地盯着眼前的算筹,突然,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傻傻地笑了起来。
原来,昨夜他做了一个奇特的梦,梦里自己在竹简上养了一群神奇的蚂蚁,这些蚂蚁井然有序地穿梭在数字之间,竟能自动算账。
今早醒来,他发现原来是韩信编写的黑客程序在后台自动爬取数据。
“要是能让算筹自己动……”
这个念头如同一道闪电,在他脑海中瞬间划过。
他迫不及待地抄起一旁啃剩的狗骨头,在布满青苔的墙上匆匆画起设计图,边画边念念有词,仿佛看到了摆脱困境的希望。
就在这时,曹寡妇端着热气腾腾的馄饨走进地窖,馄饨的香气瞬间冲淡了地窖里的沉闷。
她看着萧何手舞足蹈、自言自语的模样,脸上写满了疑惑。萧何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救星,急切地说道:
“快!找韩信要三斤代码,樊哙借两桶狗油!”
樊哙听闻,手持明晃晃的杀猪刀,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扯着嗓子吼道:
“要狗油干啥?”
萧何头也不抬,随口回应:
“当算法润滑剂!”
接下来的七天七夜,县衙后院成了一片热火朝天的工地。
萧何带着众人日夜赶工,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
终于,一个庞大的青铜机器矗立在后院中央。
三百根算筹整齐地插在巨大的转盘上,如同整装待发的士兵;
竹简输送带哗啦啦地运转着,好似奏响的激昂乐章;
底部的锅炉中,麻辣狗肉在锅里上下翻滚;
浓郁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不仅刺激着众人的味蕾,还为这台神奇的机器提供源源不断的动力。
“这叫自动做账机!”
萧何踩着梯子,熟练地调试着齿轮,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
“左边塞原始数据,右边吐美化报表!”
樊哙好奇得如同孩童,随手塞了根猪蹄进去。
刹那间,机器发出一阵轰鸣,随后喷出一张竹简:
“本月猪肉营收增长250%!”
张良手持八卦镜,神情严肃地对准机器,说道:
“这转盘转速不对,得按周易六十四卦调整!”
韩信则猫着腰,像个小偷似的,蹑手蹑脚地往齿轮间塞青铜U盘,嘴里还嘟囔着:
“加个后门程序,回头能偷改数据……”
项家审计组如同一阵暴风雨,气势汹汹地杀到沛县县衙。此时,萧何正不慌不忙地给机器喂最后一把竹简。
范增助理举着放大镜,脸上挂着傲慢的冷笑,说道:
“我们要查原始凭证!”
“满足你!”
萧何猛地踹了一脚锅炉,瞬间,浓郁的狗肉香气弥漫开来,如同一层神秘的烟雾。
机器在轰鸣声中,轰隆隆地吐出带油渍的竹简。
审计员刚伸手接过竹简,竹简竟像有生命一般自动翻页:
“看!这是三年前狗肉摊的进货单!”
刘邦趁机打开直播,兴奋地大喊:
“老铁们双击666,每颗红心加一石虚拟粮草!”
弹幕如潮水般疯狂刷屏。
就在这时,机器喷出彩虹色的报表,亏损数据竟全变成了跳舞的小人,仿佛在欢快地庆祝这场胜利。
正当萧何擦着额头的汗水,暗自庆幸时,机器突然像被卡住的齿轮,发出刺耳的声响,随后卡顿起来。
原来是韩信的黑客程序出了岔子,让算筹跳起了踢踏舞,整个机器陷入一片混乱。
樊哙见状,抄起杀猪刀就要劈向机器,却被吕雉一把拦住:
“灌辣椒油!”
三碗麻辣汤下肚,机器仿佛被注入了新的活力,喷着火星子疯狂转动起来。
审计组的人吓得脸色苍白,抱头鼠窜。报表像雪片般从机器中飞出:
有画着虞姬q版头像的现金流量表,可爱至极;
有熏着狗肉香的资产负债表,别具一格;
还有张竹简写着“略略略查不着”,充满了挑衅。
月挂枝头,银色的月光洒在大地上,为沛县披上了一层薄纱。
审计组抱着被辣得红肿的眼睛,灰溜溜地撤离了。
萧何瘫倒在机器旁,脸上挂着满足的傻笑:
“这玩意能做五套账……”
话音未落,韩信从狗肉锅底捞出个青铜U盘:
“萧哥,我给你的程序加了点料……”
刘邦突然像个抢夺宝物的孩子,一把抢过U盘插进机器。
瞬间,整个县衙被投影笼罩,项羽洗澡时跑调的楚歌在夜空中回荡,声音如同破锣般难听。
全城的狗仿佛受到了感召,跟着嚎叫起来,直播间的人气如火箭般冲上榜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