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完手表,冬二收起钱包就准备往店外走,还随口说了句:“礼物挑完了,我先送你去车站吧?”
“等一下!”洞木光连忙叫住他,手指攥着书包带,鼓起勇气说道,“为了感谢你今天帮忙……不如一起吃个饭吧?现在也到中午了。”
冬二愣了愣,想起之前洞木光总给自己带便当,心里过意不去,便点头答应:“行啊,不过这顿我请——就当谢你一直给我准备便当。”
“这怎么好意思!”洞木光连忙摆手,“我就是用家里的边角料做的,不值什么钱……”
“就听我的吧。”冬二打断她,转身往附近的汉堡店走,“前面有家新开的炸鸡汉堡店,我之前路过看到人挺多的,应该好吃。”
躲在后面的御神言和明日香对视一眼——原本计划好的“甜品店浪漫局”,直接变成了“汉堡炸鸡局”,但也只能赶紧跟上。
汉堡店里,冬二熟门熟路地点了香辣鸡腿堡和超大份炸鸡,还问洞木光:“你想吃什么?这家的草莓圣代口碑不错。”
洞木光点点头:“那我就要草莓圣代吧。”
不远处的点餐台,御神言点了鳕鱼堡、薯条和可乐,明日香则要了蛋挞、鸡腿堡和橙汁。付完钱后,两人找了个靠角落的位置坐下,刚好能看到洞木光和冬二的方向。
“可惜了。”御神言咬了一口薯条,突然懊恼地说道,“早知道该让班长点大份薯条的——递薯条的时候能趁机喂到嘴边,说不定还能不小心碰到手;现在点个草莓圣代,总不能用一个勺子喂吧?难度也太大了。”
明日香震惊地看向他:“连点什么都要算计?想吃薯条自己拿不就行了,哪需要别人喂?”
御神言没接话,反而拿起一根薯条递到明日香面前,语气自然:“这薯条味道不错,你尝一尝。”
明日香下意识地张开嘴,咬住薯条的瞬间才反应过来,脸颊瞬间发烫——刚才还在吐槽“喂薯条”,结果自己先被“喂”了。
而耳机里的对话,全被洞木光听了进去。她看着面前的草莓圣代,犹豫了几秒,还是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递到冬二面前,小声说:“这草莓圣代味道挺好的……你要不要尝一尝?”
冬二正啃着汉堡,没多想就张口咬住了勺子。直到草莓的甜味在嘴里散开,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两人用的是同一个勺子!
他猛地抬起头,刚好对上洞木光的眼睛。洞木光也意识到刚才是“间接接吻”,脸颊瞬间红到耳根,连忙低下头,假装专心吃圣代;冬二也赶紧转回头,拿起炸鸡啃了起来,可咬了两口才发现,自己根本没尝出味道。
角落里的御神言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感叹:“这就是青春啊,连间接接吻都这么害羞。”
明日香看着两人的样子,心里也有点羡慕,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一想到“接吻”,就觉得嘴唇莫名干燥。她拿起橙汁喝了一口,却发现心跳比平时快了不少。
汉堡店的背景音乐轻轻流淌,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桌子上。洞木光小口吃着圣代,耳朵却一直留意着冬二的动静;冬二则时不时偷偷瞄她一眼,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开口。
午餐在沉默又微妙的氛围中结束,走出汉堡店时,洞木光攥着口袋里的电影票,深吸一口气率先开口:“我这里有两张电影票,要不要一起去看?原本是给明日香准备的,她没来……别浪费了。”
“啊?哦,行。”冬二下意识点头答应,直到跟着洞木光往影院走,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两人单独看电影,怎么想都像约会。他连忙在心里否认:这只是“不想浪费票”的巧合,跟约会没关系,绝对没关系!
漆黑的影院里,冬二买了两瓶可乐,刚吃饱的两人没要爆米花。电影开场的灯光暗下,银幕亮起的瞬间,冬二却迟迟没进入状态——注意力总忍不住往身边飘。银幕的光映在洞木光脸上,柔和了她的轮廓,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冬二忽然觉得,要是班上没有明日香和绫波丽这种“超出常理”的存在,班长绝对是班里最惹眼的女生。
他赶紧晃了晃头,把杂念甩出去,强迫自己看向银幕。可没过几分钟,他又愣住了——这居然是部爱情片,《起风了》。
当剧情推进到女主确诊肺结核,男主却不离不弃时,冬二不自觉地攥紧了可乐瓶,跟着揪心起来。动荡的年代里,两人的爱情像风中残烛,明明脆弱得随时会灭,却又固执地燃烧着。就在这时,他听到身边传来细微的抽气声——转头一看,洞木光正用手背偷偷抹眼泪,肩膀还在轻轻颤抖。
冬二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指尖刚触碰到她的掌心,就感受到对方明显的颤抖,可她没有抽回手,反而慢慢放松下来,指尖轻轻回握。两人就这么牵着彼此的手,沉默地看完了剩下的剧情,银幕上的光影流转,映在交握的手上,暖得发烫。
后排的黑暗中,御神言看着前面交握的手,轻声感叹:“真是纯粹的爱情啊,一点杂质都没有。”
旁边的明日香没接话,只是别过脸,用袖子偷偷擦了擦眼角——电影里的爱情太戳人,她也没忍住红了眼眶。
电影散场,灯光亮起时,几人走出影院,正午的阳光晃得人有些恍惚。明日香站在阳光下,还没从电影的情绪里走出来,心里忍不住向往起这种“纯粹的喜欢”。想着想着,脑海里突然冒出碇真嗣的脸——他笨拙地关心人、驾驶 EVA时的认真、甚至是偶尔的傻气,都清晰得不像话。
“不对!”明日香猛地回神,赶紧晃了晃头,在心里反驳自己,“我应该想加持先生才对!等以后,一定要约加持先生来补看这部电影!”可不管怎么想,脑海里碇真嗣的身影都挥之不去,连想象中“一起看电影”的画面,身边坐着的都变成了他。
洞木光和冬二走在前面,两人的手还悄悄牵着,偶尔说几句话,声音都带着刚经历过电影的温柔。