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身后强势的表示道:“孟京棠,你不是都听到了吗,还在我面前装什么。”
宋凝盯着孟京棠脖颈处的吻痕,还有新换的衣服,眼睛里流淌着的是从来没有过的嫉恨。
孟京棠冷冷地回望:“宋小姐,你现在气急败坏的样子可真难看。”
她越冷静,宋凝越不甘心。
她不了解孟京棠。
与其说是不了解,不如说是看不透。
宋苒是个没有脑子的人,让人一眼就能看穿她高傲任性的外表下都是些华而不实的东西。
她原以为孟京棠和宋苒一样,所以她从来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孟京棠,你明明知道我哥不喜欢你,为什么还要死乞白赖地贴上去。”
“还是说孟家失势,你连最基本的尊严和廉耻都可以弃之不顾。”
孟京棠笑了。
尊严?廉耻?
到底是谁没有尊严和廉耻。
她和沈听澜是合法夫妻,想要怎么相处是他们之间的事情,轮不到别人置喙。
宋凝更没有资格。
“宋小姐是想告诉我,我老公他喜欢的人其实是你吗?”
“她娶不到你,所以才会退而求其次娶了我?”
“你哥哥现在就在里面,我不介意你进去向他当面问个清楚。”
孟京棠说话时的语气平和,没有波澜,像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陈述一件同自己无关的事情。
宋凝没说话。
自从沈听澜和孟京棠结婚后,各色各样的传闻有很多。
比如:他们迟迟未举行的婚礼。
再比如:他们从来没有在公开场合合体亮过相,沈家也从来没有正式介绍过这位新娶的太太。
以及沈听澜的过往情史。
都说他爱而不得,为了和宋凝还有傅宴西怄气,才赶在他们的订婚宴之前,随便找了个人领证。
找的结婚对象偏偏还是和他们两个都不对付的孟京棠。
宋凝看在眼里,听在耳里,她从来没有否认过,也没有澄清过。
包括沈听澜到底是怎么想的,对她的好里面又掺了几分男女之间的情愫,她都没有一一求证过,也不敢求证。
她怕戳破这层窗户纸,得到的也远不会比现在多。
毕竟对沈听澜而言,妹妹永远都可以是妹妹,而女人就不一定了。
宋凝的气焰瞬间弱了下来:“我没有这个意思。”
孟京棠冷声道:“宋小姐既然没有这个意思,也觉得没有必要,我还有事,先不打扰了。”
“你随意。”
她走后,宋凝站在病房门口,内心犹豫徘徊无数次。
最后都没有推开那道门。
半山别墅。
阿姨还没睡下,她听到开门的动静声出来迎。
“太太,您今天怎么回来得那么晚?”
见只有孟京棠一个人又问:“先生呢,没和你一起吗?”
他们今天要去试婚纱的行程安排,她是提前知晓的,也给沈听澜打过电话。
孟京棠浅浅地回道:“他在医院,最近几天应该都不会回来。”
阿姨关怀道:“是出什么事了吗?”
她如实解释:“没什么,被电瓶车不小心撞了一下,崴到脚了。”
阿姨听了之后颇感意外。
好好的人怎么会突然被撞到呢,还是被电瓶车撞到。
不过她也没多问,只是说:“好,那我明天炖点骨头汤,给先生送过去吧。”
“嗯,辛苦了。”
孟京棠说完上楼回了房间。
一整天她都感到心力交瘁,疲惫极了。
第二天。
孟京棠躺在床上被手机铃声给吵醒了。
她拿过手机放在耳朵边,听到阿姨为难地说道:“太太,你现在能来一趟医院吗?”
孟京棠问:“怎么了?”
阿姨在电话那头低声说道:“先生说不是你送的汤他不喝。”
“……那就让他饿着吧。”
孟京棠挂断了电话,骂了句有病。
她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医院那边,阿姨站在沈听澜的病床前,握着手机。
“先生,太太她说……”
剩下的几个字她没敢说出口。
沈听澜沉着脸接了句:“我崴的是脚,不是耳朵,听得见。”
“那……这汤还喝吗?”
阿姨昨天听说沈听澜被撞了,于是今天一早熬了骨头汤,又做了几个清淡可口的饭菜匆匆赶到医院。
还以为是多严重的意外,结果到了后才知道原来是小两口闹矛盾了。
“不喝,饿死我。”
沈听澜果断躺下床,又翻了个身,灵活程度一点都不像是崴了脚的病人。
大约过了五分钟。
沈听澜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拔掉手上的针头,说了句:“我要出院。”
孟京棠被吵醒后怎么都睡不着了,索性从床上起来,洗漱完准备下楼吃早饭。
她从冰箱里拿了袋面包和牛奶,刚关上冰箱门就听见院子里传来的动静声。
沈听澜回来了。
她疑惑地问:“你不是在医院吗?”
站在玄关处换鞋的男人解释说:“现在医疗行业各方面都紧缺,我还是不要浪费公共资源了。”
“哦。”
孟京棠默然地点点头,没太多表示。
沈听澜走到她面前开口道:“我饿了。”
孟京棠瞥向身后跟他一起回来的阿姨,手里还提着保温桶。
她没好气地回了句:“阿姨不是给你做了吃的。”
好心好意做了饭不吃,非要作妖。
沈听澜固执说道:“我想吃你做的。”
孟京棠干脆拒绝:“我不会。”
沈听澜又说道:“上次你还说下次要亲手给我做。”
之前有事求他帮忙,想讨好他的时候,恨不得什么饼都画给他吃。
现在不乐意了,想怎么给他摆脸色就怎么摆脸色。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孟京棠又默然地哦了一声,喝了口牛奶说道:“你记错了。”
“我不管,我就要吃你做的饭。”
沈听澜在她边上坐了下来,缠着她不肯放手。
孟京棠恼了:“都说了我不会做饭。”
有时候她真的很想一巴掌扇过去,想想还是拼命忍了。
家暴是犯法的。
沈听澜低眉顺眼地坐在那里,委屈半天后憋出了一句:“那你给我煮面好了,我不怕咸。”
他朝着孟京棠眨了眨眼睛,小声央求道:“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