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冰场危机
张扬和韩先成又开始从赵东来这里进瓜子售卖，临近春节，瓜子的销量大增，每天都能卖出 200 斤。赵东来看着两人忙碌的样子，问道：“最近生意这么好，你们俩忙得过来吗？”
张扬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说道：“忙得过来，我雇了俩人帮忙。”
韩先成欲言又止，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赵东来正专注于手中制作冰车的活儿，没有留意到韩先成的异样。天气越来越冷，什刹海的湖面已经结了冰。上次路过时，他看到有小孩子在湖面上滑冰车，安宁见了，便吵着闹着要他带自己去滑冰。
“还是那句话，安全第一！” 赵东来说完，便让他们离开了。
没过多久，赵冬雨回到家，一进门就急切地说道：“哥，能不能给我买一双冰刀鞋？我下周跟同学去什刹海滑冰。”
赵东来说道：“买鞋没问题，不过现在天还不算太冷，想滑冰再等几天吧！这才一月初呀！”
赵冬雨满不在乎地说：“哥，你也太小心了。好多同学最近都去滑过了，保证没事。”
晚上，韩先成和张扬来到南城鬼市。姜超美和孙英两个姑娘早已在此等候。张扬给她们俩分出 100 斤瓜子，说道：“这是 100 斤，卖完后我明天中午过后去找你们俩拿钱。”
姜超美没好气地说：“知道了，你们赶紧走吧！”
孙英默默拿起一个袋子，不敢直视张扬和韩先成。姜超美也拿起另一个袋子，两人一同走进了鬼市。
韩先成看着她们的背影，说道：“你怎么还雇这俩女的给咱们干活呀？”
张扬摊开双手，说道：“那你找谁去给咱们干？你要是舍得让你俩妹妹干这活，我无所谓。这钱给谁挣，我都无所谓。”
韩先成摇摇头，道：“这活儿还是有风险的，她们还小。我是说这俩靠谱吗？她们以前可是韩乐他们的……。”
韩先成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心里总觉得有些膈应。
张扬说道：“她们不敢！真拿钱跑了，咱们又不是不认识她们的家。跑得了尼姑跑不了庙！”
姜超美和孙英戴着口罩，举着牌子找了个地方开始卖瓜子。
姜超美气愤地说：“这个张扬就是混蛋，早晚找个机会把他也收拾了。”
孙英无奈地说：“可他手里有照片，我可不想弄的身败名裂。真要照片让人看见，咱俩还怎么活？”
姜超美愤怒地说：“可是咱们晚上帮他卖瓜子，白天还要陪他睡觉。他以为他是谁？”
孙英说道：“那也比以前要好吧！我们俩只伺候他一个，原来孙建东他们就不是人，让咱们轮流那个。”
孙英想起以前的遭遇，心中满是屈辱。现在她们有事做，有钱挣，只和张扬一个男人有那样的关系，相比以前已经好了很多。
姜超美恨铁不成钢地说：“孙英，孙建东他们就是王八蛋。张扬就是好人了？他帮咱们，还不是跟他们有仇？如今又拿着照片威胁咱俩，他跟孙建东他们有什么区别？”
孙英被说得哑口无言，只能默默流泪。这时，一个女人走过来问道：“瓜子多少钱一斤呀？”
冰刀鞋在这个年代属于奢侈品，很多孩子的冰刀鞋都是自己或家长制作的。而赵冬雨的冰刀鞋是全京城最漂亮的，白色高帮，穿在脚上显得十分洋气。她今天搭配的蓝色长款收腰型呢子大衣，更是让孙亚楠、吴雨晨和朱红兵露出羡慕的眼神。
“你哥从哪个商店买的？王府井我也去过，就没见过这种款式的。” 朱红兵说道。
“是呀！确实很漂亮，要是再有也帮买一双吧！” 吴雨晨说道。
孙亚楠则说：“鞋是漂亮，不过滑得好看才最重要。冬雨，你是初学者，买这么好的鞋真的有点浪费了。先买双普通的，等滑得好了再买一双更好的。还有，你是初学者，很容易摔跟头的。没必要穿得这么好，穿军大衣就行了。”
一旁的陈玉婷看着她们，没有说话。她不喜欢这种攀比，也不会嫉妒。她觉得人家哥哥有本事，愿意给自己亲妹妹花钱，别人没什么好嫉妒的。
赵冬雨没有理会她们的话，说道：“玩嘛！开心最重要。”
今天的赵冬雨打扮得十分洋气时尚。蓝色收腰的呢子大衣，让她显得又瘦又高；白色的高领毛衣护住脖子，如同一只优雅的白天鹅；黑色的呢子军裤，使她的腿看起来格外笔直。
她往冰场一站，无疑是最引人注目的。就连全班的班花陈玉婷站在她面前，也显得有些逊色。
然而，在岸边时的赵冬雨有多美，下了冰场就显得有多笨拙。她的动作僵硬难看，周围几个男孩子甚至停下滑冰，找了个地方坐下，看赵冬雨摔跟头。对他们来说，看美女摔跟头似乎是一种特别的享受。
朱红兵、吴雨晨和孙亚楠都是滑冰老手，她们滑冰的动作优美流畅，如同三只天鹅在湖面上轻盈地飞驰。陈玉婷看了她们一眼，对赵冬雨说道：“我拉着你滑！腿别抖！”
赵东来此时在岸边上推着安宁的冰车，在岸边慢慢滑行，还时不时地看向赵冬雨她们。他还是不放心赵冬雨的安全。毕竟这不是后世，有人专门检查冰的厚度。这年头全靠经验，每年都有孩子掉进冰窟窿里。不过，一群女孩子出来玩，他这个当哥哥的，也不好上前打扰。
安宁坐在冰车上开心极了，嘎嘎地笑着。快两岁的安宁，因为吃的喝的比这个时代的孩子要好，个头明显比其他孩子大一圈。
“爸爸，快点！快点！” 安宁兴奋地喊道。
赵东来笑着说：“够快的了！整个冰场就你一个小不点。” 说实在的，这年头很少有大人有耐心带着这么小的孩子出来玩。旁边一位大姐带着一个 8 岁左右的男孩，看到赵东来一个男人带着孩子还能玩得这么开心，便问道：“小同志，这孩子是你妹妹？”
赵东来说道：“这是我闺女，我妹妹在那边玩呢！” 赵东来还指了指远处的赵冬雨。
大姐看了看，说道：“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你这么有耐心的男同志。我们家那口子从来没说带孩子出来玩的，天天除了抽烟就是跟工友出去打牌。我儿子说想滑冰，让他做个冰刀鞋，说了快半个月，这才给孩子做了一双鞋。”
就在他们聊天的时候，大姐带着的男孩一个人跑到远处滑冰去了。他可不想听大人聊天。
赵东来提醒道：“大姐，你儿子跑的太远了，你得把他追回来。要不出了危险就不好了。”
大姐看了一眼，立刻追了过去，嘴里还骂道：“小兔崽子，赶紧回来。”
可惜大姐越喊，这孩子跑得越快。赵东来无奈地摇摇头，继续推冰车。就在赵东来以为这小子回去肯定得挨揍时，突然听到那位大姐一声尖叫！
“来人呀！救命呀！”
赵东来这才抬头，发现那位大姐站在一处破裂的冰面旁，低头往下看。周围的人听到声音，纷纷围了过来，赵东来的心也随之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