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用门钥匙返回白鼬山。
韦斯莱夫人憔悴地站在路口张望,手里攥着预言家日报,在看到自己家人的身影从山间薄雾的小径上出现时,她一个个快速数着。
全在,没人死亡。
紧绷的神经松懈,她忍不住哭出声:“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她将金妮伊莱尔拉进自己的怀里:“你们有没有受伤。”
她紧张的看向自己的丈夫,又看向自己的儿子们。
“我们没事,妈妈。”
金妮和伊莱尔齐声安抚。
查理憨笑道:“多亏伊莱的防御炼金器,把好多咒语挡住了。”
韦斯莱夫人仍紧紧抱着伊莱尔和金妮,生怕她们消失。
她将预言家日报给丈夫:“报纸胡言乱语,还说大赛出了乱子,究竟怎么回事。”
西里斯厌恶道:“是食死徒。”
他啧了一声:“要是我猜的不错,应该还是两拨人 。”
“什么?”伊莱尔看向西里斯。
“那些游行的看到黑魔标记一个个吓得都幻影移形了。”珀西略微得意道:“一群胆小鬼。”
众人还在讨论着。
乔治把报纸用魔法复制成双,他翻开随便扫了扫。
拿着报纸的手突然青筋爆出,他隐晦地看了眼弗雷德。
弗雷德领悟,他将伊莱尔抱起:“好了,伊尔,我们回房间,你现在该躺床上睡觉休息。”
伊莱尔不想睡,她想了解一下大赛的更多信息。
弗雷德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我困了,你陪我嘛。”
不等伊莱尔说什么,他带她离开讨论群,大步回到庄园卧室。
“你们有什么瞒着我?”
看着在浴室给她放热水的弗雷德,伊莱尔靠在门旁。
“是啊,的确有事瞒着你。”
弗雷德试了试水温:“不过不是什么大事。”
他把睡衣放在置物架上。
“我去洗澡,伊尔洗完以后我们就睡觉休息。”他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等睡醒以后…”
“我们再聊好不好。”
浴室里有香薰,浴缸里弗雷德放了浴球和玫瑰花瓣。
伊莱尔泡了一个很舒服的澡,等她从浴室出来,弗雷德已经穿着晨衣半躺在她床上。
他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
见伊莱尔只穿了睡衣的上半就走出来,白皙的大腿露出,被热水暖得薄红,带着水渍。
扣子也不扣好,走动间,曼妙呼之欲出,跟没穿差不多。
脸颊让水汽雾得粉嫩,唇瓣看着也很嫩,乌发散落垂于肩上,面容满是松弛倦怠。
一整个勾人。
弗雷德了解伊莱尔,她没这方面意思,就是懒得穿。
小姑娘从刚到家就不喜欢穿衣服,或者说不习惯?
一开始,她动不了,衣服穿着就穿着了,等着能动了,总是偷偷扯下来,光着身体。
让妈妈好一阵头疼。
到后来,一点点教她,听到周围人都穿衣服,才慢慢接受人是需要穿衣服这一事实。
但平时私下放松时,还是能不穿就不穿,不喜欢穿。
就像现在这般。
本人无心,看者有意,弗雷德感觉自己一瞬就硬…他骂了自己一句,抓起床上毯子。
“不是给你门口放拖鞋了吗?怎么又光着脚出来。”
他大步走去,用毯子将伊莱尔盖好,裹严实了才隔着毯子将她抱起来:“地上多凉啊。”
“你不也没穿鞋。”
伊莱尔勾住他的脖子,头靠他肩上,坚实的怀抱,熟悉的环境,她不禁打了个哈欠。
弗雷德哼笑:“我糙汉一个。”
他抱着她转了一个圈:“伊尔就不可以咯,你是我和乔治放在心尖尖上的宝贝明珠。”
他低下头用下巴蹭蹭她软乎乎的脸蛋:“着凉怎么办。”
伊莱尔咯咯笑出声:“痒,别闹。”她推开他的脸,弗雷德不依不饶对她的唇咬了一下。
咬一下不过瘾,他勾住她的后颈,撬开唇齿深入掠夺。
伊莱尔累了,没精力反抗,索性摆烂窝他怀里,由着他亲。
只在他吻得太凶时撇过头小小的哼唧两声表示抗议。
见她困乏了,弗雷德放弃了继续折腾她的打算。
他单手用臂弯托住她,拿起桌上备好的茶,往床边走去。
两人上床盖好被子,听弗雷德唠叨他和乔治不在时要记得穿鞋,伊莱尔玩着他的手:“可我就是容易忘啊,不习惯。”
活了一千多年,在遇见韦斯莱的家人前,她就没穿过鞋。
她那个时代的妖精没有穿鞋的意识,除了贵族有钱者,百姓皆赤脚,她被平民阿妈捡回去抚养长大,自然也是赤脚走路。
只不过,比起妖精不怕扎的铁足,她并不能贴合地面,总潜意识用魔法让脚稍稍离地。
小时候甚至因为离地太高引起了周围邻居的惊恐和非议,被阿妈狠狠教育了一顿。
把她屁股打开花,气得她离家出走,阿妈不得不出门找,在村子郊野找了好几圈,直到天黑都没找到,急得坐地上哭。
最后还是阿婆发现厨房食物少了,抓到她一直藏在厨房梁顶上,阿婆不打,哄她下来。
但阿妈想打,她不敢下。
最后阿婆打了阿妈,阿妈发誓不打她,两人一起拿糖哄,她才顺着房柱子呲溜滑下来。
跟阿妈乖乖保证,在外人面前两脚离地时绝不让人家发现,也绝不再系上绳子把自己当风筝和邻居家小孩玩空中飞侠。
后来寻找诺森伯兰和精灵,一路跋涉,她也是赤脚,和各种野兽同吃同住一片山林。
等遇到薇薇安,薇薇安把她当泄愤的工具看,一千多年下来,别说鞋,衣服都没有。
穿衣服穿鞋还是这五年来家里人跟双子给的概念。
而弗雷德乔治,只要有他们在,就永远用不着她弯腰穿鞋穿袜子,压根养不成习惯。
她起身跨坐在他腰胯上 ,耍起赖:“总之我不想穿。”她嘻嘻笑道:“你能拿我怎么样?”
弗雷德唔了一声:“这个嘛。”
他伸手温柔地捏捏她的脸,将床头柜上的茶递给她:“伊尔不想做的事那就不做。”
他看着她把杯里的茶喝完。
“总会有办法解决。”
弗雷德声音渐渐低缓,伊莱尔感觉意识昏沉起来,她晃晃头有些坐不稳:“弗雷德…”
“我在。”
“是不是困了?”
“嗯…”
在牵引中,她向他倒去,见伊莱尔趴在自己怀里陷入梦乡,弗雷德指尖抚着她的眉眼。
“睡吧。”他轻声道。
“有些垃圾不需要让你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