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阳城。
贺将军站在墨君淮旁边,朝士兵们道:“今日我们要攻打的是陈国的第一座陈池,梵城。”
随着墨君淮一声令下:“出征!”顿时锣鼓齐鸣,出征的号角吹响整个阳城。
墨君淮与贺将军骑马在前,待过了黎国边境,便进入了陈国,此次他们要攻打的城池距离边境处也只有几十公里。
三十万大军直奔梵城而去。
探路军来报:“将军,梵城城门大闭。”
“再探!”
“是。”
此时,梵城内。
“陛下,黎国三十万大军已出城,还请陛下下令。”
陈文帝将侍女手中的药丹拿走问道:“国师今日在哪?”
“回陛下,”那侍女跪地道:“国师得知陛下今日亲征,正在为陛下炼制药丹。”
“好。”陈文帝道:“有了药丹,朕便无后顾之忧。”
随后陈文帝手持长剑道:“召集梵城众将士,随朕迎战!”
门外侍卫领命离去。
待陈文帝身披战甲,骑上战马往城外走去时,身后一人道:“陛下,黎国派了三十万兵马,再过半刻钟便至梵城……”
那未尽之语的意思,身后跟随的士兵们皆知。
梵城总共就三万人口,可以上战场的不到一万,如何与黎国三十万大军抵抗?
“朕自水城来此,就是要将黎国三十万大军,引入国师所布之局。”陈文帝道:“谁有不满,皆给朕吞下去,若是有谁泄露了国师的计划,小心自己家人的性命!”
“是。”身后之人不再言语。
待黎国三十万大军至梵城城门外五公里处时,探子来报:“将军,梵城已做好应战准备。陈国皇帝立于城门之上,城墙上全部是弓箭手。”
“好!大军原地待命!”
墨君淮与贺将军及其他副将下马,几人再次商讨今日战术。
“殿下,梵城常驻人口只有三万,不足为惧。”贺将军道:“其兵马只有一万有余。”
“贺将军,昨日探子来报,陈国皇帝在梵城。”吴将军紧随其后道:“陈国怕是有什么阴谋。”
“二位将军,”墨君淮道:“就怕陈国唱一出空城计。”
“敌方人数如此之少,却一直不愿降服于我黎国,定是有所依仗。此次陈国皇帝现身边境梵城,更是不得不防。”
“但二位将军也不必太过忧心,若是他们决定与我们一战,一万士兵对上我黎国三十万大军,梵城无异于以卵击石,那陈国皇帝定也不会愚蠢至此。”
“但若是陈国与罗刹勾结,想要我等的性命,那就让他来试,看他罗刹的邪术,到底有没有解!”
“殿下所言极是!”吴将军道:“只是一座小小的梵城,何至于让我们如此畏手畏脚,管他是何方妖孽,我等征战多年,也不是吃素的!”
“若是他梵城敢唱空城计,我等还是按昨日商议战术,”贺将军道:“前期若是梵城降服,我等只驻扎在此,不进城池,任他有万般奸计,也无可奈何!”
“此计在理,”墨君淮道:“将二十万大军留在此地,看信号行事,此次攻打梵城,只带十万将士,也好随机应变。”
“殿下言之有理。”贺将军道:“距离水城还有一段距离,深谙水性之人,此次只带一千,分散于各处。剩下的全部交由吴将军及其副将。”
“是,”吴将军领命道:“我等定不负殿下与将军期望。”
几人商议片刻后,墨君淮与贺将军翻身上马,而后贺将军下令道:“众将听令!吴将军率领二十万大军在此,剩下十万大军,随我等前行,一鼓作气将梵城攻下!”
“是!”吴将军等武将雄浑有力的声音传来,而后二十万大军警戒休整,其余十万大军跟随墨君淮和贺将军的脚步前往梵城。
待探路军来报,前方已经过排查,无埋藏炸药等可能危及大军生命后,大军一路往前。直到停在梵城城墙之上有人射箭也射不到的安全位置时。
“吁……”
墨君淮一招手,大军如数停下。
墨君淮放眼望去,只见梵城城门紧闭,城墙之上弓箭手排成一排,时刻准备放箭。
站在城门之上的人,乃一年岁二十几的青年。
此青年漫不经心的晃着手上的剑,而后道:“朕竟不知,黎国是如此欺负弱小国家之人。”
“奇怪,”贺将军言道:“陈国皇帝,不是一个年逾半百的老头吗?”
墨君淮紧随其后道:“身着玄衣,面容又与暗卫传来的陈国皇帝相似,应是陈国新帝,但未曾有消息传出陈国君主易位,事有蹊跷,小心为上。”
贺将军微不可见的点了下头。
“哈哈,三十万大军对我陈国三万士兵,黎国就算赢了也会被说胜之不武,遭天下人耻笑!”城墙之上身着玄衣之人道:“怎么,三十万大军,竟没有一人会说话,莫不都是哑巴不成?”
“小小梵城,”贺将军声音洪亮道:“也值得陈国皇帝亲自来战,难道是陈国无人,不得不逼新帝亲上战场!”
“口出狂言!”站在陈文帝身后之人大喊:“竟敢对我陈国帝王不敬!”
呵呵,陈文帝听着身后之人的话,未做言语。
墨君淮反倒琢磨出,此人看似在帮那陈文帝说话,但实际是将陈国皇帝置于明面,让黎国怒火对准那陈文帝一人。
黎国都兵临城下,眼看着陈国的皇帝将是亡国之帝了,此人还言语挑衅,让人对陈国帝王尊重一点,不是更令人耻笑吗?让人更加的看不起陈国的新帝罢了。
有意思!
“若不是陈国无人,何至于连帝王都来此征战,”贺将军言语挑衅道:“莫不是知晓陈国不是我黎国的对手,陈文帝特意前来将陈国拱手让于我黎国。”
此话一落,未等陈国新帝言语,此前放大话之人一挥手,城墙之上的弓箭手尽数将箭放出。
“盾牌,起!”贺将军一声令下,第一排士兵立马将盾牌竖起。
“咳……”墨君淮没忍住咳了一声,其实是没忍住笑了一声。
城墙之上弓箭手射的箭,连原本射箭之人一半的路程都没射到。
身后十万大军笑声也响彻了半边天。
陈文帝面无波澜,心里小人已经在满地打滚了。
该说不说真丢人啊!
“行了。”陈文帝一挥手,阻止这场闹剧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