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桉看着近在咫尺的温慕言,有些不合时宜地恍惚了一下。
温慕言的腰……好像还不错?
用一句比较有暗示性的话语来形容,大概是很适合把腿放上去。
虽然他现在就正在做这件事。
他很快回神,笑吟吟开口,“先生,是藏了什么不能看的东西吗?我们是夫夫,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
温慕言的目光扫过他的胸膛,眼眸微动,控制着自己不要太贴近,这个要是贴近了,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把人紧紧抱在怀里。
确定沈亦桉没法行动,他才缓缓道,“你不能看的东西很少吗?这里是我一个人的房间。”
沈亦桉轻轻一笑,“先生若是愿意,我可以搬过来。”
温慕言微微挑眉,“那你能让我行起来吗?可以的话,就让你回来。”
沈亦桉笑容淡了一些,随后他似乎碰到了什么。
看着温慕言有些僵硬的脸色,轻轻眨眼,“还真的不行啊,要不明天我带先生去医院瞧瞧,要是憋坏了,心情会很差的。”
温慕言松开手,为了避免他突然掀开被子,没有起身,只是淡淡道,“行了,出去。”
沈亦桉坐了起来,视线扫了一眼隆起的床铺,试探性地往那边靠近。
看见某人往后退的动作,他眼眸微弯,“真的不让我看?”
温慕言觉得这语气有些奇怪,好像不再是全无感情。
他眼眸深邃,盯着沈亦桉看了两秒,反问道,“你说呢?”
沈亦桉点了点头,也没坚持,却缓缓趴在温慕言身上,凑到他耳边小声道,“那,需要我陪-睡吗?”
温慕言往后退了退,却没能挣脱开,只带着人往自己身上靠了靠,他停下了动作。
“没有兴趣的人,睡觉也像是抱着一块石头,我没有抱着石头的怪癖。”
有些难听的话语从他嘴里说出来,却因为两个人现在的模样,伤害力少了很多。
沈亦桉很不走心地长叹了一口气,“先生说话好无情,我那么没有魅力的吗?”
温慕言抿了抿唇,没有说话,但刚才下意识放在沈亦桉腰间的手却微微用力。
渴望的触碰,在变化。
因为沈亦桉时不时的撩拨。
他没有说话,好在沈亦桉似乎也不是要一个回应。
沈亦桉想要起身,却因为腰间的手停住了动作。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温慕言,一只手放在自己腰间的手背上,“先生,真的不需要我吗?”
温慕言面色冷淡地松开手,似乎刚才不松手的人不是自己,“不需要。”
他看着沈亦桉起身,慢慢扣好睡衣的扣子,戴着那兔耳朵就想出去,出声叫住,“头上的耳朵拿下来。”
沈亦桉脚步一顿,把头上的兔耳朵拿下来看了看,“这个不是送给我的吗?”
温慕言也跟着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你戴上没用,送给你做什么?”
沈亦桉看着他的眼睛,低喃道,“没用吗?”
他嘴角含笑,又走回来,把兔耳朵放在温慕言怀里,指腹轻轻点了点温慕言的手腕内侧。
他没有说什么,那双眼睛却好像能说话一样,直直地看着温慕言。
温慕言低垂着眼帘瞧他,嘴角上扬,“桉桉,在看什么?”
沈亦桉心下莫名,他觉得,这样的先生,自己似乎没有见过。
有些不太一样。
但他只是回了一个笑,“没什么,先生晚安,希望今晚你能睡个好觉。”
沈亦桉微微往前,看到温慕言的躲闪,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等他离开之后,温慕言才坐在床边,揉了揉自己的额角。
有点难搞。
这个世界似乎还要更难搞一些。
从一开始莫名其妙的勾引撩拨,到现在越来越多的肢体接触,似乎一切都在往另一面发展。
沈亦桉自己可能都没有意识到,他对于跟温慕言的触碰,底线已经慢慢变低了。
而且,这人为什么总是执着于不让自己睡觉?
很幼稚,但不得不承认,挺有用的。
温慕言躺在床上,把那个兔子抱在怀里,想着刚才的事情,莫名觉得有些头疼。
他打了个哈欠,还是打算先睡觉再说。
有了这件衣服,温慕言并没有像沈亦桉期待的那样,彻夜难眠。
他起床的时候,跟上次一样,看着精神很好,还察觉到沈亦桉又有些异样的目光。
温慕言缓缓勾唇,心情似乎更好了一些,碗里的粥都更美味了。
至于沈亦桉,他喝着自己碗里的粥,有些不明白自己昨天都那样撩拨了,甚至还贴上去了,这人精神气看着怎么会这样好。
半晌,他突然想到自己昨天丢了的衣服,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打量了温慕言几眼,才收回视线。
让他想想,要不要选个时间去戳穿某个人的伪装。
这样的视线在他看来没有什么,在当事人身上却有些明显了。
温慕言慢悠悠地把勺子放下,刚好跟沈亦桉看过来的视线对上。
两人对视几秒,谁都没有说话,似乎在维持着微妙的平衡。
直到沈亦桉把视线挪开,专心吃饭,温慕言也才起身,离开了客厅。
之后一段时间,那件衬衫的作用跟兔子一样慢慢变小,特别是在某人总是喜欢撩拨自己之后,渴求也在随之增加。
就算他想要上次看上的睡衣,也实在没有机会。
沈亦桉怎么会这么宅?
没有裴衍洲的邀约,居然都不出门了。
或者,他可以用别的办法,让沈亦桉不想待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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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学会这些的用法吗?”
又一次在夜晚把沈亦桉叫到房间,看着对方蹲在箱子边上迟迟没有动静的身影,他起身走了过去。
温慕言在沈亦桉身边站定,与抬头的沈亦桉对视,又看向箱子里的道具,眼底毫无情欲之色。
跟沈亦桉此刻如出一辙的情绪,让这个屋子里的暧昧氛围瞬间变得冰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