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爷,你也别动了,让年轻人干就行。”
“行呐,那我正好去松松土,把几盆花从院子这头搬到那头,换个位置得照顾好它们。”
阎埠贵心里也明白,院子里别说年轻人,就算是年长的也不是李建设的对手。
就比如老易上次也败下阵来,只有老刘一心想要当小组长,在院子里和李建设没太多交集,反而安全些。
秦淮茹听到声音从屋里走出来,得知情况后,也吃了一惊,不是三大爷找她男人有事吗,难不成只是送花?
“淮茹,你去烧水吧,我待会早点歇着,明天还得早起。”
“好嘞!”
秦淮茹没多问,转身回厨房去了。
贾东旭和傻柱跑了好几趟,院里的住户都来看热闹,这可是件大事。
连易中海都来了,见李建设进了屋子,趁机走到还在侍弄花草的阎埠贵身边问道:“老阎,你真是心甘情愿的?”
“那当然,李建设喜欢花草,我得支持,让这个爱好在院里发扬光大。”
阎埠贵说得冠冕堂皇,绝口不提赚钱的事,他知道知道的人越多,竞争就越大。
易中海沉默不语,看见徒弟抱着大盆进来,累得满头大汗,赶紧上前问:“东旭,这么晚了来帮忙干什么?”
“师父,李建设经常帮我媳妇,我也帮帮他,您不是常说做人不能只顾自己吗。”
贾东旭不敢说实话,否则就是对师傅的不敬。
“傻柱,算了,你好好给人搬东西。”
易中海心里直打鼓,搞不懂李建设用了什么办法,一下子就把三个人拉来干活了。
终于搬完盆栽,傻柱的腿也不听使唤了,赶紧回去休息。
住户们陆续散去,阎埠贵仍在整理盆栽,摆放得恰到好处,十分应景。
许大茂刚想回屋,忽然看见贾东旭来到李家门口,难道又有热闹看?东旭兄弟终于要勇敢一次了吗?
“李建设,你答应过教我通过考核的方法。”
“忘不了!”
李建设正靠在椅背上,翻看下午画的草图。
今天本该去丝绸店结账,但碰上周日,他便改到明天下午了。
这时,他站起身走到门口,压低声音说道:“这次考核看似简单却不易,每年都有人被淘汰。
我告诉你一个保险的办法,如果你对自己的能力没把握,不妨试试,包过。”
“什么办法?”
贾东旭眼睛一亮,原来是为了这个。
“做钳工需要双手操作,考核前几天,你可以弄伤左手,不影响吃饭,还能免费看病。
去医务室包扎一下,挂个绷带在脖子上,显得可怜就行。
到时候带着伤病参加考核,做出的东西稍微变形,不算完全合格,也能理解。
让一位老大爷——你的师傅帮忙美言几句,说不定还能成为先进工人的典范。
怎么样,这是为你好!”
李建设一番话让贾东旭听得愣住了,做人怎么能这样?太不道德了。
“李建设,你是怎么通过的?”
贾东旭很疑惑,难道也是这个方法?但这种手段不能重复使用。
“我找人代替我考试,不过你不行了,在厂里你可是名人,整个450厂的人都认识你贾东旭。”
李建设胡编乱造,实际上他是凭实力过关的。
“你……需要把手伤成什么样才合适?”
贾东旭心想,别人即使不上班,保留职位的情况下也无法举报他,而且他也想投机取巧。
“小事,离考核还有一年多,到时候来找我,我帮你敲几下,保证看起来严重,其实只是皮外伤。”
李建设心想能合理地揍人也不错,至于反被坑?贾东旭有这份心机,不至于被人占便宜。
“一言为定,我也抓到你的把柄了,你当初找人代考的事。”
贾东旭觉得总算扳回一局,开心地离开了。
门外的阎埠贵听得目瞪口呆,刚才他悄悄听到了两人的对话,李建设依旧老样子,用不正当的方式影响着贾东旭。
“哼!真是个糊涂蛋,干完活还能笑得出来。”
许大茂一边嘀咕着进了屋,脸上随即换上笑容,“老婆,明天想吃什么?我这就去买菜。”
“清淡些吧,早上喝粥,中午外卖解决,晚上吃青菜烩面。”
“好嘞,咱们得吃得好点。”
许大茂拿来洗脚盆,自己继续洗脚,节省煤炭。
……
次日清晨,秦淮茹刚醒来便扶起丈夫,帮他穿好衣服,又端来热水洗脸。
李建设这才缓过神来,“淮茹,我得先走了,要接光明。
你不用做饭了,随便在外面买点就行。
对了,这个月的三十块钱给你,不够再跟我说。”
他随即递过钱,这点足够了,在京城五块钱就能撑一个月,聋老太太的标准也是如此,还有余钱。
“嗯,路上小心,别再给光明钱了。
等他有了工资,留下五块吃饭,其余的你替他存起来,将来娶媳妇用。”
秦淮茹想到弟弟已分家,让姐夫帮忙也是理所当然。
“我替光明管工资不太好。”
李建设搓着手,这没什么不妥,光明年纪小,突然拿到工资容易迷失。
“有什么不妥的,你是他姐夫,他的工作全靠你,还住在咱们家院子,也没收房租。”
秦淮茹盘算着日后给弟弟安排好,房租还是要考虑的。
“行,这事你找机会跟他讲,我开不了这个口。”
他只能做个好姐夫,做不了坏人。
“嗯,那我找个合适时机说!”
秦淮茹送他到门口,虽已三月,早晚仍冷。
“路上慢点!”
“好嘞,你回去吧!”
他推车出门,却迎面碰上挎着菜篮的许大茂。
“哟,大茂,早啊!”
“李建设,这么早出去干什么?”
许大茂正准备去菜场时,听说媳妇想喝粥,便早早煮好,打算晚上去做烩面。
“别说了,秦姐的弟弟遇到麻烦了,我要过去帮忙。”李建设有意提起秦姐的弟弟,昨日已向阎埠贵提及此事,或许日后会用上这层关系。
“那你去吧。”许大茂没兴趣多聊,否则又会被嘱咐买菜的事。
快到菜场时,许大茂看见李建设在摊边吃东西,觉得浪费:油条居然比包子还贵。
“装什么好人,说帮秦姐的弟弟,结果自己跑来享福!可怜秦姐一直被蒙骗,还有我媳妇春燕。”
许大茂转身绕路,不愿碰面。
“老板,打包两根油条,还能带走吗?”李建设早起想喝点热的。
“不行啊,您没带杯子,豆浆不能带走。”老板无奈地说。
“那就来十根老油条吧。”
吃饱后,李建设揣着大纸袋离开,多余的油条送街道。
到小院时,秦光明已穿好新棉衣等待,虽然现在还算暖和,再过半月就冷了。
“姐夫,去街道该说什么?”
“别人问啥就说啥,要是问为啥没考上高中,就说平时帮二叔三叔干活,家里又穷,连鸡都没几只。”
李建设随口叮嘱,这些都是小事,祖上世代贫农,没啥可隐瞒的。
“姐夫,我们家有鸡,您忘啦?邻居送了九只,宰了三只带走。”秦光明憨厚老实。
“咳咳,九只和一只不是一回事吗?别管那么多。”李建设懒得哄他,这种话在四合院混不下去。
“知道了姐夫!”秦光明不敢多问,但心里还在嘀咕:九只和一只难道不一样吗?不都是鸡吗?
前门街道到了,门口挂着大钟,看看时间,来早了十分钟,真是白跑一趟。
不行,得赶紧去买块手表。
糟了,刚才他还笑话大舅子脑子不好使,结果自己转不过弯来。
其实他可以在空间里放一块手表看时间,又不是为了炫耀。
\"启年、周成,来吃油条了。
这是我的大舅子秦光明,今天来报到的。
李主任到了吗?\"
李建设喊了一圈,也注意到范金有,这小子虽然做什么都不行,但留着还有点用。
\"李主任刚到一会儿,进门还在嘀咕你是不是又迟到了。\"
王启年拿起一根油条,既然是兄弟,就不用客气了。
\"我一向都很准时!行,我先带光明进去。\"
李建设没有开玩笑,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算完账还得去丝绸店,让陈雪茹帮他挑块手表,体验一下资本家的日子。
\"李主任,我带人来报到了。\"
\"哦,今天比平时早了一个小时啊,八点就到了。\"
李主任突然想到可以用这个机会多利用一下秦光明,把他安排好,再用转正名额吊着?
\"光明,快叫李主任。\"
这大舅子怎么这么不懂事。
\"李主任好!\"
秦光明非常紧张,从没见过这么大的官,但看到姐夫和街道办主任关系这么好,他也觉得有希望了。
之后,李建设没什么事了,因为他要负责对秦光明进行政审和办理手续,结束后就会安排工作。
至于他自己,直接进了会计室,拿起账本,靠在椅子上开始计算。
不仅有街道原有的账目,还有辖内粮店的账目,工作量很大,连续忙了近三个小时才完成。
等回过神来,满脑子都是加法和归零的声音。
\"李建设,有人找你!\"
忽然听见王启年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稍等,我这边快忙完了。\"
李建设把脚从办公桌上放下,活动了一下脖子,然后拿着算好的账单去了主任办公室。
\"笃笃!\"
\"进来吧,这么快就算清楚了?\"
李主任虽知大将难成,但今日的账本非同寻常,还未到中午便已结清,这让他有些意外。
\"我算了三遍,发现街道两处账目存在问题:一处多算了七毛六分,之前会计误加了两笔小额;另一处少了整整一百二十三块两分,这显然是伪造账目,故意混淆记录。
若街道未察觉,这笔钱恐怕就被私吞了。\"
李建设仅两个月便精通算账,设身处地思考,轻易揣摩他人意图,深谙做账心理学。
\"混账!这是对集体的大不敬,必须严肃处理!\"
李主任攥紧账单,既愤怒又佩服这位算术高手,不仅算得准,还能剖析意图。
\"主任,这是粮站的核算单,其中有十三家存在问题。
为了不出差错,我反复核对了多次。
单看一家可能没什么,但对比后就看出不对劲。
例如前门楼子店和大栅栏店,价值竟相差三倍以上,这显然不合理,两者规模应相近才对。
前门楼子的账全属虚构,毫无依据。
我建议重新核查所有账目,并开展思想教育。\"
李建设心想,揭发问题总归有功。
\"李建设,听说你有个小舅子?\"
李主任端起茶杯,男人间的理解无需多言,他也有舅子。
\"主任,周三下午我来就行,不会影响工作的。\"
李建设觉得主任似乎也不再那么正直了,近朱者赤呢?怎么没感受到浩然正气?
走出办公室来到接待厅,正遇见陈雪茹,果然如此,她是专门来找自己的。
\"你怎么跑到我工作的地方来了?\"
\"有点事找你帮忙,刚好路过街道也有事情要办。\"
陈雪茹这次很安静,准备等出去再说。
出了街道,她低声问道:“昨日一号,你怎么没去店里结账?扩大经营的事想好了没?”
“周日嘛,我休息的。
不过,这是在教我做事?”
李建设刚被主任小小为难了一番,主任虽位高权重,对他也算关照,他也懒得计较。
但在小富婆面前,总得摆点谱,让对方明白工人阶级才是主角。
“我只是说周日店里最忙,通常不休息。”
陈雪茹察觉今天他的态度有些异样,是不是街道那边受委屈了?
“我需要休息治病。
别担心,扩大经营的事我已有了主意,走,回店里细说。”
李建设推车出来,跨坐上去。
“好啊!”
陈雪茹不太熟练地斜坐在后座,轻轻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