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跑过去,低着头,细细地查看着地面,一边查看一边自言自语:“没有啊,小姐到底是哪出来的?”
太子府中,太子带人在外面等了一盏茶的时间,等开了通风口,把毒烟散了,才又走了进去。
他们信心满满地再次打开密室的机关,本以为会看见那异人被毒晕过去躺在地上,却只看到了地上长期放置重物留下的痕迹....
太子脸色阴沉,召来所有的谋士进了议事厅:“财物损失是一方面,所有机密的东西全都丢失了,也不知这人是什么来头。”
谋士这个时候能说什么,只干巴巴地道:“只希望这样的异人,只对钱财感兴趣......而今之计,得上报到皇上那里。”
太子冷着脸:“嗯,必须得报,反正也瞒不住的。”
他心里有些怀疑,是不是皇上派来的人?但这话却是不能说。
真是天家无父子,父皇对他疑心重重,逼得他这几年不得不为自己谋算,如今......
太子深深地吸了口气,带着人往宫里去了。
太子府闹出这样的动静,乾元帝自是收到了消息。
他皱眉对身边的大太监道:“大伴,可是真的,真的是异士盗走了太子府的所有财物?不是这小子演的戏?”
来公公弓着身子,轻缓地道:“圣上,咱们的人报来的,亲眼看着东西就那么一点点消失了。”
乾元帝在宫里走来走去,他想起了离奇的勇义侯府事件,不过事情已经过去,他怎么能承认自己犯错误呢,只当忘了吧。
没一会儿,一个小太监低声禀报:“圣上,太子求见。”
乾元帝坐了下来:“让他进来。”
太子脸色灰败地跪在了皇上跟前,失声痛哭:“父皇,我,我府里遭了窃贼,我却连个人影子都没抓到,儿臣无能啊,呜呜呜。”
皇上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要装作吃惊的样子:“恪儿,你说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太子没有抬头,心里冷哼着,面上却一片悲戚地把事情讲了一遍。
皇上拍案怒到:“什么人敢如此胆大包天,着麒麟卫明查,皇家影卫暗查,查,给我一查到底,居然动到太子的身上了,岂有此理。”
太子的眼泪是真的,丢失了近百万两的钱财,还有那些机密的东西,这就像头上悬了把利剑,随时可能斩向他。
父皇对自己猜忌不断,那些东西最怕落在父皇手里。
但这时候也只能报上来了,不报事情会更大。
太子府失窃的消息在次日就传遍了京城。
但具体是什么情况并无人提及,大部分人也都只以为丢失了什么宝物。
看着皇上大张旗鼓地为太子出头,众大臣感叹:到底是亲父子,就算平时皇上防备着太子,关键时候还是疼儿子的。
皇上确实疼儿子,虽然猜忌太子,但总不能看着太子揭不开锅。
他从自己私库里拨了些银子送到了太子府。
皇后更是差点把自己宫里的东西搬空去帮儿子。
有眼色的后妃和大臣们,也都真真切切地送来了真金白银,他们还偷偷感叹呢:“殿下这次失窃,恐怕不但不损失,还赚了吧?”
太子正在为此烦心。
金银问题不大,总有办法赚回来。那些密信的丢失,才是他最上火的。
这时,一个小宫人轻声地对着太子的贴身太监说了几句话,退了下去。
太子眼光如刀地看了过来,那亲信太监急忙轻声禀报:“殿下,昨天晚上那个姑娘.....”
太子不想听那女人的任何消息,疾言厉色地道:“晦气的东西,处理了。”
亲信太监忙应了一声,静静退出去安排了。
赵瑶现在肚子疼得要死,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中的毒。
以她微薄的医术,都不知道何时中的毒,自然就不会解毒。
她花掉了自己好不容易弄来的银子,才有个小宫人答应试试,看能不能见到太子殿下身边的大太监。
赵瑶想着昨天晚上最开始的时候,太子对她一身皮肤的爱不释手,眼巴巴地盼着太子能垂怜于她。
她隐隐知道太子府发生了大事,具体是什么事,自是无人告诉她。
如果不是生死攸关,她也不会这个时候自讨没趣,但再不求助于太子,她就要没命了啊。
直觉地,她知道自己中毒应该和太子妃有关。
她忍着腹痛,翘首以盼。
没多大一会儿,两个健壮的妇人走了进来,伸手把赵瑶抬了起来就往外走。
赵瑶心中一喜:“是太子殿下让你们来救我的吗?要去哪个屋子看病?太医呢?来了吗?”
两个妇人本不想理她。
在太子府,这样的美人如昙花一样,绽放一夜就枯萎了,还老是有人前赴后继地往上扑。
一人冷声道:“还太医呢,你以为你是主子娘娘呢。还真觉得爬上了主子的床,你就成了主子了?不过一个玩物罢了,还是个不吉祥的玩物。”
一定是这个东西妨害的,府里失了那么多财物,他们这些奴才们的待遇也得降低啊,哎。
赵瑶忍着腹痛:“你们,你们什么意思?”
看着两人抬着她向后面园子走去,赵瑶失声道:“你们要把我带去哪里?我要见太子殿下。”
另一个妇人冷笑:“见太子殿下,你配吗?”
赵瑶不信地大喊起来:“救命,救命啊,有人要谋害我。”
两个妇人把她扑通扔在地上,上前就是两个大嘴巴,同时从衣襟上解下擦汗的帕子,把赵瑶的嘴堵了,抬起她继续往后面走。
两人一直走到了最僻静的后面园子的一角,这边都是下人才来的地方。
妇人对着守后门的婆子道:“找赵二来,弄死扔到乱葬岗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